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薫 × Die

如果没有區分所謂主旋與副旋吉他的話,
也就沒有辦法配分歪斜音與清透音的角色,
不單是互相可以擔任雙方的職務,
從世界的角度來看這也是不曾見過的雙人吉他樂團。
薫和Die有如鐵壁般的吉他組合之誕生,
我們就來從各自獨立的風格當中來追尋他們成功的軌跡。



長谷川:2個人的吉他組合應該是在DIR EN GREY的前身就開始了吧。那麼以前曾經有雙人吉他樂團的經歷嗎?

薫:我待過的樂團全部都是雙人吉他的組合呢。說清楚一點,我只想待在雙人吉他的樂團。除了兩側吉他手的畫面看起來就是帥之外,兩重吉他聲一起奏出的聲音跟我的喜好比較契合呢。一方可以彈出很重的RIFF時,另一方就可以彈不一樣的樂句之類的,我也比較喜歡能用這種方式呈現出來的吉他組合。

Die我待過只有1人吉他的樂團。後來就是已經有吉他手的DIR EN GREY前身邀請我加入。希望我可以擔任主弦吉他(笑)。

長谷川:咦!是那種瘋狂彈SOLO風格的吉他手嗎?

Die不是(笑)。雖然我覺得自已不是主弦吉他手的料。邊這麼想著但還是加入DIR EN GREY前身的樂團,第一次嘗試雙人吉他的經驗。不,那個是經驗感覺好像有點微妙

長谷川:那當初加入時,怎麼跟已經存在的另一位吉他手互相調配位置呢?

Die對方是那種只會一直使用效果器大聲地彈出雜音的人(笑)。所以我都只能乖乖地彈。不過,也許也沒有乖乖的啦(笑)。

薫:最早的陣容好像才維持1個月還2個月不是嗎?

Die:還不就是因為第二次LIVE時薫くん有來看我們樂團的表演(笑)。那時我們的吉他手離開了。再加入的就是薫くん

長谷川:兩位在那之前就照過面了嗎?

薫:在那之前都各別待在不同的樂團,只有一次一起參加對BAND演出。

Die:那時雙方的舞台位置都是上手的關係,在LIVE結束後因為收拾器材才有第一次的對話。就像在那裡的LIVE HOUSE辦過LIVE?這種很平常的對話。

長谷川:相互看到對方的LIVE時,有印象對方是屬於哪種風格的吉他手嗎?

Die沒有印象,對BAND時大家都忙著準備舞台事宜跟本沒辦法好好看LIVE不過那時也是我們第一次碰面。下次對話時就是我問くん要不要加入DIR EN GREY身前的樂團。也時剛剛說的第二次LIVE的時期。

薫:那時期恰好我待的樂團剛剛解散,就在解散之前接到Dieくん他們打來的電話,劈頭就說「希望我加入」(笑)。但我因為還不曾見過其他團員所以就說讓我考慮一下,他們樂團那時在關西是很華麗的喲。也在很多LIVE HOUSE張貼宣傳海報,外觀給人也很刺激感覺,很合我的味口(笑)。如果問我喜歡什麼樣的風格的話我從以前就喜歡激烈的表演方式。但是我待過的樂團是屬於流行音樂,只有背景音樂是很黑暗很重金的那種演奏(笑)。因為我跟另一個吉他手和貝斯手都喜歡重金屬,但鼓手跟主唱卻超喜歡流行音樂的關係,整個就是很怪的樂團。正當我還在想:「我果然還是想做很激烈的音樂和表演」的時候他們的電話就來了。也剛好我樂團解散的隔天就有他們的LIVE,總之就先去看看吧,結果只有一首歌(笑)。整場LIVE就只有一首歌一直延長下去(笑)。

Die啊啊,是的,沒有錯(笑)。

薫:而且以前也只是舞台上的人很激動,京也「哇-」地亂叫一通而已。心想:這個樂團到底在幹嘛啊(笑)。但台下的觀眾卻蠻多的,所以更加覺得:這到底是什麼?(笑)。只是先不要談歌的話,舞台上的風格倒是我想做的方向。激烈、但是歌卻很難讓人理解。表演結束後就把我叫到後台,說「如何?加入嘛」,我還是回再讓我考慮考慮一下。在那之後我就跑去看別團的LIVE邊仔細想想:原本的樂團解散的隔天就受到加入的邀請,也許是命運也說不定。這次,就賭上一把跳進去試試看吧。然後就回到後台,回覆我決定要加入的事情。那次才是第一次把我介紹給其他團員呢(笑)。不過這那之前只跟當時的團長講話而已。大家都一臉「這個人是誰?」(笑)。我想,這大概是因為找我加入的事情是團長擅自決定的關係吧。

Die你在想大家有歡迎你嗎?

