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KAORU INTERVIEW I [2008.08.25]


增田:首先在音源完成之際請先告訴我們最直接的感覺吧。

:嗯~。老實說的話,這張專輯還真的無法用三言二語能夠好好說明的呢。我大概一半左右還在邊聽邊體會當中,而另一半已經用客觀的角度描繪出一張明確的完成圖。但有時聽一聽還是會有這裡是不是這樣比較好……..”之類的。但漸漸開始著手MIX的時侯就覺得聽起來很順嘛之類的。

增田:我想應該跟世間所謂的聽起來很順不一樣呢。

:嗯。這是當然的(笑)。但我是覺得很容易進入狀況呢。雖然就好像四周有牆壁但是天花板跟地板都鏤空的感覺。一直聽一直聽就會自然而然地跟曲子結合的感覺。


增田:雖然很難去斷定它是一個很好懂的作品,就好像是未經過濾似地,也沒有刻意加以偽裝一般。


:說的也是呢。音樂本身,我個人是朝聽起來比較順耳的感覺去製作的。像是拿「THE MARROW OF BONE 的音來說的話,要怎麼說呢就比較容易感到煩躁吧。這次,劈頭就是一首又長又難以理解的曲子呢(笑),所以經過這首之後順著聽下來的曲子,對我而言是非常容易進入的呢。

增田:與其說是符合自已生理上可以接受的程度,倒不如說是忠於自已的快樂原則之類的嗎?

:啊啊,也許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增田:只是,專輯製作到最後階段的時侯,應該是和快樂無緣的狀況吧。

:這是預想得到的(笑)。其實本來我應該一定要在進入母帶優化之前的89天就將自已最後的音完成。但是這次一直在母帶優化之前都沒有做完,多一天沒完成就會造成更大的麻煩。所以,大概也只有一個禮拜的時間能進行混音作業。只能說非常糟糕呢。

增田:雖然為何到底為花這麼多的時間我是不太了解,但總之還是不尋常的事情吧?

:是不正常呢。就連我自已都無法用常理來解釋,不管多麼努力一天頂多只能完成2首曲子。但是不管是那首都有相似的感覺,而且並不是只要取得1首曲子的平衡就可以適用到整張專輯上面的那種性質。每一首每一首都有自已的世界觀,包括錄音工程師也含在內我們全體人員都必須配合每一首的感覺來一再地切換我們腦中的情境。所以,這必定是得花時間的製作方式,正因如此,很辛苦呢。

增田:所以那段期間一直把自已關在錄音室裡面嗎?

:感覺就像一天有48個小時,一周只有34天而已呢(笑)。所以沒有辦法每天都回家,就算回家就只是淋浴跟小睡一下而已。

增田:回到關於音樂的話題,在一開始製作曲子的階段就是將聽起來很順的念頭放在第一位嗎?

:是的呢。只是不能照字面上來解釋,而是希望可以很完整地來呈現喲。不是刻意走偏的東西,而是那種比較踏實的感覺。 

增田:具有整合感的專輯,這麼說是對吧。相反的自已覺得「THE MARROW OF BONE」這張的音很偏激。

:嗯。完全都是偏向那樣的音。我想大家都這麼覺得吧,就連我們製作者來說,都是一張很容易就聽膩的專輯。像是味道過於鮮明,也沒有辦法每天吃吧。所以這次,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地去做整體規劃,所以相對的不太需要對聽眾做過多說明的一張專輯呢。就是聽了就懂這樣。

增田:製作的當時,因為是處於怎樣的狀態下所以才會做成這樣都不需要這樣的附註說明,這麼說對嗎?

:嗯。但同時,不一定全是正面攻擊的曲子喲。並不是這麼簡單的東西,其實也有許多充滿禁忌的部分。大部分的曲子都內藏了12個東西。但「VINUSHKA」倒是意外的簡單,並沒有什麼很特殊的手法在裡面呢。這首歌的音沒有一個是加工過的,連吉他的音也是就這樣彈出來而已

增田:從製作到完成這段期間,應該是什麼曲子錄完後,繼續做下一首曲子反覆這樣的過程對吧,這整張專輯的樣子是打從一開始就已經預見了嗎?

