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Die

曾經待過上手吉他樂團在舞台上表演的Die
就造究他在表演時是屬於將情緒壓迫到極致的情感派吉他手,
事實上對於樂團也是位非常努力與熱情的人。
如果看過先前薫訪問的話,
應該得以發現其實兩位有著相同的感性。





長谷川:這次要聊的是Dieさん開始接觸吉他的故事。最早也是因為受到什麼音樂衝擊而開始想彈吉他的嗎?

Die我小學和國中的時侯對音樂一點興趣都沒有呢。當然對於樂團也完全沒有研究。即使有朋友在聽樂團也沒有觸發我想聽的打算。

長谷川:那思春期之後,雖然還不會到想組團地步但聽音樂倒是有吧?

Die周遭也有開始想組團的傢伙,但我滿腦子都是劍道。


長谷川:劍道!?從來都沒聽說過耶。

Die:咦!第一次聽到嗎? 我從小就是劍道少年呢。只是後來換成弦樂器而已(笑)。從竹刀到吉他。真的是那樣。可以說是個美麗的經過呢。那是高中1年級的事情....我應該是所有人最晚的吧,開始對音樂有興趣。我讀的高中舉辦文化祭,3年級的學長有組樂團要表演。而且我的死黨也拖著我跟他一起去體育館看。反正我也沒有其他想去的地方,去看看也沒差。那是我第一次親眼接觸樂團。雖然也有在電視上看到節目播放樂團的表演,但我想那全部都是放帶演出的。嗯,也許當時真的都是放帶,即使是現場也沒有真的在彈的樣子。但我學長的樂團是真的在彈,很大聲地。

長谷川:而且樂團現場演奏也是第一次聽到對吧?

Die:沒錯沒錯。第一次聽到呢。畢竟是鄉下,能夠親眼看見的機會真的是少之又少。雖然學長的樂團是COPY BAND。但我在看完學長LIVE一瞬間,立刻跟帶我去的人說好!我也要參加樂團!

長谷川:就這樣被樂團衝擊到了嗎?

Die嗯,該怎麼說呢。自從看到LIVE的瞬間就一直投身於其中了呢。

長谷川:從此就被樂團給釘死了呢。

Die沒錯沒錯。我在看的過程當中也一直說啊!我要做這個!我也想做這個!的。那時我連什麼是鼓什麼是吉他什麼是貝斯都搞不清楚,連吉他和貝斯是不同的樂器都不知道。但是我就是想做樂團。但因為週遭會吉他的朋友很多,所以我決定當鼓手(笑)。

長谷川:這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笑)。

Die真的,我最初是選擇打鼓呢。其實做什麼都可以,總之我就是想玩團。因為真的受到樂團衝擊的關係。而且文化祭那天表演的學長團吉他手是學生會的一員喲。那個人把頭髮染得金光亮亮的站在舞台上表演。跟我們所讀的嚴謹高校成反比呢。因為是新成立的高中,校規什麼都很嚴格,像金髮一定是禁止的。結果學長竟然頂著金髮上陣真的給我很大的衝擊。

長谷川:模範學長180度大變身,死命地彈著吉他。

Die沒錯沒錯。所以我最初景仰的吉他手是這位學長呢。從學生會變成樂團的吉他手,那個搖身一變的感覺很酷。

長谷川:像是漫畫裡面才會有的情境一樣呢。

Die嗯。我覺得學長這樣更帥。

長谷川:但目標不是學生會而是一股腦地投入樂團吧?

Die:我後來有成為學生會成員啊,在高3的時侯(笑)。那個學長做過的事情我就跟著做一篇呢。我是為了能在文化祭裡掌控所有關於樂團表演的一切,所以才自己推薦自己去當學生會成員的候選人。

長谷川:超級行動派嘛(笑)。但也就表示說你對於樂團的熱情已經變得如此之高了對吧? 還有那個從高1開始的鼓後來變得如何呢?

Die:我是想到什麼就去做的人。那個學長團裡打鼓的人家裡有一套沒在使用的鼓,所以我就一直說服他把鼓便宜賣給我。就在家的房間裡面組裝起來,靜音裝置就用『少年JUMP』代替放置好,吵吵鬧鬧地打起來(笑)。我父母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呢。以前滿腦子都是劍道的孩子突然碰搭碰搭地變得很吵(笑)。但是自從開始打鼓後,怎麼說~,總覺得鼓的位置在後面沒什麼有趣的。還是要像吉他手一樣在前面的好。而且練吉他的話在家裡也可以彈出聲來練習,所以還是選擇吉他比較好。後來才開始專研吉他。大概一年後才知道D’ERLANGER這個團。

長谷川:那從打鼓開始,這麼有行動派的你有在學校裡面找朋友組團嗎?

