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DIE




DIE INTERVIEW I [2008.08.25]

增田:我聽到消息說你和薫さん為了母帶優化的事情飛去紐約渡過53晚這種毫無計劃性的行程。

DIE:你沒有聽錯(笑)。感覺上連3天都沒有咧。Ted Jensen 是位很有名的混音優化師,以前就說過如果能夠給他用的話不知道聽起來會怎麼樣?,而這次也有機會可以給他嘗試看看。

增田:那不等於說這張專輯(UROBOROS)是在紐約完成的嗎?

DIE: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覺耶。心裡也想為什麼我會在這裡呢?(笑)。雖然在海外迎接專輯的誕生也不是第一次了。那間錄音室在曼哈頓市區下方,錄音室內調音的座位正面方有一方很大的窗戶,可以看得對岸美國新澤西州小小的自由女神像喲。就在這樣的風景下啊啊,完成了!呢。

 增田:「UROBOROS」的制作時間比起其他的作品也不算長吧?

DIE:嗯。但是密度非比尋常。每個音的層面,與著重的地方和任何之前的作品都相比不上。所以花了非常大的功夫呢。但是也真的很開心。

增田:上一次的作品音色不也非常明顯嗎?所以立場點應該比較容易看見。但這回的專輯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嗎?

DIE:這麼說也是,如果拿曲子所希望的方向性來探討的話。再講深一點的話,就像是硬是將曲子打亂的方式。但不管是想要曲子能夠更加優美,或者是激烈,但只有這樣的話也不像我們的作風了。除了這些以外還要更加將世界觀扭曲,不能只是作我們自已沒聽過的音樂而已。這樣的意識下去製作。

增田:就因為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所以才更加有趣嗎?

DIE:嗯。所以如果說到我的部分的話,在就要錄吉他之前就一直在催促著自已,將自已體內所有的東西全部交出來一樣。就以這樣的狀態下來一個一個進行錄音呢。但是,實在沒有時間可以慢慢好好冷靜地來考思每一個環節。很常有應該要錄好的部分卻還沒有錄完時間怎麼樣都不夠用的情況,所以才把錄音室分成兩邊來同時進行。所以當薫くん在錄音的當時,我就會開始練習等等要錄的樂句。這樣的情況每日都在上演。有時會出現一種很麻煩的情況,但是在那個階段下跟我們錄音師討論的過程中又有新的靈感出來。但是這樣的作業對我來說感覺還蠻治癒的呢(笑)。

增田:也許這樣講有點跨張。但這也是一種自虐吧。

DIE:雖然這麼說但在錄音室那時期間真的很開心喲。明明就非常睏的說(笑)。感覺上就好像是第一次說呢,從以前到現在。

增田:雖然從頭到尾都不斷突破那種艱難的困境,但也很開心這樣吧?

DIE:嗯。同時也很充實,連下次的方向也掌握到。對自已而言真的是一種很不錯的精神糧食。

增田:而且真的是堅持這種極為細部的作風,從曲子一開始給人的印象到最後幾乎都是每首都給人不同的感覺不是嗎?

DIE:的確是(笑)。但也不是故意要這樣去操作的,只是單純的照著曲子的發展而成的結果。但是沒有那一首之中從頭到尾都在變奏。也有同一首歌裡會依照不同樂節而有著不一樣的製作方式。因為有這樣的局面,就覺得自己的靈感來源也因此增加了很多。基本上這張專輯與跟我們的錄音師之間都是以這樣的模式去走。

增田:所才說會說出精神糧食這樣的話嗎?

DIE:是的沒錯。當然,以前不曾做過的音樂,想做不一樣的音樂,不管是誰都很常將這句話掛在嘴邊,但從來沒有像這次一樣這麼留意這點。我的吉他部分也是以如果能做到這樣的樂句的話,那我就會那樣彈的態度來創作。各式各樣的場面的樂句單位需要好好地去思考。所以一定要去開拓更多方向才行,拿自已原本有的東西是絕對不夠的呢。所以這次我是真的覺得我們做到以前所沒有的東西,而且絕對不是光靠我們自己的力量所能做得到的,真的需要靠著很多人的幫忙才行呢,像是錄音師之類的。

增田:而且你們好像也不會去拒絕他們所提議的方案或者他們覺得可以放進去的東西對吧?