:沒有,感覺上比較像是漸漸看見的感覺呢。首先最初的過程是從春天開始的。那個時侯選了56首的曲子來錄,結果就在想要製作更多像這樣的曲子的想法之下做出全新的東西,然後再錄….。但感覺上並不像是一邊蒐集零件一邊埋沒在細隙之中,也稱不上有明確的目標。像是單純的想要一首曲調是敘事曲的啊,也只有類似像這樣的想法而已。

增田:雖然這張專輯當中最早出現的歌是「DOZING GREEN」,但是最早完成的是那一首呢?

:最早開始預錄的是「蜷局」呢。3月從大家那裡收集曲子時也說了要從那首開始呢?,然後開始做的就是那首。在那時預錄的曲子當中也有「GLASS SKIN」。

增田:原來如此。那是錄到那一首歌的時侯讓你感受出這張專輯的性格呢?

:這~個嘛....3個階段呢。最初是「INCONVENIENT IDEAL」的時侯。雖然這首也是最早那次預錄中完成的曲子,卻不知為何和現在的我們所想要表現的氛圍,意外地非常融合。也再次讓我們卻認我們所走的方向是一致的。再來是「VINUSHKA」完成時。雖然這首不止是專輯的核心,但是讓我們有著完成了一首十分具有味道曲子的踏實感。如果完成這首的話其他歌就算往比較個人趣味的部分,或是多少會有不一樣的方向性也沒有關係。最後則是「我、闇とて完成時,就非常確信這張專輯所呈現的世界觀是最好的。

增田:時間上是什麼時侯呢?

就在最近呢(笑)。「我、闇とて這首是7初的時候完成的那時還有3首在同時進行預錄呢。也只剩下3天左右的時間一定要把這3首結束才行。那時我們就在討論說看要不要再作一首全新味道的曲子。誰也說那麼不如把現在階段完成的曲子都排序排好放來聽聽吧,大家都聽過之後也說已經不錯了呢的話(笑)。所以「我、闇とて一旦決定收入之後,我便覺得可以到此為止了。而且那時也沒有考慮要再加入其他的東西。我是覺得這次我們真的將自已的所有全部交出來了,DIR EN GREY所能做到的東西。

增田:確實做到現今所能達到的極限狀態這麼說嗎?

:是的呢。但並不是走到極限的意思。沒有在這之上已經別無所求的想法,也不想要有這種想法。只是...有點恐怖呢。這次的專輯將我們的精力全神貫注其中,絕不是半調子的東西呢。所以下次在朝新的方向時,一定要比現在狀態再提高才行,不禁這麼想。

增田:這麼說來,再追求極高境界的同時也是追著自已尾巴的狀態呢,絕對。

:就是這麼說呢。這真的是一個人絕對做不出來的東西。而且,自已做出好的東西的話大家就可以一直走下去,相反的大家也交出了什麼可以讓我繼續走下去之類的。這是一個很真實的狀態呢。所以我不能輸給其他4個人。我也一直想去刺激他們,或是被刺激這樣。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很常有一定要繼續追下去那種很緊繃的狀態呢。但關於下一張的事情我現在是真的很不想去思考(笑)。

INTERVIEW I [2008.09.30]

增田:雖然專輯已經完成,距離發行也還有一段時間,但這段期間巡迴LIVE正在進行的當中也不可能會把「UROBOROS」的歌全部帶出來吧。這算是非常時期呢。不管是大家還是薫さん已經充分地咀嚼這張專輯了嗎?

:該怎麼說呢。我想應該還沒吧。但同時也有某種隨便啦!要怎樣都可以的感覺(笑)。

增田:怎麼會這麼說呢(笑)!