Die:沒有辦法開始呢。因為沒有適合的人選。所以都是自已一個人。

長谷川:所以就自已在家裡邊聽歌邊打嗎? 最常COPY的是誰的曲子呢?

Die:學長是COPY ZIGGY的曲子,所以我也就跟著學他。

長谷川:但是一直都1個人打著鼓的話很無趣不是嗎?

Die:即使只有1個人也沒有辦法啊(笑)。而且鼓在半夜也不能練習。但是吉他的話就可以,所以我後來還是決定彈吉他。換成吉他之後最初COPY的是BUCK-TICK

長谷川:但開始打鼓之後應該就聽了不少團的歌了吧?

Die:是這樣沒錯呢。週遭的朋友在聽什麼就跟著一起聽這樣。而且愈聽愈久,就發現吉他的聲音是我聽得最清楚的部分。也使得我更想去彈吉他。但說到鼓的話,現有的樂團鼓全是8拍的節奏而已,打起來真的很無趣。反觀,吉他的樂句卻很活躍,希望自已也能夠有這樣的功力。

長谷川:那麼第一把吉他又是怎麼入手的呢?

Die:我的第一把就是剛剛說的那位金髮學長的吉他(笑)。他家裡果然也有沒有在使用的,ARIAPROⅡSTRATOCASTER1萬元到手。

長谷川:是單線圈拾音器的STRATOCASTER嗎?

Die:不,是雙線圈拾音器的吉他。螺母要用六角板手的吉他,拿到時就在思考到底要怎麼換弦啊?(笑)。因為繫在上面的弦已經都生鏽了。

長谷川:沒有問學長吉他的操作方法跟怎麼彈嗎?

Die:沒有時間啊。只是去他家拿吉他而已。可以說只是照個面吧(笑)。所以我是從其他會吉他的朋友身上得知換弦的方法。

長谷川:有著一位在玩團的學長,周遭也有會吉他的朋友,以偏僻的鄉下來說樂團還滿盛行的嗎?

Die:沒有,並沒有很盛行。跟現在的團員們談到剛開始組團時期的事情,就覺得我生長的地方根本不盛行樂團。會樂器跟玩團的人就是那幾個人而已。

長谷川:現在坐在我面前的,應該就是少數那幾個人的其中之一吧。

Die:是吧(笑)。

長谷川:吉他很快就上手了嗎?

Die:之後就多多少少都有在彈,雖然跟現在所謂有在彈的感覺不太一樣。但我只要在家就是一直彈個不停。躺在床上也照彈不誤,一直彈到我睡著為止。真的,只要在家就是一直彈。

長谷川:吉他是那一點讓你如此著迷呢? 

Die:怎麼說呢(笑)。我真的也不知道呢。就是其他都無法入我眼那般的著迷。彈到連飯都沒在吃也無所謂。

長谷川:喜歡到這種地步的話,我想實力絕對會變得很強呢。有比周遭會吉他的人學得更快嗎?

Die:啊!我想是有的吧。說到吉他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認輸的呢。就好像終於抓到自己所想要的東西一樣,所以我對於自已的技術很有自信喲。

長谷川:好奇問一下劍道是幾段?

Die2段而已啊。總而言之是雙刃呢,雙刃(笑)。竹刀和吉他的二刀流。劍道在高中3年當中也持續在練。吉他是在社團結束後。先握竹刀後拿吉他。每次社團活動結束之後明明很累,但在彈吉他卻完全沒問題呢。真的非常喜歡。一點都不覺得辛苦。反而是練習劍道的時侯覺得很辛苦(笑)。這點倒是有點不一樣呢。

長谷川:自已熱忠的事情從劍道轉變成吉他了嗎?

Die:嗯。其實那時想退出劍道。想從事更多跟樂團有關的事情。但是退出的話就有種半途而廢的感覺。既然劍道都已經練到這種地步了,那就非得在高中3年內把它完成不可。所以才想邊練劍道邊彈吉他,決定兩邊都持續下去。只要在寒假期間開LIVE的時候,就自己擅自決定哪幾天應該不會有社團活動才對,之後就馬上就和朋友去LIVE HOUSE預約(笑)。然後去拜託劍道社讓我那天不用練習。只要拜託成功就覺得太好了!可以開LIVE。大概就是這樣的模式。

長谷川:大概是因為你平常表現不錯的緣故吧。

Die:你還真會說話啊。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笑)。

長谷川:即然有去預約LIVE表演,在高中學求期間就已經有身為吉他手登上舞台的經驗嗎?