薫:是啊是啊(笑)。在介紹「這是新加入的吉他手」的時侯,團員一臉啥?」的樣子(笑)。那時就我就跟他們確認我該擔任哪一部份比較好、我想彈什麼樣的風格,結果大家都回「你喜歡就好」、「都可以」類似這種的答案(笑)。我心想「到底在搞什麼啊?」 覺得這個團實在太可疑了(笑)。總而言之先進錄音室再說吧。果然還真的只有LIVE上表演的那一首歌而已(笑)。然後我就聽到他們在通宵專案的錄音室練習了一整個晚上,「一整晚都練習這首?」問了之後,他們也說是(笑)。「超強的,不會膩嗎?」我再問,他們說沒有其他首歌的關係(笑)。我就說從現在起先開始做其他的曲子,編曲也要更酷一點才行。

Die:真的只有一首歌而已(笑)。那個時侯的團長說「大家穿著華麗的衣服只表演一首歌就閃人」要給人這種衝擊印象的關係。我加入的這一個月,就真的一直練習這一首歌,其實我心裡已經「受不了了啊~」(笑)。

長谷川:然後結果DIR EN GREY前身的活動期間在一年後就結束了嗎?

薫:為了不要產生誤解我必需先說,並不是一整年只有那一首歌喲(笑)。自從我加入之後,也有在創作曲子。畢竟巡迴LIVE的行程也充分地展開的關係,只有一首歌當然是不行的,除了作曲之外,也有做DEMO帶。

長谷川:作曲的方式是什麼呢?

薫:把團員的想法湊在一起,邊結合大家的音邊進行編曲的製作方式。

長谷川:你們2個人之間會互相談論自己所擅長的分野或者是喜歡的樂句之類的話題嗎?

Die說到這我們拿的吉他種類和音箱都不一樣,合作起來容易多了呢。

薫:Dieくん拿的是單線圈拾音器吉他跟ROLAND JC的音箱,我則是拿雙線圈拾音器吉他跟HIWATT的音箱。

Die:所以聽起來比較歪斜的音是薫くん,透徹系的音則是我。音是完全分開的。所以當時正式錄製的DEMO也是各自走不同的領域然後再結合,這樣子去前進的。

薫:從那時侯開始我就喜歡沈重的RIFF音節,而Dieくん則是想彈高音和SOLO部分的樂句。再來是CUTTING之類的。我想DIR EN GREY初期的味道,大概就是從那個時侯開始的吧。

長谷川:雖然說薫くん以前就有待在雙人吉他團的經驗,但跟自已的風格完全不同的吉他手組合這是第一次吧?

薫:嗯。以前待的樂團是住附近的朋友召集在一起後所組的團,相互之間想要做的音樂彼此都知道。但是,DIR前身團的情況則不太一樣,因為我是跑到別人的團裡,對於彼此應該堅持什麼用什麼姿態彈吉他起初都還不太清楚。但也因此反而可以自由發揮。正好風格又完全搭不上邊。所以當Dieくん自由地去發揮的時侯,這對我而言也算是一種很好的刺激。但如果是以前的樂團的話,完全只能做合音而已(笑)。即使這並不是我想要彈的東西,但雙吉他的團當務之急就只能先合音吧。

Die當時我們很少有合奏的部分,雖然說是雙人吉他樂團,但完全是各別獨奏的感覺。

長谷川:踏過那段經歷連繫著DIR EN GREY的誕生對吧?但是DIR EN GREY並不是前團的延伸,完全是全新的樂團重新開始呢。關於吉他組合的部分有強烈地想嘗試新的形式嗎?

薫:當時還沒有餘力思考到那裡呢。那時正在製作為了LIVE表演的曲子,一改成DIR EN GREY之後就突然到了需要正式錄音的階段。所以也被要求說需要趕快把曲子作好。那時有2DEMO可以立刻製作,也為了迷你專輯「MISSA」大家一起合宿。在錄音室裡面睡覺,睡起來大家就作曲,然後到了晚上就睡在那裏這樣。

Die:那還真是貧困的合宿生活呢(笑)。但是吉他編製的製作過程或許反而跟現在比較接近也說不定。當薫くん彈出那樣感覺的旋律,那我就用這樣的樂句來彈奏。大概就是反覆這樣的模式來進行編曲。

薫:這也都是因為互相都是透過自己的視野所創造出來的曲子。但其與說2人去製作吉他編製的說法,不如說是志同道合的吉他手聚在一起各自負責不同的部分這感覺也許比較強烈。

長谷川:然後在第一張專輯「GAUZE」發行之後,就已經琢磨出非常厲害的吉他編製了不是嗎?那時也加入大量的吉他SOLO呢。但那就是當時的目標了嗎?