DIE:嗯。只要是能夠變得更有趣的我們都很歡迎,即使我們以外的人所提出的方案,到最後是否真的要用上也是由我們自己來決定。

增田:的確。那麼Dieさん自已對於這張專輯的個性上有何解釋呢?

DIE:如果來顏色來說的話,可以說是五彩繽紛的呢。在我眼裡可以看到非常多款的顏色在裡面。像是一字排開的水彩顏料一樣(笑)。而且試著遠看的話,彩色好像似有似無的,感覺全部都是同一種顏色。而且會依照距離與光線的強弱而有所變化。

增田:也許近距離看的話會不懂在畫些什麼,但如果走遠來看似乎可以明瞭畫的含意這樣的一個藝術品嗎?

DIE:嗯。感覺很像這樣。每一首每一首都沒有固定的顏色,也許是很多種顏色調配在一起也說不定。雖然同樣是紅色,但又不是普通的紅色,如果講他是紅的又有其他不是紅的顏色混雜其中。所以同一首曲子裡面又存在很多種顏色這樣。

增田:拿「THE MARROW OF A BONE」來說的話,也是許多顏色塗在一起,但結果只會變成黑色這樣的意思對吧。

DIE:嗯。但這次的專輯可不是只有黑色的氣息。如果這首曲子在LIVE上演出的話,一定就能夠更清楚地看見所屬的顏色呢。

增田:這也是一張不容易在LIVE表演的專輯吧?

DIE:在正式錄音的時同也就自然而然地會去考慮到LIVE的場合喲。這個在LIVE不可能呈現的吧這種話還蠻常出現的。這種一瞬間木吉他根本沒有辦法替換的啊這樣的場面是有的呢(笑)。但我們會一直不斷地去思考對策(笑)。所以這次區分的很清楚。音源是音源,LIVELIVE。因LIVE必需改變編曲的部分當然是有的。雖然這個也不是這次才有的問題呢。

增田:也許這問題有點奇怪,但到目前為止的專輯相比,有那一張跟UROBOROS」最相近的嗎?

DIE:嗯~。簡單來說的話,像「MACABRE」和「VULGAR」呢。從最初「GAUZE」的製作經驗一直到現在是真的學習到很多東西。這次我們可以做得更好吧?這樣膨脹的興趣邊期待的狀況下錄製的「MACABRE」。而「VULAGR」也是一張涵蓋許多音樂性的專輯,所以這二張的感覺比較像。但是,真要說的話,這張「UROBOROS」和以前的專輯都是不同的感覺。只是,經過這麼多年之後回頭看的話,也許「VULGARE」和「MACABRE」都可以看見有些重疊的部分。所以我覺得是這兩張。

增田:那關於「UROBOROS」這個標名有什麼樣的解釋呢?

DIE:不管是詞意或是念起來的感覺都很適合,給人的直覺這是它了,很符合這張專輯的感覺呢。只是,也不止是因為這次音樂風格的關係,也和我們自身有相似之處吧。也很適合和我們現在的狀態呢。

增田:完成這張之後好像什麼地方都可以達到。但我們仍是DIR EN GREY。感覺上多少有傳達一些這樣的語感呢。

DIE:嗯。這是一定的。只是這次讓我有個不甘心的地方,不管是音樂性還是理論都還有我自已沒有辦法去消化的部分呢。雖然似乎也沒有關係,但對我自已而言如果沒有完全了解的話感覺很不好。這是我性格方面的關係,不喜歡只是達到目標就感到滿足呢。當然偶爾耍帥一下也沒有什麼不好,但我比較想要有那種踏實的感覺。但為了能夠繼續走下去也不能抱持著這麼天真的想法,不想就這樣草率過去。所以我打算現在起好好地研究一下「UROBOROS」呢。

INTERVIEW II [2008.09.30]

增田:這次專輯的製作過程真是辛苦了呢。音的部分也終於全都結束了,團員也終於可以放心了吧。

DIE
:不。還沒有辦法放鬆。一直在發行之前都還有很多事情要注意呢。上一次也是(笑)。

增田:20072月「THE MARROW OF BONE」放售後就先展開全美的巡迴…….