Die:那個嘛,因為沒有辦法組自已的樂團呢。雖然我也跟會樂器的人提過,但就是沒有辦法到能夠組成樂團的人數。所以到頭來才不得不跑去打鼓。高中時代玩團的時候也沒有全部專攻吉他。只有在家裡彈而已。

長谷川:初次登場是鼓手之名?

Die:第一次登台我想一下。雖然是幫朋友的樂團彈吉他沒錯,但跟自已想做的感覺不一樣。只是支援吉他手。

長谷川:高中3年間都沒有朝自已的意思前進嗎?

Die:就是啊。無法做自已想做的事情。但是只要接觸到音樂和樂團,就真的很開心了呢。雖然高中3年都無法好好展現自已是身為一個吉他手的事實。但反過來想也許是件好事。

長谷川:是為了可以一直保持高度興趣嗎?

Die:沒錯沒錯。因為一直沒有達到自已的理想所以會一直把重心放在這個癥結上呢。

長谷川:好好發揮吉他手的身份是在高中畢業後才開始的嗎?

Die:嗯~,高中畢業後有點呈現居上不下的狀態呢。雖然有去專門學校學習音樂。想說可以去專門學校上吉他教學課,就可以跟高中一樣每天彈吉他很開心,但結果去了之後發現沒有吉他課程。但因為只要跟音樂有相關的我都想接觸所以我選擇了PA學科。

長谷川:這段過去我也沒有聽說過呢。

Die:一開始就說了呢,今天要說的全是沒聽過的過程(笑)。但那個PA科我只去了一年,而且都玩掉了。

長谷川:那不就知道如果去操作MIXER那台機器?

Die:完全不知道(笑)。

長谷川:你跟本沒去嘛,學校(笑)。

Die:不要這麼說我真的有去上課喲。而且那所專門學校在大阪厚生年金附近,厚年舉辦過各種LIVE。某天看起來很像聚集了一群危險的人,結果竟然矢沢永吉的LIVE(笑)。那時侯邊想「哇~!來了呢」邊眺望。但自已卻仍沒有加入樂團呢。

長谷川:明明從高中時期就一直期待著。

Die:嗯。雖然自已心中是從沒有放棄過,但心情很低落。也曾經有一段對吉他喪失熱情的時期呢。

長谷川:那麼去大阪上課時就帶著ARIAPROSTRATOCASTER對吧?

Die:沒有,因為從三重老家通車的關係,單程都要花上1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而且也因為還沒加入樂團的關係,所以去完學校後放學就順便去逛大阪的樂器行。而且在樂器行裡面都會看到很多募集團員的宣傳單貼在那邊。在看到的時侯就會發覺自已還是很想加入樂團呢。開始把想要加入的樂團宣傳單拿下來帶回家。大阪果然在活動的樂團也很多呢。

長谷川:從高中時期開始就認為自已的吉他不會輸給任何人,所以也想來大阪嘗試一樣嗎?

Die:嗯。所以就把讀了一年的專門學校結束,因為加入樂團的關係。把樂器行看到募集吉他手的宣傳單撕下來,然後打電話過去

長谷川:宣傳單上想到底寫了什麼啊? 讓你在意到還自已打電話過去的地步呢。

Die:說的也是呢。其實上面寫的很溫和的感覺啦(笑)。從文字上面所傳達的感覺,是鄉下人也可以接受的範圍吧(笑)。那時我就很常看『BANDやろうぜ』這本音樂雜誌,從小格子裡的版面看來是同一個人刊登的。想說竟然看到兩次,也許是命運的安排吧。現在想想也覺得這個選擇是正確的。

長谷川:再次激發了對吉他的熱情嗎?

Die:熱情真的瞬間飆高呢。高到身邊的人都沒辦法跟上我的腳步。除了團員的年齡層都比較高之外,也沒有什麼曲子可以表演,所以當我入團之後,曲子都是我作的。LIVE的話大概是1個月在大阪開個23場,就只有這樣而已,我常想難道大家都不想再努力一點嗎?動力就這麼低嗎?這樣。但是當我待在這個樂團的時侯,有跟薫くん的團對BAND過。

長谷川:你剛說,加入樂團後就一手包辦作曲對吧。那自已作曲大概是從什麼時侯開始的呢?

Die:什麼時侯開始的啊,大概是高中畢業吧。那個時期剛好很盛行速彈呢(笑)。總之,什麼都先來嘗試看看。

長谷川:為了成為一個顯注的吉他手所以選擇速彈型的嗎?