薫:首先講到這張專輯本身,當時就決定要做出具有多樣化性質的感覺。也因此類似的曲子就不會放進同一張專輯裡。畢竟也是出道的專輯,有種集結從以前到那時的作品,去描繪出最接近我們的首張專輯。所以相對的吉他編製也不能馬虎,在正式錄音之前真的非常煩惱。

長谷川:如果現在去聽「GAUZE」會發現,其實每一個音都錄得很清淅,但要如何去把這些音漂亮地編在一起這又是一大重點呢。

薫:我也這麼覺得。

Die:而且回想起來「GAUZE」正式錄音的地點是LA。那時才剛出道單曲就突然去LA錄音了,那裡的錄音室器材設備非常齊全。

薫:如今去回想當時的話,這真的是浪費資源呢。以我們現在對於那些器材的知識,應該都可以懂得如何去運用自如之類的。當時對那些器材真的是一知半解。

Die當時似乎是PRO TOOLS剛發行的時侯,我們對它的功能還不是非常清楚,完全不知道彈一次它就可以複製跟貼上當時這種方法蠻常使用的呢現在與其說是後悔到不說是覺得那樣的使用方法不太能接受如果是為了改變某樂句的質感而採用這種剪下貼上方法的話那是沒有話說,「如果是完全相同的段落那就乾脆直接貼上吧。」,雖然類似這樣的提議是由錄音工程師提出的但老實說我們當時也覺得這樣也許會比較輕鬆一點吧(苦笑)

長谷川:憑現在科學技術的發達,已經是在錄音室裡面什麼都有可能製作出來的時代了。

Die:是。雖然有很多像是這種便利的器材或是機器但如果拿來作用在偷懶手段的話那是不行的之後再回想那時候的事情就覺得還是自已全部彈過一遍比較好

長谷川:之前會重視吉他SOLO的必要性嗎?

薫:在曲子成形之前會先將吉他SOLO加入其中來製作。當中也會有:這首曲子似乎沒有SOLO會比較好?之類的,再去聽吉他部分的時侯會邊意識這樣的問題。

DieSOLO的音節數也可以很多,即使在SOLO之中也能夠有起承轉合的展開方式。真的作了很多很多的嘗試呢。也一直在跟自已的能力戰鬥。但是能夠達到的感覺非常棒呢,有種:我做到了!的感覺。

長谷川:然而在鑽研雙人吉他的領域之中,雖然兩人曾經一度分別執行混音與清音的角色,但之後我覺得風格有轉變成混音清音雙方都相互擔任呢。

薫:我開始去嘗試像是CRUNCH音色Dieくんも也漸漸去彈RIFF的樂句。「GAUZE」的吉他與其說稍為互相接觸也許應該說是混合為一的開始。會變成這樣並不是只有對談後的結果,感覺也開始改變的關係。

Die但即使是清音的ARPEGGIO,我跟薫くん的樂句和音色也是不一樣的。正因為如此雙方就不需要分得那麼清楚。

長谷川:即使是彈出同樣的伴奏但因為想法或者是補捉的方向也能夠在音色當中漸漸查覺到不同嗎?

薫:就算兩個人一起彈RIFF,音色好像很接近但其實還是不一樣的呢。類似像某一方決定彈RIFF的時侯,另一方就會選擇彈POWER CHORD之類的,在同一樂句中兩人所擔任的位置幾乎都不一樣。

長谷川:然後在第二張專輯「MACABRE」有盡情地展現這種方式呢。

Die透過從「GAUZE」當中學習到的知識,都充分地運用在曲和吉他編製上,除此之外還加入了自已的世界觀。應該說因為放入了自已的世界觀,反而做起來更加心得應手。覺得自已做了一個很了不起的東西。

薫:這張也是第一次開始去描繪思考所謂“DIR EN GREY”的專輯。真的做出了張很不得了的東西呢,雖然非常辛苦就是了。

長谷川:編製過程中有什麼樣不一樣的地方呢?

薫:在預錄時就也錄進吉他編製的部分,那個時侯只要音有重復的片段就由音控師先行篩選。其餘都是照著自已的喜好持續製作,這裡的音是否要纏在一起會比較好之類的,像這樣一路扎實地製作下去。對於吉他旋律的部分,這張專輯也是我第一次開始使用循環的樂句(笑)。讓Dieくん製造比較波濤洶湧的旋律,我則是淡泊的迴盪這樣。

長谷川:像是抹殺自已的情感呢。相反的Dieくん則是走比較感性路線對吧?

Die:就是呢。普通會用雙線圈吉他來彈的破音,我也堅持要用單線圈來彈出來。主要是因為出來的聲音兩者是截然不同。反正就是覺得吉他手的我=單線圈吉他這樣。並不是說固定觀念,而是我就是喜歡單線圈吉他。樂句也都是用單線圈吉他的模式來製作。

長谷川:在當中有感受到單線圈吉他的極限嗎?

Die沒有喲,相反的可能性很多呢。正因為是單線圈吉他,可以彈出很多的音色。

薫:我的情況是,在「GAUZE」的時期照著我對雙線圈吉他的認知去彈的,但到「MACABRE」的時侯想在整體感上加入世界觀的關係,不同於以往地去準備各種吉他,嘗試各種樂句的彈法。整張專輯的編製,從「ザクロ」開始取向於ARPEGGIO的方式前進,非常新鮮也非常辛苦。每一個音每一個音的回響都可以改變整個曲子的氛圍這種縝密的編製也是第一次。還有我個人受到工業搖滾和民族音樂影響也有關係,也想要把這些風格帶入整個團的感覺。那時侯也開始受到前衛搖滾的影響,也決定想嘗試某種扭曲的世界觀。融合以上的想法來作吉他編製。總之而言就是想做全新的音樂。

長谷川:在「MACABRE」的LIVE時期,有時會在腦中聽到像是喀嚓聲一樣的感覺對吧?