:因為,我們還是想說總之等發行了再說吧像是發行了之後啊再開始舉辦LIVE吧之類的。畢竟我們都有完全交出全部的自已這樣的感覺呢。其實在專輯完成的那個當下大家的氣勢都十分高昂,連我自己也是。非常,非常地亢奮。而且也不能跟別人說有關於這張專輯的事情呢。也沒有給別人聽。

增田:完成的音源今天也是絕不外傳的狀態是吧。像是關於專輯的事情也只能跟團員們討論,像是關在一個狹小的世界裡才能暢所欲言呢。

:嗯。所以漸漸變得怎麼都無所謂的狀態,一切就等專輯出了再說吧(笑)。但是不管怎麼說,這是這個時期最重要的事情呢。不好好保護不行,這張專輯的音源。感覺一不小心就會發生跟前一張專輯一樣的事情真的很討厭呢。所以從現在開始到發行這1個月左右的時期,最重要的情況就是保護音源。

增田:也常說全部的作品就像自已的孩子這樣的話,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一樣隨時都有可能遭遇到危險的狀態呢。而且「UROBOROS」現在就出院的話好像太早了吧?

:嗯。所以還需要好好守護,等到在大眾的面前登場的時候得幫它穿上最好的衣服後再出來見人(笑)。

增田:雖然曾經因為母帶優化的事情而飛到紐約去,但結果卻又因為重新MIX的關係而再去一次,再次的母帶優化就等於說是最後的翻盤的感覺薫さん有在第二次優化後的母帶感覺到全部都完成了!嗎?

也還好耶大概是因為第二次的母帶優化一整個是線上作業的關係。等於就是把對方優化好音源檔從網路上下載下來,然後因為當時剛好在進行別的作業正待在錄音室裡面,所以就直接在那邊聽了。也許那時候正忙著要完成其他作業的關係所以只初步聽過,覺得"啊,感覺不錯呢"確認過後又趕緊回去進行別的作業的關係吧。所以其實比較沒有"完成了"這種比較具體的感覺。

增田:可以先說其他的作業是什麼嗎?

“DISC-Ⅱ的作業呢。

增田:怎麼這樣好浪費耶。連感動的時間都沒有。

:也是,但是有想會變成什麼樣的音大家應該都已經預想到了。大概是因為我們把第一次在紐約完成優化的音源當成踏腳石的關係,有了那次經驗以後我們在優化方面提出了十分具體的要求,所以只要對方達到我們的需求以後就大致上沒問題,大概會做到這樣的感覺呢其實也是預想中的事情吧。

增田:但卻是非常辛苦的道路呢。一路走到現在所遇到的事情,結果,想做的事情最大的敵人卻是時間對吧?

:時間啊......確實是真的不夠用呢。「THE MARROW OF BONE」相比起來,不管是時間跟錄製的音軌都多上許多呢。這次全員的音軌加總的話有某幾首都超過100軌呢。光是鼓就有20幾個音軌,在此之上又加了很多音源進去。每一個場面大致上都會留下資料不是嗎。有必要的時侯會直接把音回復到當時的狀態。所以就漸漸愈來愈多了呢。所以直到最後有的不全是CD上需要用到的音軌,而是實際作業上所留下的。就連歌的部分也是,只是錄可是卻用不到的音軌多到不行之外,裡面有許許多多音軌都是重覆的。光是歌的部分音軌也多到50個左右呢。相反的,最少的卻是吉他和貝斯呢(笑)。

增田:是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加總數就不太對了(笑)。

:這一張專輯所占的記憶體使用量,接近以往的2倍左右呢。還有的曲子光是要匯入錄音室的MAC就花了30分鐘呢。究竟是哪一首我想不用說應該都很清楚(笑)。

增田:也是。但是以現在科學進步的程度都還要花到這樣的時間,如果是幾年前要做到這種程度的話,我想一定會花更長的時間吧?

:就是啊。但是這次主要是因為我們就算是在別的地方所錄的音,整體的作業還是得同步進行的關係。如果團員們都沒有在那個時間點取得最新版本錄製音源的話那不是很糟糕嗎。即使我們發現這段錄的版本不對,錄音工程師也沒辦法幫我們記得那麼清楚。所以才需要將最新版的錄製音源存為電子檔,然後再做備份......像是這樣的作業其實也非常花時間的呢。

增田:總覺得是段非常累人的作業呢。

:就例如増田さん現在是在跟我說話,其他的房間也有其他人在跟其他的團員談話,下次又在同樣的地方進行對話的時就要有心理準備再將全員講的話再聽一次.........大概是這樣的作業每天都在持續呢。

增田:這樣的工作我想我會選擇離職吧(笑)。但是為什麼非這麼做不可呢?應該大家都會有這個疑問吧。除了團員的音需要做好確認之外,應該也有更加單純的錄音方式可以選擇吧?