Die:不是,因為在之前認識D’ERLANGER的關係。剛剛說有在練吉他的一年後知道了D’ERLANGER。就在高2的時侯,高我一個年級的學長的樂團有COPY D’ERLANGER。那時我也覺得超酷的。身邊也總是帶著D’ERLANGER的總譜。然後自從看了D’ERLANGER在野音表演的那場LIVE影像之後,。讓我覺得他們和其他有化妝的樂團都不一樣,曲子的氛圍也很酷。那時我就超迷D’ERLANGER的。嘴巴上也常常掛著CIRHERCIRHER。但那時候其實他們早就已經解散了呢。當然也有去買CIRHER型號的吉他,狂看他們的錄影帶,吉他背帶也調相同的長度。從鏡子裡面邊看自已,邊思考要怎麼作才能跟CIRHER像是一個模子印出來一樣。通常我一回到家就是一直做類似像這樣的事情(笑)。所以我自已作的樂句也自然很有CIRHER的味道。

長谷川:早期D’ERLANGERSADISTICALLY PUNK為名的風格,出道後則是明明很尖銳但卻又感覺很寬廣的曲風。會隨著專輯不同取向也有些改變不是嗎?是哪個時期的D’ERLANGER你最喜歡呢?

Die:我也說不上來,大概是從INDIES時期刺激的風格吧。並不是頭髮豎起來拿著LESPAUL型吉他的時期。拿CIRHER來說的話,而是把瀏海往後梳拿著TELECASTER吉他,是我印象最深的時期。

長谷川:那果然就是日比谷野音的表演,就是最後一場LIVE時期不是嗎?

Die:沒錯沒錯。所以那個錄影帶我一直重復看到快爛掉似的。這首曲子從這裡會出現什麼橋段我都記得一清二楚,現在也是。高中時期最開心的就是回家時可以看到D’ERLANGER。只要社團一結束就可以回家彈D’ERLANGER的歌,想像自已是CIRHER這樣(笑)。

長谷川:雖然以前聽了這麼多團的歌,但是D’ERLANGER的存在卻是遙遙領先呢。

Die:沒錯。一聽感覺就對了,很喜歡。到底是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大概和我高1時看到學長的樂團那個衝擊很相近吧。就是一個無法解釋的喜歡。可以指引我似的,學長們給我的感覺。但是曾經COPYD’ERLANGER的學長跟我說我打算踢掉現在的主唱,所以你來當主唱吧(笑)。但是我唱歌很爛,所以我就很謹重的拒絕了,但很感謝他們告訴我D’ERLANGER這個團。

長谷川:所以自已所創作的原曲跟D’ERLANGER非常相近囉。

Die:嗯(笑)。我想很相近吧。也許可以說到一樣的地步了(笑)。就是照這樣的方式開始創作曲子的。

長谷川:有用自創曲在大阪開始展開活動了嗎?應該有身為吉他初次登場的時機了吧。

Die:把半調子的心情收起來,打算開始來認真樂團的事情。但是,在三重的時侯可以得到的樂團情報實在太少了。我以為在大阪開LIVE是很容易眾集客人的。但是不管怎麼開LIVE怎麼開LIVE卻沒有增加幾個人,很常有剩下來的票要自已付錢的情況(笑)。而其他的團員也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對,這樣不對,一直這樣下去是不行的。這種事情應該不用說也很清楚吧,所以也知道他們的幹勁大概到什麼程度。

長谷川:只是把玩團當作興趣?

Die:就是這樣,似乎只要有加入樂團能夠上台表演就滿足了。所以之後只要每在大阪開一次LIVE,我就覺得與他們之間的隔閡愈來愈厚。就在那個時侯京くん邀請我加入他們的團

長谷川:直接打電話?

Die:打電話給我,說因為我組了新的樂團希望你以吉他手的身份加入

長谷川:所以你在那個時候算是有名的吉他手嗎?

Die:說到重點了,這就是有趣的地方。因為我常在尼崎LIVE SQUARE出入,所以就有張貼LIVE告知的宣傳單。可能京くん也常去那邊看,然後就決定找這個人這樣。就光憑LIVE告知的宣傳單?雖然也有團員照片但那是黑白的耶?,但京くん似乎就真的光看那張宣傳單就決定找我。

長谷川:曾經照過面嗎?

Die:不管是碰面還是其他的事情通通都沒有。京くん也不曾來看過我的LIVE,我也完全不認識京くん。

長谷川:是宣傳單整體的感覺看起來很溫和嗎? 還是照片上的臉看起來很慈祥(笑)?