薫:那時都是已作品這種精緻的角度來製作專輯呢。幾乎沒有考慮到LIVE上再現性的問題。所以在LIVE時就糟了(笑)。

長谷川:所以反向操作以LIVE為主的專輯「鬼葬」就此誕生了對吧(笑)。

薫:沒錯沒錯(笑)。雖然以前的專輯到「MACABRE」為止也是有考慮到舞台上的表現,但「鬼葬」可以說不管是舞台表現還是音源都是朝LIVE的感覺去作的。因為那樣的考量所以曲子和樂句也是。所以再一次地將過去的自已完全地放開。為了讓DIR EN GREY涉略的領域更加廣泛,之前吉他所營造的氣氛絕對不能再次出現。不更加尖銳一點是不行的。總之就是要更加激烈、更有氣勢、還要更為深沈。在曲子的製作當中,提到「HEAVY」元素就是從「鬼葬」開始的。

Die:「HEAVY」這個名詞那時真的很常提到。也是從這個時侯開始定弦都下降一個音。

薫:我也有使用7弦的吉他。

長谷川:但是,關於將之前的自已完全放開這種事情,可以具體地說出是那些心理因素嗎?

薫:用說的可能會有些不同,總之就是像傳統歌謠式的味道徹底切除。「A段、B段、接著副歌,只要這麼做曲子就會讓大眾容易上口」這樣想法全部排除腦外。不是將以前我們所知道的音樂全部總結,而是好好地思考並且朝著我們都不知道的領域去前進。所以RIFF和弦愈來愈多,RIFF之中也融入了為旋律之類的。以前的話吉他會配合旋律來彈,所以就變成用另外一種觀點來思考。再來就是旋律的部分也開始接觸和音的感覺。是否可以有更好的回響之類的。其他的地方也有很多想要嘗試的東西,製作各種曲子、彈奏各種樂句,是否有歸納在一起還是散亂不齊總之我們也搞不清楚,總之把那些全部塞進去的專輯(笑)。就是「鬼葬」。

長谷川:LIVE型態也改變很多呢。突然整個變成激烈派樂團了呢。

薫:變成了很粗暴的感覺吧()。或許是因為做到了「MACABRE」這個階段,還會想比較想要在LIVE上多一點那種撞擊的感覺吧。

DieMACABRE」的反向操作、所謂自由的追求,都在那時很直接地表現出來了呢。

薫:想在副歌時爆發似地傾倒一空、想追求爆破感、總之也想有華麗的味道。但並不是走流行音樂或者是華麗的曲調,而是突然間的展開、爆破的轉變之類的,是這樣的那種引人注目的感覺。在吉他演奏方面或是連續的樂句也不是默默地去彈,總之很重視RIFF來彈出那種粗曠的音樂。

長谷川:只是和初期重用RIFF的取向也不盡相同了呢。感覺2個人是在挑戰究竟能用RIFF貫徹到什麼地步不是嗎?應該會有音色和時間感的煩惱吧?

薫:即使2邊都彈RIFF,但我們還是會選擇彈出不同音感的方式喲。拿「ZOMBOID」來說,雖然我們都彈出近乎同樣的RIFF,但我拿的是7弦而Dieくん拿的是6弦吉他。完全不做合音的部分呢。要說接近合音的話只有「The Domestic Fucker Family」而已。但其實說要合的話也是蠻不容易的。然後持續朝正式錄音進行。某種程度,照這樣專輯的形成聽起來應該是順耳好聽的,但最後卻來個「ピンクキラー」(笑)。

Die:就說「總之來作個速度曲」,然後全是”TSUTATSUTA”“TSUTATSU”這種節奏()。做出「ピンクキラー」的話是還好,但在LIVE上似乎演奏不太出來。….只能說自已的功夫還不到家(笑)。

薫:我當時曾說過「直到現在我還是不太了解「ピンクキラー」在搞什麼鬼~」(笑)。

Die:想在回想起來真的很丟臉,也不知道到底跟這首歌熟還是不熟,即使在演奏當中也沒有辦法融入進去。連工作人員都說: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趕快跟「ピンクキラー」混熟一點啦(笑)。那個時期就覺得快速的旋律就是有氣勢的表現,但我們也不清楚自已能不能去駕馭。通常都在是曲子完成之後在練習當中身體才會去記憶旋律上的表演方式和情感方向。

長谷川:所以是在「鬼葬」的全程巡迴列島激震行腳之中才漸漸記得住這些嗎?