:的確。但是這次是想要用比較確實一點的作法。就不太想要用那種"感覺對了就可以吧"或是把音源全部都丟給錄音工程師去弄的態度。是用要做到這樣!這樣子的心情徹底地投身去製作。

增田:這樣的話愈聽愈多,感覺上似乎需要去找一位製作人來將阻塞的交通變流暢像是交警這樣的角色而已呢。還是說反而會有光靠我們自己,能夠在同樣的環境之下做到什麼樣的程度?這樣的想法呢。

:嗯~。這該怎麼說呢(笑)。實際上我們在正式開始錄音以前也有討論過說看要不要去找一位製作人。可是我們又不是那種一口氣就能夠錄完所有專輯的音源。就算是音樂製作人也有很多種類型,像是講到來錄音室的時候,也有那種中途進來觀察一下現場錄音的氣氛,回答幾個我們注意到的問題,然後在最後混音的階段才會將實力爆發出來的人不是嗎。但我們的作法就是,錄一首做一首,錄一首做一首,到最後才突然衝刺追擊的類型。這種作業方式就算找到誰來當我們的製作人,我想對方應該會覺得很難配合吧。

增田:即使是不識認的人闖入你們5個人當中,也無法有所作為的意思嗎?

:我想應該是吧。而且大概在日本已經沒有擔任我們製作人的合適人選。然後就算要請海外的製作人,先決條件也是要在日本當地錄音。然後一想到要叫海外製作人到日本來就覺得好麻煩吶(笑)。

增田:我想在說很麻煩的理由之前,你們不也選擇了更麻煩的錄音過程吧(笑)。

:哈哈哈!也許的確是這樣呢。所以其實有的話也不錯,也並不是完全不想找誰來當製作人,有時候也有想過說跟誰一起合作,而且有時對方也釋出同樣的善意。但我們真正想要的人選總是找不到機會來好好"釋出我們的善意"呢(笑) 但這次的情況我想不管怎樣都不太可能就是了。

增田:這樣精密濃厚的過程之下所完成的「UROBOROS」,有著完結了某種事物以後繼續朝下一個目標邁進的專輯這樣的氣息呢。這次錄音的過程當中也正式決定要找美國發售的代理商,也因為這樣首先將那些沒辦法著手的事情完成後,下回才有充分的時間來完成像是「UROBOROS」的作品。而我也在聽完這張專輯時有著現在能夠聽到這樣的音樂實在是太棒了的心情呢。

:能夠被這樣認為的話就很好了呢。我們果然還是無法對自已說謊。就真的只是這樣而已。總覺得與其說覺得想法過於天真,倒不如說是你們別以為時間還有很多咧這樣的感覺呢。天真的以為還擁有的余裕時間其實都是不存在的。

增田:你所說的應該不是只正式錄音時所說的時間,而是自已還剩下多少時間這樣的意思吧?

:是的。現在想做的事情不趕快做一做的話也許沒有下次了。一但開始有了"改天再去做"的念頭的話,大概最後都會不了了之吧。現在想做就立刻去行動呢。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誰也不能保證那時和現在的你也有同樣的幹勁不是嗎。所以,該怎麼說呢……要隨時保持著這種危機感吧。而且,如果都是用那種得過且過的態度的話那我想這個團應該早就已經結束了。所以既然有想做的事情,不現在做要等到何時?像是這樣的感覺呢。

增田:我想從旁觀者來看的話會覺得現在的DIR EN GREY處在顛峰狀態,在充夠的環境之下持續地充實自已,而且活動範圍也確實越來越大已經可以說是成功的狀況。但我想團員裡面沒有一個人認為樂團是理所當然可以繼續下去的心態吧。不管是誰都沒有抱著如此樂觀的心情。

:沒錯。而且這次,我想大家都想把DIR EN GREY最大的極限給展現出來。我自已也是。真要說勝負的話….但感覺這種講法好像很老套,只能說如果不在這時間點做出來的話,我會捫心自問你到底在幹嘛啊?的感覺。也因為這樣,我希望能把我所擁有的一個一個化為具體的事物。只是這麼一回事而已。

增田:有著這樣的意念之下才能誕生出這麼多的曲子寧可維持這樣的意識去創作曲子,這麼說對吧?