Die:沒有,才沒有這種事。但不管這是必然還是偶然,我都覺得這是命運的安排。直到現在我也是這麼想的。因為畢竟只是張宣傳單可信度多少不得而知,而且又一堆的樂團宣傳單貼在那邊。應該跟本就不知道從何選擇才對。明明見都沒見過,卻決定選擇照片又是黑白的我。

長谷川:沒有問過理由嗎?

Die:理由忘了。因為理由有跟沒有一樣,打從一開始就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

長谷川:因為照片看起來很帥氣,我記得我是聽京くん這麼說的。

Die:是這樣的話還真另人開心呢。

長谷川:應該是很高傲的存在吧。

Die:沒有啦(害羞)。但我覺得京くん這個舉動真是勇氣可佳,連對方是誰都不清楚就作決定。直到我跟他的團是對BAND的時侯才有直接對話的機會。像是那時候就有說“LIVE結束後要不要來聊聊之類的。但我覺得那都是客套。因為很常對BAND時對方的團員會說今晚一起去喝杯酒吧類似的話。所以那一次我LIVE結束後就直接回家(笑)。事隔幾週後如果又有機會碰到面對方就會問為什麼上次直接回家了呢?(笑)。 我就回不好意思,我以為只是客套問問。然後對方就不死心地說那今晚我們就來好好聊聊吧。才正式跟我提入團的事情。我也在那個時候聽到只是看到宣傳單就決定向我開口我組了新的樂團希望你可以已吉他手的身份加入的這個事實。而我那時也已經對於現在的團漸漸失去熱情,我就想說這應該是個好機會吧。所以幾天後換我主動打給京くん說我願意加入

長谷川:對BAND時就已經是這種個性了,那時的互動大概就可以看出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一個音樂人了呢,也因此後來事情進展的比較順利嗎?

Die:說到這,對BAND演出時,我才知道京くん還沒有當過任何一團的正式團員。都是已類似特別來賓的形式加入的。可見他名氣有多響亮。但我可以了解為何他那麼紅。除了他唱歌姿式很帥之外,又很強。而且京くん團歷也很久,跟我們完全不能比。他很早就在從事相關的事情了。那時我就覺得經歷實在相差甚遠,京くん看起來超巨大的。

長谷川:從此之後就是DIR EN GREY前身的樂團對吧。你們自已做的曲是什麼樣的風格呢?有建構出樂團以及自己的STYLE嗎?

Die:或許是因為5人樂團的關係吧。我以前只待過4人樂團。而且又叫我坐主弦吉他。結果全是單音樂句。我加入的2個月後薫くん也加入,薫くん就帶入RIFFPACKINGSOLO的部分幾乎都是我在彈。曲子的話是大家一起作,感覺上是照著自已想要的樂句去彈。當時彈合音樂句比較多。而且我的吉他是TELECASTER型,音箱是ROLAND JC-120,多功能效果器是ROLAND GP-16。不管是旋律還是主奏全是都綜合在一起來製作。

長谷川:即使拿來做BEAT ROCK也不奇怪的機材呢。

Die:雖然這麼說,但前團也有各式各樣的曲調。但基本上都是走刺激風格。薫くん使用雙線圈吉他,而我喜歡用單線圈的吉他來速彈和彈出很清脆的CUTTING

長谷川:那個時期的吉他就是CIRHER型號的TELECASTER嗎?

Die:沒錯。顏色是藍色的呢。

長谷川:速彈和弦的時侯會覺得自已很像D’ERLANGER嗎?

Die:這個嘛,感覺很像吧。

長谷川:在刷弦的時侯駝背的角度也一樣嗎?

Die:嗯嗯,也許有呢。

長谷川:真的從來都沒有和跟自已的風格和取向都完全相反的薫くん衝突過嗎?

Die:當時,雖然我們兩個都沒有正式錄音的經驗,但都打算做出來的音是很紮實的。錄音的方向也是,以相互為基準。所以與其說是衝突,不如說是比較快想出樂句呢,尤其是兩個人一起錄的時候。當我聽到薰彈出那樣感覺的音時,我便這樣回應。彈的都是完全不同的樂句。也沒有發生糾紛過。

長谷川: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這樣從來沒有打過架對吧。

Die:沒有耶。但雖說都是相反的個性但仔細看的話還是有共通點的。就算我倆不是吉他手的時候也是一樣。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吉他通啊。而是更喜歡LIVE上那種現場的感覺。只要一站在舞台上演奏就會變得有點粗糙的那種。如果我們是在LIVE也將技術為至上主義的人的話,在一起共識的時間點就會發覺到實力的差距,搞不好就會發生口角也不一定。但相對的當兩個人都很重視LIVE的話,就能感覺到一樣的情緒。也能看見相同的方向。

長谷川:不曾有因為角色相同而互相視為敵對的狀態嗎?