Die:不,那時完全還沒有耶。感覺還抓不到節奏的重心之類的。

長谷川:但是迷你專輯「six UglyFUNK CUTTING的技巧倒是很使用廣泛呢。

Die:大概是那個時期開始去感受旋律的重心。而且為了能夠有耳目一新的感覺,從這張開始我完全轉換成雙線圈吉他。因為單線圈吉他不好使出厚重的音是最主要的原因。吉他的定位也是,2個人分別各於左聲道跟右聲道進行伴奏方式,而不是像以往各分左右而已。就是從那個時侯開始實驗之類的。

薫:想實驗出究竟要用怎樣的彈法才能讓吉他聲更有魄力。但是當初製作「six Ugly」的想法,與其說完全是實驗性質,反倒更多是為LIVE形式作考量。因為製作完整的專輯需要花費當相多的時間,所以索性先來錄張迷你專輯,作更多能夠在LIVE上表演的曲子。就連曲子的後製也是朝LIVE取向為主要目的。

長谷川:接著第4張專輯「VULGAR」,不管說是以LIVE為主還是重金屬,似乎又是不同次元的曲子和音域去前進了呢。

薫:到「six Ugly」為止所認知的又不一樣的關係。無論如何想做出任人都可以聽得懂的音樂。如果不由DIR EN GREY來作那要誰來作呢?用這樣的意識,從製作曲子到正式錄音都用這樣的思考模式。

長谷川:關於吉他的部分,每一個RIFF所使用的音和時間感兩者都改變了不是嗎?那樣感覺又是一個關鍵所在呢。

Die大概有那種的自覺吧。而且區分左聲道和右聲道的音出來也會有不同驚奇的感覺。

薫:即使是合奏也嘗試作出各式各樣的音,不管是黑暗的也好流行的也好。就是想要能夠在不自覺當中將吉他的音樂殘留在耳裡。樂句也是一直朝這個角度去考量的。

長谷川:雖然說Dieくん已經完全轉移到雙線圈吉他但即使常用PICKING HARMONIC,還是會覺得聽起來有尖銳的感覺呢。

Die:我的耳朵已經被單線圈吉他養慣的關係,所以會不自覺地想要尖銳的聲音。在製作的時侯還是會想將更高的音配置上去。如果我自已聽不到的話就好像我沒有在彈一樣。然後提升高音以後又感覺低音好像不足,所以在製音時就特別注重ドンシャリ(指高音和低音都特別強調之意)了(笑)。

薫:我倒是相反的一直視中低音為我的本命呢。我喜歡的音就像是「鬼葬」那時期吧。彈起來不是GONGON那種低鳴音的話我就不喜歡(笑)。因為Dieくん決定完全轉移至雙線圈吉他的原故,所以不管是製音還是樂句也包含在內,雙人吉他的組合方式也就重新製作思考。總之就是想做出吉他很酷炫的專輯。也許那方面意外的跟「GAUZE」和「MACABRE」時期的感覺很相近吧。

長谷川:這麼強勢的態度也延伸到第5張專輯Withering to death.對吧?

薫:我想是更進一步地的感覺吧。VULGAR」不管那一首都有持有一個方向。

長谷川:可以說是怪異的方向嗎?

薫:嗯。但是「Withering to death.」的氛圍是漸漸引入的。所以在製作樂句時和想彈的東西,態度不一樣。每一個音調都很重要呢,雖然只是用簡單的ARPEGGIO但也可以就這樣來構成曲子。不放入多餘的東西,盡可能使用放入最簡單的吉他樂句,也想製作可以殘留在耳朵裡的吉他編製。

Die從這個時期開始樂句反正變得簡單了呢。

薫:嗯。並不是去誇示奇異的感覺,選擇使用單純的吉他樂句。這樣我覺得反而有做出臨場演奏的構造感。所以伴奏也和「VULGAR」一樣,分別由左聲道和右聲道的方向來彈奏,基本上應該有要4個聲道才對,但是這張「Withering to death.」單純到伴奏一邊一個合計2個,從左聲道出來的音樂是我的伴奏,而右聲道出來的音聲就是Dieくん伴奏這樣。

Die:如果光伴奏就4個聲道的話音會太過厚重,會導致和弦的聲音出不太來。

薫:還有就是吉他音本身的輪廓也是一樣呢。所以我不要多聲道的重複與厚重感,寧願少一點更能顯現出吉他編曲本身的美麗。然後就算吉他音變得有點枯竭,也不會想要用高度的MIX後製來提升吉他的音量,希望可以呈現出自然的吉他音色就好。除了專輯以外,旋律也是希望盡量能用這種乾淨的感覺來走。

長谷川:雖然說是音位轉換,但原本應該是由薫くん所彈的樂句換成Dieくん來彈,相反的情況也有,感覺這又跟初期有某種不一樣的融合性呢。

薫:這麼說也是沒有錯,或許是我的編曲在較早的階段就先決定的影響比較大。到「VULGAR」為止都是Dieくん先錄製吉他,而我再以玩味的方式與Dieくん的吉他結合的模式居多。但從「Withering to death.」時期,我開始照著自已的方式去彈。也比較沒有想去做點奇怪的東西。在預錄階段時先將已完成的吉他樂句錄進去。正式錄音時也是我先錄音1回之後再慢慢地將更多的東西放入。也因此感覺比較像是Dieくん會彈的ARPEGGIO段落也是由我先去彈奏。