DIE:那時音源被放出來了。

增田:但是我在那時巡迴剛開始時拿到美盤的印刷樣本,因為封面實在印得太悲慘了。老實說我那時不敢正視它。

DIE:那時侯真的很沒有精神呢。我們的作品竟然就這樣被隨便對待。當然我想美國代理盤那邊的人應該也不是故意的,但如果連這種業界理所當然的標準都沒辦法做到的話,我真的覺得好像被當成白癡一樣。所以與其說是不想再為這種事情而生氣,倒不如說是因為過去曾經發生那樣的事情,所以這次真的是一刻也不能鬆懈啊。才想說寧願早一點發發算了(笑)。

增田:同感。我因為專輯尚未發行所以無法堂堂正正地針對內容進行暢談,有一種牙癢癢的感覺。

DIE:怎麼樣都無法早點發行,感覺心情真的很急躁呢(笑)。這樣只會在緊張的情緒下製作專輯,雖然完成了!的時侯心情很亢奮,但也不得不去注意音源等之類的管理,很多事情呢。

增田:對於管理執行得這麼徹底,主要是希望能夠在正常的狀態下好好聽這樣子嗎?

DIE:嗯。這張真的是很追究精細的製作過程呢。當然不想輕易地被對待,我們自已更不會這麼做。而且這麼容易就將音源放出來的話,我覺得真的是對作品的極大污辱。

增田:是的。而且這次專輯完成時實際的狀況跟本就像打仗一樣。過去,我曾看過好幾次有如冒險的狀態,其實這次去紐約理論上應該已經完成的母帶優化結果回國後又面臨再度修改的局面?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

DIE:真要說明原白….其實聽起來很像是在狡辯,當時的狀況就是沒有好好地做好判斷所造成的結果。在進入MIX的作業之前真的沒有多餘的時間,結果長時間一直浸在混音的世界裡面造成耳力失去了正常的判斷力。而又沒有冷靜地重頭聽過,現在想想是這樣原因。沒有再次將曲子好好地跑過一篇。

增田:那個MIX作業趕在紐約行前才完成,而且除了在飛機上以外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好好睡覺吧。

DIE:就是。這次只的是體力到了極限了。但是實際上在當地對於優化後的母帶成品可是非常地滿意喲。那個瞬間。而且大概是因為那個錄音室本身的音響設備就非常棒。跟優化之前母帶的音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聲音。完全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能夠做到這樣真是太好了。但是拿回去給大家聽的時侯大家都一臉嗯~十分微妙的表情呢(笑)。你記得上次為了取材時,專輯完全時大家的表情嗎?真的有很微妙的差距呢。

增田:我也有感覺到這些微妙的感覺。就是因為這樣的理由嗎?

DIE:嗯。我想應該是跟大家的心理所想像的有差異的緣故。

增田:老實說,我當初聽到舊音源(第一次母帶優化)的時侯也已經很興奮了,但幾天後聽到需要再一次的進行母帶優化作業時直接浮現的疑問是為什麼?呢。但當我再度聽到再次優化過的音源,那個壓倒性的說服力真的是沒話說。那時我超驚訝的。

DIE:其實之前的音源也不是說真的很糟糕。只是對於我們來說,希望讓大家聽到什麼樣的次元的曲子這樣的問題而已。但也不止是什麼地方要重錄和那裡要替換。其實關於這一點是團員間意見最分歧的地方。

增田:也就是說這是屬於個人喜好的問題是吧。

DIE:就是啊。果然大家對於曲子都有各種不同的意見,即使是同團的團員間也是。也是有針對某些地方的解釋和意見完全不相同的時侯,簡單來說,當有兩方的意見出現時,我們就一定得去找出讓大家都妥協的點呢。只是那個階段所歸納出來的點,果然還是充滿著DIR EN GREY的味道呢。這就像我們這次的專輯名一樣,一直都走不出這個圈子。就連音樂也是呢。

增田:聽過全新優化過的母帶之後,原本應該聽不太到的聲音變得聽得到了,但之前有些聽得見的聲音感覺到藏在很深度的地方,我是這樣的感覺。我是這麼想的,在製作不太聽得到的聲音時應該是非常辛苦的吧?要接近寂靜的感覺但又並不是完全沒有聲音,之後會產生什麼樣微妙的共嗚也是很重要的。我想這一部分這次也是同樣的堅持吧?