:不是,創作曲子的時侯,反而是比較平淡的感覺呢。表面上雖然很平淡但其實內心很著急,這樣(笑)。嗯,雖然每次都是這樣,氣氛看似平淡無奇但其實心裡是在想著"慘了慘了"的感覺(笑)。拿這次的情況來舉例,在預錄的途中考慮編曲的同時,就有說以前的單曲都是以日本詩為主這次不如用英文詩也許也不錯之類的。以前的話,會很排斥把日本詩的歌聲換成英文詩的作法。可以說是抗拒的地步了吧。那這樣的話原來的日語版本不就沒意義了嗎?”這樣子的感覺。自已也是屬於這種類型的人。但是這一次,心態上有所轉變,突然也覺得如果換個方式的話,也許會變得很酷也說不定。如果能變得更好的話換個方式嘗試也不錯,也想去嘗試。所以剛剛那番話我也大家說了呢。只要能變得更好,什麼都願意嘗試這樣。

增田:正因為如此,在選曲會的時侯就算仍處於片段狀態的「GLASS SKIN」才有可能變成單曲吧。正因為有預想到說可能會變得更好的緣故為了達到預想中所謂好的感覺。

:就是這麼一回事呢。做能做到的事。就是想要這樣的態度,為了守護自已什麼都不做什麼都抵抗,不想變成這樣子的人。不要一直打著自已的堅持,而是要朝可以讓樂團變得更好的角度去思考比較好。所以,想要做,可以做得到的,連以前不想要做的事情,只要努力心情上也是可以轉變的。如果做了還是不行,那就算了。只要感覺到自已的可能性就去嘗試何任事情,這樣子的感覺。像這次不是有很多首旋律都很優美嗎。但這些轉變都並不是沒有關係的呢。其實京くん也說過好像太多了呢這樣的話呢。我也覺得那方面要素的確多了一點。雖然曲子裡的元素很多沒有錯,但除了將一首曲子裡面所能看見的形狀呈現到最好的模樣之外,這同時也投射著我們現在的樣子。只要能做到最究極的樣子,我們就去實踐這樣。就好像雖然將全部能夠做到的事情全部都做,但實際去執行時又好像和想像中的不一樣

增田:的確這次曲子裡面有許多首旋律都非常優美呢。特別跟前一張來相比的話。但我覺得最不可思議地是微妙地平衡呢,這張專輯。

但其實在最後關頭的時候,有討論過說看看是否還要再加一首歌進去。在預錄的最後階段時。

增田:嗯。上一回訪問的時侯的確有說呢。真的沒有再加入新曲的空間了嗎?

:嗯。如果硬要加進去的話整個平衡感就會崩壞了。

增田:但如果就算將曲子分開來聽的話,就不會像排序下來的那麼壯觀呢。

:的確是。

增田:不知道為什麼這張專輯到目前為止最耐聽的一張,非常不可思議呢。我也覺得這樣很有趣。但同時我也抱著這是最好或者是最初第一張專輯的感覺呢,這就是我們這樣性質的作品。對於這份強烈的感覺非常有興趣呢。總而言之,這就是我們似乎是朝這方面的意識去製作,但也不完全是這樣不是嗎。是在無意識當中為起點,完全有意識的作品。然而在完全這樣的作品之中除了有計算過之外,也有一種必然性,我想這並非是一件幸運且偶然的事情吧。

:當然也些部分是經過計算的,也有部分是具有意圖性的呢。但果然這樣的5個人做出來的音,怎麼說呢......是在很愉快的狀況下去製作的呢。大家各自拿自已的曲子來,再巧妙地組合在一起所做出的新鮮感。也有像以前的感覺。很像嘗試做這樣的決定不是很有趣嗎?”的感覺。雖然說過這個以前已經做過了不想再來一次,但和這些事情都沒有關係,嘗試去做自已腦中想出的東西,只要大家說好就去做,這樣。

增田:完全沒有任何限制的狀態,這樣說對嗎?