長谷川:正因為從「VULGAR」身上抓住了方向所以吉他編曲才如此的自然不是嗎?儘管如此你們自身的音色才能夠表現出來。不過,你們這樣的做法也可以說是不自然的表現吧(笑)。

薫:剛剛也說過類似的話呢,但是我們也的確完成了順耳好聽的專輯。旋律也很乾淨,不再是那麼雜亂無章聽了會讓人覺得心煩的音樂。而且又將不再適用的聲音排除,削減到只剩下好的部分浮現出來之類的。而不是用各種添加的方式。而我也再次開始彈製ARPEGGIO的樂句。

長谷川:而且間距之間也有效活用PHRASING

薫:是啊。空氣感就取決於樂句的用法。當然吉他的影響力也很大。再來「VULGAR」的吉他定弦是C#D混和使用,但「Withering to death.」全部都是C#

長谷川:這麼做是考量了曲子的氛圍或者是空氣感所以才統合為一嗎?

薫:恩?不是,只是在LIVE上一直換吉他很麻煩而已(笑)。本來還在想要不要全部都用C#。後來京也說「盡可能重一點比較好,音低一點比較好」。雖然現在也是這麼說。他好像喜歡吉他悶弦後GONGON低鳴的聲音(笑)。

長谷川:你好像也開始使用了目前主要使用吉他系列的前身VP型的PROTOTYPE了吧?

薫:就是還有裝上搖桿的那一型。從下一張專輯「THE MARROW OF A BONE」才開始有使用全新系列的個人訂作吉他。

長谷川:第6張專輯「THE MARROW OF A BONE」,以吉他取向而言好像在各式多樣化的要素當中得取絕佳的平衡感這種混合的感覺呢。有著使用吉他RIFF來做出充滿昂揚感的曲子,也有著因為音使用上的不同更加容易記下這樣的旋律,當然也有效地利用樂句間的距離,極惡般的RIFF也是呢。

薫:說的也是呢。大概這跟邊開巡迴邊製作佔有絕大的因素呢。沒有那種拐彎抹角,反倒是較為直接乾脆的曲子居多。接著就為「THE MARROW OF A BONE」這張專輯開始正式錄音和吉他錄製的準備。那樣程度的音樂我們以前也做過,有點到達極限的感覺。雖然在錄製階段時狀況良好,但最後完成時聽的感覺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成果。

Die而且錄音室的工作人員也全數替換。

薫:從錄音室工程師開始全部都換新的,我們也用全新的心情來開始進行這1回的製作。

長谷川:我想工程師KONI-YOUNGさん、吉他錄製監控師師峰守さん。都是經驗豐富的錄音室工作人員喲。

薫:那次的會面真的有巨大的變動呢。工程師也是吉他手,相對的非常了解吉他的重要性在那裡。對於吉他的聲響與共鳴非常嚴厲。

Die可以說是戲劇性的變化呢。在正式錄音當中不管是彈的方法和押在琴格上面方式都很嚴格的指教。

長谷川:基礎的地方也有被指正嗎?

Die與其說是指正不如說是告訴我們如果這樣彈之類反而讓我們得到更多的想法。

薫:嗯。撥弦的位置也是。還有如果想要音程回盪更好聽的話,雖然指法會變得很難按但還是可以試嘗用別的方式來彈同樣的和弦。或者是把3條高音弦全部換成低音弦來彈奏看看之類的。

Die啊啊,就是呢,那時嘗試了各種方式。都很有趣。

薫:也開始很講究細微的吉他音感。

長谷川:那也是身為吉他手所觸發的事件呢。那在正式錄音的現場時所湧現的想法跟以往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嗎?

薫:這其實在「UROBOROS」的正式錄音也有發生過,也許應該說是很重視曲子內所浮現的情景才對。這首曲子這個場景,像是某個畫或是影像會浮現出來的音之類的。「UROBOROS」中的一首「慟哭と去りぬ」在正式錄音的時侯,在彈到中間部分的樂句時工程師就對我說「就用李小龍主演的「死亡遊戲」裡面在旅館叫小姐片段的感覺來彈吧」(笑)。             (狐猿:其實不是"死亡遊戲",應該是"猛龍過江"才對XD)

Die:工程師總之就是在我們彈奏時會一直煽動著我們就對了(笑)。

薫:當我邊想著那個場景一邊彈奏出來時,然後工程師就會很開心地說「他是它!」(笑)。在錄製吉他的時侯超多抽象的語言飛來飛去的呢。再來吉他樂句聽起好像是正面的聲音,但實際上是另一頭用指尖來演奏吉他之類的。總之在吉他上所堅持的事物,就是把現今所能做到的方式全部嘗試過這樣。而剛所說的那些都是從錄製THE MARROW OF A BONE」開始的。

長谷川:2人邊討論邊彈樂句的場合多嗎?