DIE:沒錯呢。吉他錄的每一個音都是這樣。錄到主要的樂句時,不能只是個樂句而已,還要更深入地去思考共嗚所帶來的效果,其實每一個音都是這樣錄的。這真的是非常花時間極為細部的作業。

增田:比聽眾還在想像不到的更多的音融入在裡面對吧?

DIE:嗯。這次的音必然要達到這樣的成果呢。絕不止是你眼前所看到的樣子。他不止是出現在你面前這樣簡單而已,他的內在有非常多的東西。正因為外表無法輕易地看見所深藏在裡層的東西,所以必須更用心地去看,這樣子的感覺吧。為了達到這樣的存在是真的花了很多時間呢。

增田:我想理所當然不是只有吉他是這樣的吧,越來越追求,連預想到的破綻都不容許存在一般。還真像永遠看不到終點的作業方式吶。

DIE:就是吶,真的。

增田:但我覺得以現在的DIR EN GREY而言,即使什麼都不用說,一旦錄音時就算只RUN一次應該都是很接近你們的標準的,我想時間上應該是滿充足的耶。而這次就是犧牲睡眠時間一般地在製作,為什麼會這樣呢?

DIE:簡單來說就是我們本身所追求的品質愈來愈高。就是這麼一回事。一定要比以前更好才行。我想在製作的同時心裡就有著再多一點、再來一點那樣。

增田:如果我說這是惡性循環你應該會生氣吧(笑),但這還真是自已追著自已的尾巴的作業方式不是嗎?

DIE:這點我們很會耶。果然是「UROBOROS」狀態(笑)。

增田:表示這標題也不是隨便亂取的呢(笑)

DIE:就是。我覺得這都是事實啊。如果只是單純的感到喲!是沒有辦法令人滿足的。即使錄到覺得很棒的音也只有很棒的音耶。所以呢?這種感覺(笑)。

增田:我想過去,DIR EN GREY大致上,所出的專輯會比上一張前進一些左右呢。特意多個半步,或是一步左右的距離。這次也許也是這樣,但意義上卻完全不同。但我想以前的作品在製作時也會抱著我們必需追著自已更往上走不是嗎?

DIE:嗯。我懂。的確也是這樣沒有錯。

增田:其實在重複著不斷創作的同時DIR EN GREY前進的腳步也會更加遠闊。但即使走到像這次這樣的場合,給我的感覺卻是動機更顯得單純,單純地表演欲而已。現在的我們,一定能作出更棒的專輯吧?之類的。

DIE:就是呢。不是想要展現什麼技巧,而是像是印象或者是曲的裡所涵蓋的世界觀之類的。究竟我們是否能夠完整呈現出那個世界觀這也是一個問題。所以每一個聲音裡這樣一個景色印象的聲音類似一邊用著這樣模糊的形容詞,一邊與錄音師們做出各種聲音出來。就是這樣暖昧不明的感覺飛舞交錯在一起吧(笑)。所以才會那麼花時間吧。

增田:那個層面,就像是漸漸曖昧、愈來愈無法回答出一個具體的答案吧。因為作品更加豐富的關係。距離以前好好正確地來彈的話就沒問題了的那個次元是完全不一樣的呢。

DIE:這次完全是不同的次元呢。如果只是拍上子合了就OK之類的,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呢。希望更多、波長更長、我想做出只有我們做得出來的那種彈奏方式。我們所能預想出我們做得到的,當然不是普通的音樂,只有那裡能做到這樣,連說出只有那裡能做到這樣的目標都不去假設一直前向行就對了。

增田:原來如此。偏偏會在時間都不夠用的時候往往會冒出那些想做的東西對吧(笑)?