Die:我想是沒有。如果風格很相似的話倒有可能,但我們兩個跟本完全不同味道。

長谷川:也許在舞台上有多少覺悟就能夠製造多激昂的展現,但在上舞台前練好技術不是也很重要的一環嗎?當時沒有要拼命練習的想法嗎?

Die:不要說練習了LIVE的場次真的很多,沒有練習的時間啊。那是我人生當中最辛苦的時侯了呢。為了生活。又沒有錢。但我想這是任何團剛開始的都會經歷的時期。我當時是戴隱形眼鏡,有一邊忘記是壞了還是怎樣反正就不見了,但又沒有錢買新的,所以每場LIVE就只有一邊看得清楚的狀態(笑)。而且又錄音室和LIVE兩邊跑。所以與其說是練習技術不如說是親身實踐比較快。

長谷川:雖然生活困苦,但重心還是放在樂團及LIVE的身上。

Die:沒有錯呢,這也是我的起點。

長谷川:也因為如此,即使是現在對於LIVE表演仍是自已生活中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事情對吧。那自從DIR EN GREY結成開始,對於開LIVE的感覺及受到的刺激有沒有什麼變化呢?

Die:有喲。變化就是從DIR EN GREY出道時侯開始的。LIVE行程也是滿滿的,可以看見的東西更多。像是自身的課題,還有演奏時達到那種暢快感的標準,當然還有對於自已的糾葛。

長谷川:糾葛嗎?這是不得不跨越的東西呢,能夠具體說出最初碰壁的狀況嗎?

Die:像是如何在LIVE上能夠讓自已的吉他彈得更好之類的(笑)。必竟在LIVE是很重要的。但是一動就無法好好彈吉他。雙邊無法同時進行是我最初的門檻。必竟技術還不到位。會一直問自已這樣好嗎?彈的亂七八糟的。但LIVE還是繼續開下去(笑)。就只有情緒到位而已。雖然覺得這樣不行在LIVE上應該要好好地彈吉他,但又覺得是這樣嗎?如果在LIVE上只是集中精神彈吉他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那還是個LIVE嗎?。而且LIVE數又多,又覺得曲子自然會因為LIVE而愈來愈上手,但在LIVE上還是一直捫心自問。

長谷川:習慣的話就變成一種麻痺了吧?

Die:嗯。就是呢。到底在幹嘛啊,我(笑)。如果能愈上手當然是好。但卻不認同這種理所當然的想法(苦笑)。那是我心中想法最怪異的時侯吧。

長谷川:但是像這種演奏時的問題的話,應該只要單純地把吉他背帶調短就可以解決問題了吧(笑)。

Die:那也是我固執的地方呢。雖然只要這麼做就可以輕鬆解決,但一旦這麼做的話就好像我不是我了一樣,會有一種奇怪的危機感。雖然心裡會想要輕鬆一點但做的還是一樣,背帶還是這麼長。

長谷川:但這麼做的話一般而言是彈不到的吧。像是手根本勾不到琴橋吧?

Die:可以喔,硬要彈的話還是勾得到的。應該是說自已的姿式應該如何擺也是一個課題。雖然這不算是一種美學,但無意識之中就是會想盡量接近自己理想中的彈奏姿態。而且我常常說我喜歡在LIVE上彈吉他的時侯是很極限的,如果吉他的位置感覺不對的話我就不喜歡。用簡單方式彈吉他吧!當然是比較輕鬆的選擇但我就是不喜歡。我就要嚴刻的、累人的方式。這也是我身體自動會去要求的東西。

長谷川:正因為到達極限會產生一種顫慄的快感,才會有活著的真實感嗎?

Die:嗯!沒錯沒錯。正因為嚴苛。

長谷川:會這樣想應該是因為長久都在練劍道的關係吧。從小就這樣辛苦過來的,當有障礙就一定要超越之類的。這不就是武士精神嗎?

Die:武士魂嗎? 我只是覺得如果在彈吉他的時侯沒有極度的緊張感的話是不行的。正因為保持著這樣的緊張感,在即興演出的時候才能夠有好的表現。隨著心情去變化樂句。像是以前的曲子,變化性是很大的。那時隨著極度的緊張感去改變樂句是常有的事,但並不是本來就想改。像是先在家練習然後下次LIVE就決定這樣彈之類的,完全沒有。在LIVE上因為當時的情緒而去改變演奏橋段。不是本來就要改,而都是臨時決定的。

長谷川:所以即興演出都是看當時最直接的心情對吧。

Die:沒錯沒錯。而且之後再去聽LIVE吉他音源時,會覺得當時一定是想這樣彈所以才會改成這樣的吧,反而會讓人這樣想。

長谷川:之後在聽LIVE音源多多少少可以明瞭當天的心情嗎?