薫:直到現在我們還有各種不同的吉他和貝斯都想嘗試看看它們的聲音,THE MARROW OF A BONE開始特地使用不同的吉他和貝斯,或者是皆使用同樣的吉他和貝斯。連音箱2個人也都用一樣的來嘗試不同的聲音這樣。也有去做那樣的事情呢。例如合奏樂句的話,為了想要有相同的溫度感,所以2個人都使用同樣的吉他來彈之類的。合奏弦盡可能彈奏統一的和弦。如果相反的情況就完全使用分開的音來製作之類的。像是説到「艷かしき安息、躊躇いに微笑み」的吉他樂句在正式錄音的時侯遲遲無法決定。總覺得樂句明明就已經存在了。但是當然我在錄製那首歌的時侯總會神來一筆新的想法,也跟Dieくん說「你覺得這樣如何」,到那個時侯就會有做出決定的感覺。

Die:與其說是決定樂句不如說是決定靈感呢。

薫:就是像那樣的場合、可以感受到那樣的感覺、那樣寬廣的景色,接著抽象的語言就很輕易的脫口而出。

Die:大家都照著自已的想像,邊製作音邊彈吉他,最近都是這樣的作業方式。

長谷川:但是這很難耶,自已所說的抽象語言要如何讓彼此都能了解。

Die:其實就連想像大家也都是不盡相同呢。

薫:「THE MARROW OF A BONE」專輯裡面不是有很多首吉他的樂句輪廓非常清楚的感覺嗎?但是在那之中我們決定要在樂句裡面放入憤怒的空氣感,所以稍微的音感都是很重大的關鍵所在。所以邊製作邊討論抽象的語言也站了很重要的角色。再來就是「THE MARROW OF A BONE」初回盤才有附的UNPLUGGED DISC(不插電版本),那是我們2個首次正式錄音使用木吉他來彈。雖然之前的曲子我們2個人也有彈過木吉他,但是以UNPLUGGED DISC名義成立的曲子這是第一次。1天左右就決定好了吉他編製。從這個開始應該怎麼做,下一段是這樣的感覺,然後要善用停頓的間隔用這樣的方式來展開之類的,就只有我們2個人來決定。討論到最後就說「那乾脆直接就這樣上吧」(笑)。然後隔天就是正式錄音。

長谷川:聽起來倒不像是這麼輕鬆就能夠做出決定的不插電編曲呢。

薫:嗯~,也許是吧。

長谷川:即使以前就有這樣的想法但如果技術上沒有辦法達到的話也無法輕易地將曲子成型對吧。現在還是有這樣的煩惱嗎?

薫:大家開始追求的事物是超越自已腦中所浮現的想法呢。如果只做到自已想像中的東西就好了的話,實在是有點無趣。所以一定要追求更之上的東西才行。技術是只要一直練習就可以見到的成果,而想法要超越想法卻是難上加難的事。所以在決定THE MARROW OF A BONE」吉他的奏鳴是真的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因為大家都希望能夠完成這樣的目標,非常嚴厲地去追求的關係。

長谷川:接著下一張就是愈來愈進入深不可測領域的最新作品「UROBOROS」呢。在那之前一路走到現在,我想身為吉他手的2位應該都有看見對方的改變喲。現在,會認為對方是一位什麼樣的吉他手呢?

Die:我想不止是吉他手,而是更加自由的角色。當然2個人還是會繼續考量吉他編製的部分,那個過程說一起也好,說無法分開也罷。

薫:因為理所當然就在旁邊的關係。所以彼此的吉他聲也已經是一個理所當然的存在,相對的也不太會去思考過對方好在那裡之類的。再來2個人最近對於DIR EN GREY風格的製作方向特別有感覺。在製作曲子的時侯,我們2個人將世界觀營造出來,然後鼓和貝斯加入其中,最後放上主唱的聲音。最近都是這樣的一個主軸來製作。所以最先由吉他來製造世界觀,從那再向團員討論方向之類的。最近這幾年似乎都是用這種方式來走的。

Die:所以才沒有分開過的感覺,就連正式錄音也是。自已的聲音也是由2個人一起製作的這樣。所以一起組合想法,一起決定要在這裡做出這樣的音。

長谷川:我想互相的存在也有影響到自已自身的取向,甚至還連帶著想法也包括在內嗎?

薫:嗯,就是這樣呢。所以絕對不會有一個人能夠做到全部的感覺呢。即使是自已先將想法提出來,然後再把Dieくん思考過後的想法加入其中,之後受到他的影響自已又提出別的概念。就這樣互相交疊累積而成的吉他編曲。所以如果還沒定案,那個時侯製好的音已經很不錯的話,我就再會把自已的東西加上去。或者是Dieくん再加上去之後,我再讓它更加深厚,差不多就是重覆這樣的事情。

長谷川:不用語言來對話,而是邊用想像力邊製作音和樂句這樣溝通的方式讓曲子長大成型嗎?