DIE:就是啊。的確是這樣的原因。

增田:就因為想做的事推積如山,而這次又優先處理發售時期,暫且將重製的部分和COVER集做連結,連等到下回再好好去製作的時間也沒有。至少對於海外市場的方向,這個時期所發行的東西應該早就已經足夠了才是啊?

DIE:我們倒是完全沒有這樣的想法。這對我們也是一個一直在刺激創作的時期。而且也是為了要去那邊LIVE所做的準備。果然還是因為去年開了那麼多場LIVE,我們也想要一直保持著這種緊張感,這已經變得我們一個很重要的課題。

增田:「THE MARROW OF BONE」是DIR EN GREY裡面最強調特定層面的作品對吧?雖然也不只說好或者是壞。感覺像不管怎樣我們就是個這樣的樂團是吧?充滿這部分的慾求和全新的刺激感的作品。是照這樣的訴求去定型的嗎?

DIE: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是這樣的吧,那是我們很自然而然無意識之中的。我們本身就已經擁有的,再加上從以前到現在所有的經驗去栽培的,能夠拿出來的就拿出來的感覺吧。並沒有偏向特定事物。

增田: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往往很難達到該有的平衡感吧。

DIE:就是說嘛。像是要哪方面的要素多一點等等之類的,我們都沒有特別的去意識到。

增田:但同時也不會給人有一種踏入全新樂風的感覺。說到這,拿「GLASS SKIN」來說,有趣的是有人說這張單曲充滿新鮮感,但也有人說有以前的味道在裡面。但我覺得不管那邊都是正確的呢。而且DIR EN GREY也不會否定過去或者是封印之類的,只是一直在追求新的刺激所形成的結果,所以才有這樣的曲子誕生吧。當然,我想不管是這首還是那首都會得到同樣的評價吧。

DIE:說真的那首歌是具有象徵性的呢。如果把這首放入「GAUZE」的話,我想也不會太過突兀。如果只用氣氛來說的話。但那首歌確實也是在我們無特別意識之下去製作的。如果是在普通的情況下可能會說出這首的風格以前早就做過了,會因為幾年曾經做過類似的而不再碰觸那方面的曲風之類的,類似這樣的想法我們也沒有特別去留意。也是非常自然而然的吶。就因為沒有特別用理由去栓住,就也不會有所謂回到原點的問題。很單純地那個時侯無特意地去創作的音樂。所以也格外有趣。

增田:這麼說也是。即使同一首曲子同一個樂團表演,會因為時代不同所以有時會被稱為視覺系,在別的時代又會被解釋成跟視覺系完全沒有關係的樂團。

DIE:所以一般大眾所謂的樂風到底,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呢(笑)?

增田:關於這點我倒是覺得這張專輯不叫「UROBOROS」而叫「DIR EN GREY」不也不錯不是嗎。因為你們現在的狀態也跟作品相呼應呢。

DIE:這.....也許吧。我們也希望有一張能夠叫「DIR EN GREY」的專輯。但如果有人發問“DIR EN GREY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樂團?,而讓對方聽過「UROBOROS」之後,就是這樣的樂團來回答。我覺得這樣去判斷也不錯。不需要解釋成有非常多的層面或者是曲子在LIVE都有不同的表現之類的,而是非常單純的就是這個就好了。想就這樣直線進行。不想硬要多出那些有的沒的註解。

增田:也並不是要辯解什麼的,但如果拿「THE MARROW ON BONE」的立場來說的話就需要特地去解釋為這就是現在的DIR EN GREY”而非這就是DIR EN GREY”,甚至拿以前的作品來說的話,要附加說明這就是DIR EN GREY一路走來的過程中所做的作品可能會比較好一點。

DIE:嗯。但即使如此也不需要這樣的註解。只要這對我們自已而言算是投出好球,然後因為這樣而得到什麼樣的評價我並不在乎。即使有人對我說這樣不行我也會回我們就是這樣一個樂團。什麼時期做什麼作品。而以現在的樂團而言,也因為有了海外的經驗,我想我們每個團員不知不覺得之間應該都是這麼想的。一直不停地積存著。而到現在這樣的成果。