:沒有錯呢。

增田:完全沒有任何阻礙呢。但我想也許幾年前是不會想做出像是「GLASS SKIN」這樣的歌的吧,但就算像是那類的曲子,只要把它變成好歌的話就全部OK,也只有現在的DIR EN GREY才辦得到的呢。這種氣息也特別強烈說。

:也這是這樣吧。看過這張專輯的曲順後,不知為何以前的味道特別強烈喲。這個排序裡。

增田:從SE到一開始的「VINUSHKA」這樣的曲子進攻下來的話,確實有以前的味道呢。

:然後從「RED SOIL」接到「慟哭と去りぬ」的時侯味道也很深,啊啊,如果是以前的話我們也會這麼接呢,之前的作法也還在保持到現在呢。

增田:我也是這麼覺得,也這是以前DIR EN GREY的黃金比例已經感染我了吧?(笑)。

:大概吧(笑)。但我覺得真的是這樣呢。

增田:總而言之,這種感覺跟初期衝動的回歸回到原點不一樣呢。究竟,現在的DIR EN GREY來說,說到以前會想到什麼呢?

:就是感覺啊。像是平衡感之類的東西。並沒有特別要把以前的要素做更新再加入,或者回到那一個時代感,完全沒有這些必要呢。只要把以前當做踏板往前走就是了。結果就像是一種解放出來的感覺。有種把已經封印的東西突然直接打開一樣。我覺得只是這麼簡單而已,一定。

增田:想打開的動機,是什麼呢?

:說是動機嘛.....。其實以前就已經很想打開了呢(笑)。怎麼說,只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把它叫出來而已。只是這樣呢。所以其實,在交出曲子、選曲的階段時大家都會帶許多種不同類型的曲子過去,想說來解放看看吧。這樣的曲子結果多半都沒有入選(笑)。

增田:從以前直到現在,其實具有「UROBOROS」味道的曲子應該埋葬了不少吧(笑)?

:嗯(笑)。所以以前的專輯也是,連之前「Withering to death」的時侯也是,似乎這樣味道的曲子是或許大家會想做這樣的曲子吧?有這樣的想法把曲子帶去給大家聽,結果果然,那樣的曲子都被卡掉了(笑)。只是這次的想法是把得心應手的曲子放進去吧呢。即使這次完全沒有這樣的曲子,但就會不小心在曲子裡加入這樣的要素。而且這麼做的話,效果還非常好呢。同時,在編曲時可以使用的方式,大家都覺得變廣了。這個這麼做的話,就會只有這種方式大家都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在自由發揮把自已的本質好好地加進去這樣。

增田:不管是誰都是自由進出的,正因為這樣驅使之下更能引出大家的能力對吧?

:換句話說,雖然這樣能夠激發更多的東西,但也因此造成反效果的部分也是有的呢。就拿京くん的部分來說吧,以前的他,可以更加自由地唱他想唱的東西呢。但最近的他寧願將自已更加地壓迫,拼命地拼命地摸索掙扎後才找到他想唱出的聲音,就是有這樣的情況呢。很討厭散漫的自已之類的。但,感覺又好像有一點回到以前的那種自由方式。所以我也不太會說做到這樣比較好這樣子的話。如果是以前的話,不管甚麼地方都可以很隨意地加上很棒的旋律呢。我的話。那個比較像是不停地煩腦,掐著自己脖子似地唱法。有時我們也會覺得再平淡一些,或是整個放開來的唱法會比較好。雖然也會有不管我怎麼說對方都聽不懂的狀態。但那時就讓他去自由發揮就好了呢。

增田:很像是繞了很大一圍又回到原點的感覺呢。

:該怎麼說呢。京くん是一位感覺很敏銳的人。如果用講的他有時候反而會想得太深入。當然如果有甚麼事情他直接問我的話,我也都是毫不隱瞞地直接回答他。

增田:我怎麼覺得這樣的話之中也包含著,許多事情不停地在圍繞呢。就像你們第一次去歐洲的時候,因為有那次的經驗才又更加鞏固了團內的羈絆,然後又繼續往同一個方向邁進的瞬間不是也有嗎?