Die:嗯,也是有呢。開LIVE也可以明白這一點。知道在LIVE上是展現出什麼樣的自已。吉他刷下去的那一瞬間情緒就來了,跟本無法解讀自已的狀態。特別是吉他SOLO的時侯。雖然最近的曲子沒有吉他SOLO但以前可是不少的呢,而且大多都沒有決定要如何展現。每次SOLO的瞬間,都是隨著自已的生理反應去彈奏的吧。有時那一瞬間就決定要怎麼彈但有時也沒有。但如果可以立刻現出決定的話就會感到心情很舒暢,而且有點停不下來這樣。

長谷川:在那樣反反覆覆開LIVE的過程當中,2005年去歐洲開LIVE是第一次經驗吧? 自已的心情跟情緒都是很重要的關鍵,會因為環境跟氛圍不同而有所影響嗎?

Die:沒有,沒有這種事。我覺得跟不同國家、不同環境那些都沒有關係。即使在不同的國家,在舞台上我依舊是彈奏吉他。彈奏吉他時我的心情也是一樣的。

長谷川:果然是武士耶。超強的禁慾(STOIC)精神不是嗎? 畢竟一身處在不一樣的環境,立刻就動搖的也是大有人在。

Die:畢竟是自已所做的決定呢。站在舞台上就是彈吉他。一旦身處在極度的緊張感當中到哪個舞台都是一樣的。

長谷川:也沒有因為身在海外而受到什麼衝擊嗎?

Die:要說吉他觀感有什麼巨大改變是沒有。倒是有重新思考自已。畢竟參加大型搖滾音樂祭,可以看到各種樂團各式的吉他手,反倒更覺得一定要更加突顯自已的特色才行。因為我們是日本人,跟那邊土生土長的樂團相比環境上就不一樣。我們只要把至今所磨練成長過的,直接展現出來就好。尤其是美國的樂團,從小就近距離地接觸搖滾並且從事樂團的人很多呢。所以我覺得不需要做什麼特別的改變,做好自已該做的事就好了。

長谷川:這種考思方向的話,我想在輕鬆提升自已之際也可以產生出興致對吧?

Die:有。特別是我最近有意識到新的視野。希望自已可以有更多變化。當然除了本身就應該要做的事情之外,我更想延展更多的可能性出來。也因為這樣,我覺得這又跟自己認定自己應該成為怎樣的吉他手,完全又是另外一回事。

長谷川:突然間發現的嗎?

Die:這不是我刻意去決定的事情,而是有一時期是很堅持很在意這樣的想法。覺得自已應該要這麼做。不管是正式錄音還是作曲時也是,正因為是我所以做出這樣的樂句之類的。也有一段時期都在思考這些事情。

長谷川:啊啊!因為週遭的人都認為Dieくん是自已會束縛自已的人嗎?

Die:嗯嗯,沒有錯呢。也曾經是有那樣的情況呢。但我認為現在已經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了

長谷川:具體變化的關鍵點是什麼呢?

Die:並沒有確切的地方和具體變化的感覺耶。大概是在錄製「UROBOROS」的時侯吧。所以在進入2008年開始,就自然而然慢慢地展現出來。在各個國家各個地方開過LIVE之後,把自已所感受到的東西實體化吧。自已希望自已可以有很多的刺激。所以也希望自已的視野可以更開闊,把自已放開接受任何挑戰。一旦這麼做之後,自已也會不自覺地漸漸在改變。

長谷川:在整合「UROBOROS」曲子當中,就有意識到自已的改變嗎?

Die:就製作曲子的時侯就有變化了呢。這個不行!這樣不行!的。從自已思考的模式當中就發現了呢。

長谷川:變成自已思考的東西已經滿足不了自已的狀態了嗎?

Die:嗯。除了有這個感覺之外,取向也是。把就自已曾經思考過的東西通通否決掉。不行不行!再認真思考一下,難道沒有其他可以選擇的嗎?這樣。就這樣一直反覆問自已反覆思考。「UROBOROS」的製作當中就一直重覆這樣的過程呢。我認為這樣真的改變超多的。

長谷川:雖然只有一首曲子卻用了各種角度來看嗎?