增田:我想最近這幾年活動範圍愈來愈多,對於樂團而言不管能夠刺激或是影響你們的事物一定也愈來愈多了吧?有趣的是明明外來的誘惑因素也愈來愈多,可是你們樂團卻愈來愈像自已。

DIE:哈哈哈哈!的確是。但正因為外在因素誘惑愈來愈多的關係,我們才又更加地坦然面對自己。更加必需更把握住自已的原則才行。如果沒有的話.....。但說穿了我們也只是做我們真正喜歡的、想做、能做得到的音樂。這就是我們最真實的樣子。雖然海外的經驗真的占了很大的原因。但卻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們更能夠去找到自已的位置。

增田:說句奇怪的話,如果在這裡一口氣完全重金屬化的話,我想音樂會非常容易了解的呢。而且更容易抓住海外FANS的心才對。但這並不是你們主要的目標吧。

DIE:如果這麼做的話的確很容易抓住呢。而且還非常簡單(笑)。但是「UROBOROS」完全不是吱吱喳喳的音樂,也不是非常重口味的專輯。就算這樣的音樂可以得到更多人的心,但對我們而言我們只是把現在最想完成的東西化為具體而已。所以這張是最像DIR EN GREY的專輯

增田:我記得以前不會那麼強制地貫徹自我的印象。拿個極端的話來說,如果先把DIR EN GREY放在一旁就以DIEさん的身份來說,創作音樂這條路是沒有盡頭可以長久執行的嗎?

DIE:我當然想長久下去.......但結果會變成怎樣咧(笑)。雖然話是這麼說,但總覺得像這樣為了一件事情所投注下去的精力,已經非比尋常了。如果是用以前的標準的話那是絕對不足夠的。與其說是精力倒不如說是一種熱度吧。

增田:就我所知的你們所追求的不是努力到這裡就沒問題了的心態吧?

DIE:嗯。所以不管是開LIVE還是什麼, 總覺得不全部跑完就是不行(笑),已經變成這樣的體質了呢。有時會稍微想要偷懶一下,但一有好想偷懶啊的自覺出現的話,這股動力馬上就會變成0的狀態。熱情也會完全不見。就好像即使有100或是120的熱情也會馬上變成0。但我不要80分之類的東西。100分就是最低的限度,這是一件非常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真的.....很累,說實在(笑)。而且這次的巡迴也是,最近心裡真的有股怎麼樣都無法全力以赴的感覺呢。不禁覺得這樣我要怎麼達到120分的自已呢?

增田:這次的巡迴當中一直都有這樣的感覺嗎?

DIE:最近的幾場LIVE一直持續有這樣的感覺呢。並不是說開LIVE不好。只是巡迴一開始時精神狀態仍然停留在專輯製作時的模式。LIVE的事情自然就跑到意識外去了,當然LIVE一開還是能進入狀況。但如果冷靜下來看這件事的話,我會覺得自已的能力還不夠呢。

增田:那時的場合要去追究原因還蠻難的,這樣或許是因為所做出來得專輯是真的很強大的緣故。

DIE:也許是吧。現在或許是處於夾縫間的狀態。不管是專輯,還是大阪城ホールLIVE)的事情都接種而來。這次的巡迴裡這張專輯的歌也很少表演。但我想單純的只是那種過度時期吧。對於這件事我有稍為長大的感覺呢(笑)。

增田:怎麼說?

DIE:如果是以前的我遇到這種時期的話,一定會非常自暴自棄,善立獨行呢。想法是很極端的喲。拿準備LIVE時的心情來說吧,那麼今天這麼做如何?趁著這份情緒來試試之類的,很自以為是。為了達到自已想要的目標所追求的東西,我心裡會不斷地嘗試或者是一直切換情緒。和那時的我相比,現在的我會好好地俯視自已所能做到的事情。結果也是因為過去有著那樣的經歷,才能夠用很平淡的態度說 以前不也有這樣的時期嗎?吧。與其說是憑著感覺走,到不如說是自己希望能有著那樣的態度。不會再為了我一直想做我自己!那樣的拼命,而是自己會隨時抓得到當下的真正感受,然後來坦然地面對,就好像是將自己的感受力開到最大時的那種狀態一樣。