:那個時侯啊(笑)。

增田:從那次之後經過數年,成為現在的狀態。不管是歐洲的事情還是現在,和剛剛說過的回歸原點不太一樣的感覺。這個狀態要怎麼形容我也不太了解,但一點可以的確定的是,現在大家一定都覺得DIR EN GREY愈來愈有趣了對吧。

:啊啊,是呢。怎麼說,其實是非常魯莽的感覺呢。我們現在的感覺跟製作「VULGAR」的時期有點像呢。雖然不太了解,但有像點隨口說出來做很不得了的東西吧!這樣的時期。

增田:毫無根據卻自信滿滿的時期嗎?

:嗯(笑)。很像什麼東西突然動起來似的,突然就脫口而出來做很棒的專輯吧!現在的我們一定可以做出最棒的音樂!像是這樣的話。如果是以前的話可能會說這樣的東西,這次不想做,或者反而是正因為是現在,來嘗試看看這樣的東西吧,也是有拿我們現在所有的基準來製作音樂的時期呢。但是這次啊啊,也有這樣的方式啊雖然明白仍是會問那麼,就這樣做嗎?的感覺呢。我覺得大家都非常地自由自在地做出自已想要的東西呢。當然也會對自已施壓不更向前不行,雖然這部分真的很辛苦,但也真的非常充實呢。怎麼想都毫無辦法的立場啊、還沒去思考的狀態啊。但不管怎樣都朝自已的想法去做。所以,可以說是連繫至今沒有的東西結合在一起。這樣一個概念去做的專輯吧。

增田:怎麼好像有一直在競賽的感覺在裡面啊。那個的瞬間裡、環境裡,要怎麼才能做出最像是自已、達到最佳狀態的東西。這種情況嗎?

:沒有錯呢。

增田:雖然並沒有真的像運動競賽那種計算勝負。感覺很像打排球的那種你如果托球給我的話,那就由我來殺球吧。有種基於信賴關係所才能做出來的結構。

:嗯。但是我可以算是愛亂搞的那種吧。先擅自改了一些編曲,也不問大家的意見總之檔案就先擺在那裏,然後就在默默等待想說不曉得大家會再加上哪些東西呢(笑)。過了幾天聽到Dieくん加入了他的吉他版本的時候就會有"喔喔!!對啦就是這個"像是這樣的反應(笑)。等全員的部分都加進去最後再詢問這樣編曲如何呢?(笑)。

增田:這不就是施壓的高級技巧嗎(笑)。

:像這次也是,到處都充滿著用這種方式所做出來的東西呢。

增田:但伺機而動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呢。從樂團的角度來看的話大概是毛骨悚然地玩法吧。

:但是雖然這麼說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麼輕鬆的事呢(笑)。相反的情況也是有。當我一直窩在家做「VINUSHKA」的時候,由於超過了既定日期但這首歌都還沒成型,所以我就趁大家在預錄以及編其他歌的期間,自己獨自關在家中繼續作業直到完成到某種程度。然後結束後去錄音室一看,發現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竟然有某幾首歌的編曲改超大的。不免讓我有"哇、竟然變成這樣!"(笑)。"那,接下來該怎麼辦咧?"的反應。

增田:非常有創意的反擊方式呢(笑)。但這對話聽起來很愉快的感覺呢,組團這回事。

:嗯。很好玩呢。也很開心。

增田:10年過了,如果說有倦怠期也不奇怪吧。

:的確。但,像類似這樣的話我也常在說,自己一個人所無法做出來的東西,但唯獨跟這些人所才能完成的事物,果然在我心中佔了非常重要的地位呢。

增田:因為這5個人才能做到這樣,才有辦法做到跟別人完全不一樣的東西。

:嗯。這果然是我自已非常重要的精神糧食呢。所以真的很開心。老實說,只要有任何一個人不在的話,這就不能說是一個樂團了。就是要大家一起才行呢。也沒有誰在音樂方面非常具有獨創性的話就全權交給他弄的那種。我也只是很普通地把曲子彙總起來進行作業而已。如果沒有靠著大家的力量,音樂也無法做到這樣的局面呢。這個樂團來說。所以才能夠更加努力。這個團到底可以茁壯到什麼樣的程度,這也算是我個人的一個課題,只要一想到可以努力到什麼程度的時候,就感覺似乎越來越好玩了呢。