薫:就是這麼一回事呢。當無法做出決定時也無法將曲子成長茁壯。那種時侯可能會說「到底要怎麼彈那個樂句?」之類的,只會說這種話吧(笑)。「那個音在那一個琴格?」具體的製作對話大概會像這種。其他的就會將剛剛說過的話,抽象的詞彙飛來飛去。

長谷川:總之就是像想力的對話。

Die:就是啊。所以樂句的考量也是、用吉他來製造氛圍也是,最早只存在在腦裡而已。而那一個樂句適不適合這個氛圍之類的。在無意彈奏吉他時,如果可以連想到那個抽象的印象的話,就會將它放入最適合的樂句裡面。

長谷川:所以不是樂句形成曲子,而是曲子形成樂句。

Die:是的。所以和以前意識到的完全不一樣。

薫:如果要說如何將想像變成具體化的話,並不是吉他只顧著自已完成就好,要邊考慮到從吉他的氛圍也會牽動到貝斯聲音的變化。我想如果是以前的話是不會在意這些事情,但現在如果吉他的製音一動的話也會跟著預想到貝斯會做出怎樣的變動。也因此想呈現的那種氛圍也就變得更加具體。不得不將吉他和貝斯想成是一個體系才行,或許是因為這種想法比較強烈的緣故吧。

Die:這方面也涵蓋著製音方面的考量。特別是在換了工程師的「THE MARROW OF A BONE」以後。

薫:光是只有吉他所無法達成的部分,因為有貝斯的活躍才有辦法完成的作法。

長谷川:拿已經完成的專輯「VULGAR」裡面的「かすみ」或者「DRAIN AWAY」來說,稱為弦樂器的吉他與貝斯編曲也做出了接近管弦器般擴大地回響呢。

薫:雖然那個時期開始這麼做,但現在是可以做得比那時候更好。而且「UROBOROS」在DEMO階段開始就已經這麼考慮了。

長谷川:但是這樣的吉他組合在海外也很少見的不是嗎? 誰是主弦誰是伴奏沒有角色區分之外,還有曲子場面不斷變化的取向也不常見。

薫:要如何具體出說海外是怎麼看待我們的我還真的不太清楚呢。但是以我們在海外看過的大型表演場的話,果然還是重金屬系的吉他手居多,如果這麼看的話實確是比較稀少。也很常被問到是由誰擔任主弦吉他的問題。但是,即使同樣是雙人吉他的樂團,我想從思考方向來說我們是跟別團完全不一樣的。

Die:就拿所彈奏的樂句來說,果然會有那種只有日本人才有辦法做出像這樣的旋律之類的看法。聽到我們的演奏後他們通常都會很驚訝地發出「哦哦!」的聲音。然後相對的我們也因此查覺到自己本身的特色。

薫:而且跟海外的樂團一起舉辦過LIVE後就會發現,重視巡迴LIVE來製作的音樂之類的,我想這樣的樂團還蠻多的。什麼樣的音都是同樣的感覺,不管在那裡開LIVE那個音也是那樣的作法。但是拿我們的情況來說的話思考方式不一樣。音源是音源的音,巡迴的話就會另作考量。

長谷川:對於2人的吉他組合,這方面我們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有哪一部份可以這麼自信滿滿地說出來嗎?

Die:要我們自己說出來感覺很難耶。

薫:要說有的話也那些部分在早期的時候就一直存在了,即使互相彈不一樣的吉他彈不一樣的風格,但對方是確確實實的存在,都朝著同一個目標好好地去實踐。就算互相同時彈奏著完全不同方向的樂句,以DIR EN GREY而言也完全不覺得奇怪。那反而變成了我們自己本身的特色。我想這是別的樂團所沒有的地方。再來就是我們也不會想被定型。「你們好像是那種類型的吉他手呢~」等等之類的話也不會被人這麼說(笑)。

長谷川:再來一個最厲害的地方是,我想是絕對不會停留而是一直變化呢。即使如此仍是不失你們獨有的味道不是嗎?

Die:啊啊,的確是呢。

薫:這次的訪問不是從早期到現在專輯的對談不是嗎。然後雖然重新將音源從頭到尾聽一篇的話我想是可以明白身為吉他手的我們驚人的轉變的和成長的部分,也大概只有我們兩個可以讓人這麼清楚感受到這一點吧。再來,如果要說到成長,我想現在我們還處於小孩子才剛要轉變成大人的階段吧(笑)。

長谷川:還沒有停止發育呢。

薫:是。連就樂團也是呢。還有就是這麼做的意志來決定事情的話,一點都不有趣吧我想。如果什麼都不去挑戰的話就不會知道自已的極限在那裡,要一直勇於嘗試,我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最新作品「UROBOROS」絕對不是只適合喜歡聽激烈音樂的人聽的專輯而已,我想不喜歡這樣風格的人來聽也可以得到滿足。





譯 - Kuja & 狐猿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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