增田:從俯瞰的角度來看自己的話,這樣的一個廣大的風景不是只有自已的存在而已,還有著自已過去走到現在的腳印對吧。有時站在舞台上對面某個局面的時侯,應該也會有感覺到似曾相似的感覺對吧?同樣的境遇,不同時代的自已。

DIE:就是就是。有時會自問這個時侯的我要幹嘛?呢。但是當然也沒有必要盲目地去尋找答案。我是覺得愈自然呈現自已最好。這樣就好了呢。

增田:必竟還種也沒有所謂的正確答案對吧。

DIE:嗯。因為一開始就知道沒有所謂的正確答案。所以相對的,就能更自由地表現。希望更多的自由。想要能夠隨著氣氛去改變自已的表演。就是這個樣子。

增田:有時不小心走到比較偏激的時侯,就因此擅自決定了答案也說不定。

DIE:這也是有的呢。也因此變得很頑固。話雖如此,現在的狀態究竟比以前的自已是否變得比較像大人其實我也不太清楚(笑),但有時退後一步再來看自已也蠻有趣的。當我看到自已好像在脫離的時侯我問自已要去那啊?走自已想要生存的方向不就好了嗎?也會這樣回答自已之類的。

增田:我想也許沒有錯吧。讓我覺得有點類似的情況是那時在講述製作「UROBOROS」的整個過程時有講過,很想找到證明的話語不是嗎。我覺得抱著這樣的心情製作的話,也是一種大人的表現呢。如果說製作音樂必需擁有的基本10個事項的話,在這之中會有人會覺得對我而言只要選擇2個的好了,其他的不需要,相對的如果是在10個已經理解的事項當中只選擇2個的話。我覺得這兩種的差距實在是非常的大呢。

DIE:嗯。這其實是在正式錄音的過程中變化的。一度選擇遺忘自已的吉他風格,完全成平面的狀態,反而世界觀更廣大喲。這就是我的風格!像是這樣的話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了。直接從表面來了解就這是我!之類的早就無所謂了。想要尋找更深處的自已。希望自已的幅度更加寬廣。這果然還是長久的錄音經驗所累積下來的部分吧。所以現在的我,也更能成為一張白紙也說不定吧。

增田:打算把以前從到現在的自已重新組合之際,但意識裡最回到最原始的樣子嗎?不想要只是這樣,想要最自然的存在。

DIE:就是啊,我覺得沒有必要一格一格的去區分。想要得到更多的影響或者是感化之類的。這樣的感覺呢。

增田:想要更多被打從心底震撼到的,這樣嗎?

DIE:嗯。11月又要去美國巡迴,那時之前我想又會變得不一樣吧。我們不是只在海外尋求刺激而已,就連在日本的巡迴也是可以的,但不管如何我都想表現自我。想要被影響。所以我覺得自已又可以變得更不一樣。

增田:但我想你所說的想被影響這句話,你們自己應該也知道不能過度地受到往壞的方向影響才對,是指純粹的享受當下的那種感覺吧。如果說的更深入的話,我想5個團員應該都跟Dieさん一樣的想法,想被影響,所以才會一同做出「UROBOROS」這張專輯,果然大家都真的很喜歡DIR EN GREY呢。

DIE:嗯。嗯。當然希望大家能夠好好地去感覺呢。想要感受更多的事物,以往至今所有的物事,都更加地去體會這樣。更多一個一個有如針一般的東西扎入心裡,將心好好地打開。以前也已經夠頑固了。現在比較希望能保持將躺開心胸的狀態。也許這張專輯多多少少有透露這樣的訊息也說不定。在製作的過程中。我自已的改變也是一個寫照。

增田:我想以前的作品多多少少也有這樣的徵兆,不過都沒有「UROBOROS」所給的影響要來的大,這樣說對嗎?