增田:雖然さん是當事者已經無法成為旁觀者,但如果能夠以這樣的角度來看的話這個樂團的故事一定非常有趣吧。

:如果從旁觀者的角度看的話我想很有趣吧。但其實這個樂團當初在組成時,我想沒有人能夠預料到會走到今天這樣的地步。做到這樣的音樂、完成這些LIVE

增田:針對這點我反而很想問,比方說當初在出道時,應該多多少少都有事先想像一下吧?像是把自已的願望放在裡面之類的,去想像會走到什麼樣的地步啊,應該有吧?

:嗯~。該怎麼做呢。

增田:比如說這個樂團大概可以做到類似「VULGAR」這張專輯的地步之類的?

:你說出道的時侯? 沒有,真的(笑)。我那時只預想到「MACABRE」的地步而已呢。如果幻想自已能做到的,真的只有到「MABACRE」而已。會這麼說是因為那張專輯在出道時就已經想做的關係。大概從很久以前,我就有這張專輯的概念吧。所以「MACABRE」所內含的意思在那時製作者的我而言是非常強烈的。「VULAGR」的時侯也是,朝著這樣的氛圍去製作。但不管怎麼說我當時都想不到樂團會變成這樣這樣呢。

增田: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樂團會變成什麼樣子,也無法預測囉?

:是啊,先決條件之下也要大家都還有體力繼續下去才行啊(笑)。

增田:原來問題在這裡啊(笑)!

:特別是那個傢伙呢。Shinya。主唱和鼓手都是最讓人擔心的。在那時候就會去考慮說究竟是要改變自己的打法(唱法),還是說要讓自己的身體去遷就。這是一個很實際不得不去思考的問題。不可能不去擔心的。尤其是當他們說身體有哪邊不舒服的時候。但是算了,我都會告訴自已玩滾搖嘛,就玩到自已玩不動為止就對了!就是這個樣子(笑)。

增田:果然這個樂團最大的武器就是5個人對吧。而不是年輕的體力、還是技術。

:我也是這麼覺得呢。而且這個嘛,這也是很有趣的平衡感不是嗎。

增田:這也是非常幸福的事情呢。

:就是(笑)。我也這麼覺得。

增田:這樣的實質感走到今天,完成了這張專輯。這個事情也可能是命運的安排,這個標名「UROBOROS」的意義也是,具有極為深層的意思。雖然只是當初調查出來的語言拿來命名,結果反倒變得只能使用這個名字對嗎?

:嗯。我也是這麼覺得呢。

增田:雖然「UROBOROS」這個名詞很相呼應,但我覺得「DIR EN GREY」也很適合。

:喔喔。DIR EN GREY的專輯叫DIR EN GREY嗎?原來如此。能夠做出這一張專輯,不知道是那一天呢?

增田:嗯,應該不是期待用這個當結尾才對吧()

:不是,但是,如果現在聽到說 差不多該準備下一張的曲子了這樣的話,那我也會想逃到某個地方去(笑)。真的夠了,暫且先這樣就好了。好了,準備得差不多該正式錄音了這樣的話老實說我目前真的不太想聽到。

增田:5個人最初就擁有的東西,我想當初應該沒有這麼多吧。但今後就會有愈來愈得心應手。那個時候也會有像「UROBOROS」的故事吧。

薫さん:嗯。正因為已經走到10年了,所才能作出這樣的專輯吧。而且這一回有很特別的感覺。

增田:仍然這樣的圓圈,無論無何都繞不到終點的感覺呢。

薫さん:就是啊。我自已也還不想看到終點。





譯 - Kuja & 狐猿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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