Die:確實有呢。音樂本來就是自由發揮的東西。即然如此為何我要擅自把它決定下來了呢。不知不覺當地自已植入了這種觀念的話,也許就會遺失原本可以看見的自由度也說不定呢。

長谷川:即使知道簡便的方式,也知道那條路可以更快達到目的地。但對於老是生活到刺激緊張感的男性來說,這已經是不容許的事情了呢。

Die:嗯。如果這樣做的話,會產生的結果大概也可以預想得到。但就這樣把故事看清的話,對我而言是不行的呢。所以希望都向朝意外的走向去想。稍為更改一下吉他的取向之類的。

長谷川:即使想法改變的話,身為夥伴的薫くん有注意到嗎?

Die:我們不太會去聊這個耶。但我想有注意到。畢竟我以前是不會用右手彈的。

長谷川:你是指TAPPING的彈法吧。在「凱歌、沈黙が眠る頃」LIVE演出時看到的時侯很驚訝呢。因為以前不是約束自已不去使用TAPPING的彈法不是嗎?

Die:以前有呢。絕對不用的這種決定。但我不想在那樣去約束自已,我要更多的自由與可能性。

長谷川:放開一切禁止的話,就可以做到從以前到現在不曾彈過的樂句來塑形了呢。

Die:嗯,沒錯呢。而且那樣對自己而言也算是一種刺激。必竟TAPPINGPICKING彈不出來的音色,比較柔和的部分也變得更激烈了呢。所以果然不能擅自決定自已身為吉他手的形象。

長谷川:所以到頭來對於自已所應該要的表現,才是最大的一面牆對吧?

Die:也許呢。因為是這樣也說不定,還有自已都還沒意識到的部分也是。

長谷川:想必「UROBOROS」的製作一定是非常辛苦的吧,越做越能發覺自已內心深處都不曾看過的本性,我想情緒每天都很高昂吧?

Die:沒錯,真的就是這樣沒錯呢。但是在正式錄音的因為真的很開心。這張專輯所收入的曲子,也打開了我更多的自已。可以說是曲子在呼喚我也說不定吧。與其說是「UROBOROS」在提昇自我不如說是在磨練自我呢。也許這點感覺比較強烈。在正式錄音的時侯實在過於充實了呢(笑)。

長谷川:這是在正式錄音的半年時期,感受最深的東西嗎?

Die:不管是吉他編曲還是製作曲子的時侯都是。當在製作一段音程的時侯,首先先用籠統的印象來製作,然後我在跟薫くん兩個人就先朝這樣子的感覺去試試看吧之類的不斷地去模索。這次是有始以來我們兩個最嚴密作業的一次。也做出了我們2個人對於這張專輯的世界觀。我們2個最常待在錄音室裡面呢。

長谷川:這就不就跟當初組雙人吉他組合的情況很相近嗎(笑)?

Die:很相近呢。以前也曾經有這樣的會面。比「GAUZE」更早以前的情況。雖然早就是雙人吉他組合,但這次更有這樣的感覺在,「UROBOROS」正式錄音的時侯。很有趣喲。只要他在的話,什麼有趣的事情都可以做到。的感想。

長谷川:信賴感也足夠。

Die:嗯。只要朝不一樣的世界去拓展的話,曲子也會有各種不同的變化呢。

長谷川:都過了10年以上還能夠有這樣的想法一起工作不是很棒嗎?

Die:真的呢。但我不是只有對薫くん而已,京くん、ToshiyaShinya也都是同樣的想法。不止是音樂上的問題,就連心情上也是。長久下來一起工作,只要誰的心情上脫離一定都會知道。大家都是為這個樂團盡心盡力一直努力到現在的呢。只要少了誰,就無法持續下去。

長谷川:集結從以前到現在,同時也可以看見斬新可能性的專輯「UROBOROS」。剛剛也說到不能塑造吉他手形象的問題,但你對於樂團將來有什麼理想嗎?

Die:樂團的走向嗎? 沒有決定耶,而且也不想去決定。在經過每一場LIVE的時候漸漸去改變就好,不斷地嘗試變化也好。我想這就是DIR EN GREY

長谷川:這麼聽起來,似乎在傳達破繭而出的感覺呢。

Die:終於有種確實有著地的感覺呢。在經過各種經歷之後,總算可以好好地踩在地上面,「終於!達成了!」這樣。就是這樣的感覺。但我是不會去想說既然都已經組團這麼久了,以後如果還能繼續下去的話就好之類的事情。因為就算結果真的一直走下去,但如果這個團變成一個空殼的話那我想繼續下去也是沒有意義的。可能一瞬間我的熱情就會消失殆盡呢。所以我果然還是喜歡身處在極限的情緒當中呢。







譯 - Kuja & 狐猿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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