DIE:真的非常大喲。雖然我不確定我腦中是不是這樣想。但如果更深入的話,自已所感受的......不對,也許我感覺到的是很狹窄的東西。還沒找到最適合比喻的方式(笑),應該是說我比較想找出無意識之中所顯露出自己的那一面。也因為這張專輯會讓我這樣想,所以才更想要看看那個無意識的自己究竟會做出怎麼樣的東西。主要是因為有意識的自己所做的東西,自己也早就知道、已經變成過去的作品的關係吧。

增田:想用本能來創作,如果先放入一個觀念的話就會遺失自已的本能。很像是這樣呢。

DIE:嗯。所以到底要怎麼表現才是對的呢。自已的可能性,到底該怎麼展現大家的可能性比較好呢類似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動機影響著現在的自已。在有意識當中所做的東西感覺已經不符現在的標準,有時反而會比較相信那些突然湧出來的靈感呢。

增田:比較想要相信那瞬間所湧現出的東西。但是這段話也會讓我覺得真的做了一張出乎意料的專輯呢。

DIE:那麼.......下張專輯可以往後延一些嗎(笑)?

增田:這樣不是在逃避嗎(笑)!

DIE:是也沒錯,但是老實說我現在真的很不想回錄音室耶(笑)。

增田:不會,我了解呢。就連來讀者那方來說,這張專輯是真的需要很多時間來好好消化一番也說不定,雖然大家都希望能夠早點聽到一下張專輯的同時,應該也能了解到下一張專輯將會是多麼的不簡單吧。

DIE:真的許要花很多時間呢,下一張。如果我們找不到下一個方向性的話,沒有的話也無法做出新的音樂。就算做得出來,那些東西能說服我們可能性也是不大。所以現在比較重要的是先從LIVE上去消化「UROBOROS」這張專輯,也許可以從中找到什麼也說不定。

增田:所以如果這次是100分的話,下一前又拿出同樣的100分就一點意義也沒有了對吧?除非出了下一張專輯之後「UROBOROS」則變成80分之類的。

DIE:就是啊。總之現在是先將下一張的事情完全放在一邊。處理現在比較重要。而且這又不是最後一張專輯,自然而然當中就會去想,真的。也不想隨口問問那,那下一張專輯要做什麼?。如果沒有用想做!的心情來提出的話是絕對不行的,只要情緒跟不上的話,也不需要提什麼下一張專輯了。

增田:這麼說來,這張專輯「UROBOROS」還真是DIR EN GREY追著自已走的狀態呢?

DIE:的確啊。拿極瑞的話來說團員的心情也是這麼一回事。如果大家都慢慢來的話這張專輯跟本做不完。所以不管對誰來說都這是一件很辛苦的事(笑)。

增田:我想這一點讀者應該也是明白的呢。我想讀者也會這麼想,這群人不是随便做做就會開心的人吧(笑)。

DIE:哈哈哈哈!我自已也希望更能感受、吸收更多的東西。正因為之前做了些什麼,才能夠吹向下一個方向才對吧。即使不了解自已在追求的是什麼也沒有關係呢。

增田:是啊。這全是心情的寫照,無法說出一個具體的答案的事情呢。

DIE:嗯。要說具體的話倒是有像反省那種的,總是在正式錄音之中都可以察覺的到呢。作業中,不是會有修正過後就找不到原本所彈的東西嗎。那只好全部都改掉了吧?就會變成這樣,怎麼錄都錄不完的感覺。像這樣的部分明明上次就說那下次一定要這麼做之類的,但這次果然還是有發生呢。但這完全就是手法上的問題,而且也是吩咐誰去做那些事情就能解決的問題,所以就只好先把這問題放在一邊。像關於這部分,果然不改進是不行的呢。

增田:就因為這部分的問題非常地不具體,所以也增加了作業上的困難度。

DIE:真的很難吶。所以我也不敢去想太多。仔細想想還真的很恐怖耶。所以就.....徹底地與世推移吧這樣(笑)。

增田:........。因為這個結論出乎我意料之外,所以一時之間無法反應(笑)。

DIE:哎呀,這個時侯就要樂觀一點呢。即然不行就不要勉強?等覺得可以的時侯再做。我想大概是這樣的心情吧。  






譯 - Kuja & 狐猿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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