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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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NYA



SHINYA INTERVIEW I [2008.08.25]

增田:我今天才第一次把「UROBOROS」全曲聽完,但SHINYAさん應該已經聽過好幾次了吧?

SHINYA:在製成CD之後…..用組合音響,自已的環繞音響大概聽了2次左右吧。

增田:首先可以說說現在的當下的感受嗎。

SHINYA:一開始都零零落落的,而後也終於完成了。這樣的感受吧。

 增田:當專輯完成的時侯,是你在製作的時候想像的樣子嗎?

SHINYA:基本上是的。只是,說實在話,這次製作完之後有殘留一些想法。由其是可以看見下次的方
向呢。

增田:非常縝密的作業呢。特別是終盤。

SHINYA:的確是非常縝密的作業,但說到效率的話可以說是有點糟吧。光是這一點,有點不甘心呢。

增田:關於不甘心的部分是指錄製鼓聲時的過程嗎?

SHINYA:不止,是全部。整個專輯都有不甘心的地方。

增田: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否說是哪些地方呢?

SHINYA:怎麼說,其實單純來說就是錄程安排的問題吧。日程實在是過於緊湊,因為這樣反而沒有一刻是放鬆的。

增田:只要有一個環節延誤的話,就會將原本設計好的步調全打亂了,變成其他環節也跟著受到影響而且還會映及其他人的行程。

SHINYA:就是這麼一回事呢。

增田:而且又特別在於鼓的錄製作業又是一定要最先完成的事情吧。

SHINYA:就是啊。所以其實我很早以前就已經錄完了呢。

增田:那可以順便說一下你大概是什麼時侯錄完的嗎?

SHINYA….這點我還真的一時想不起來呢(笑)。關於時間這方面的記憶已經變得很混亂了。

增田:一旦鼓的部分錄完之後要做些什麼呢?

SHINYA:其實之後的作業反而是更花時間的呢。在鼓錄製完之後,光是鼓的MIX過程也用掉很多時間。但為了要等其他團員們有空的時候錄製他們的部分,有時也會有明明一整天都待在錄音室中做什麼都做不成的情況。結果到了最後時間都不夠用的。就是這樣吧。

增田:所以剛剛討論到有關效率的問題就是指這點嗎?

SHINYA:是的。主要就是這一塊呢。

增田:MIX的階段主要的前提就是微音的調整,這樣的事情吧。

SHINYA:是的。

增田:很多鼓手們在回顧錄音的時侯都會說最早錄完音之後就沒有什麼事可以做了,你好像完全不是這樣呢。

SHINYA:是啊。我跟錄音工程師討論鼓的聲音該怎麼去呈現,在最早的階段就會開始討論並且進行錄音。從這次開始是採用這樣的方式。

增田:是因為自已喜歡的音色絕對不能妥協的關係嗎?

SHINYA:就是為了能夠更接近自已心中理想的音色。所以在最開始的時侯就會討論。

增田:每一首每一首,都擁有各自理想中的感覺嗎?

SHINYA:可以說,全部。

增田:確實要完全合乎自已理想的樂曲可以說是很困難的事吧。但如果只是單純地說款式很豐富似乎也不盡相同。SHINYAさん自已怎麼解釋這樣的專輯呢?

SHINYA:這………實在很難用詞語來說明(笑)……很難懂的專輯吧。

增田:我目前只聽了一次而已,但真的是非常難以用詞語形容的專輯,所以SHINYAさん在製作的過程中也有難懂的感覺嗎?所以這次才特別以難追求自已理想中的音樂吧。

SHINYA:就是呢。所以在預錄的階段,在實際錄音之前就已經很煩惱了。

增田:也就是說是個長時間都在煩惱的作品吧。

SHINYA:不,不是這樣的喲。在作曲和實際錄音之中間並沒有什麼異樣。說實在連煩腦的時間都沒有,可以說是完全交給自已的本能去製作吧。同時也沒有太過掛心去思考這件事情。

增田:如果花太多時間在煩腦這塊的話反正更加浪費時間,也可以這麼說吧。

SHINYA:就是說呢。

增田:總之,要說這張專輯的製作過程最辛苦的地方是那一個部分呢?

SHINYA:嗯,就是我一直都在跟時間對戰吧。

增田:在作曲的過程中,心裡有什麼想做的東西嗎?應該多多少少在潛意識當中會有本來想做的跟希望做到的東西吧,這就是我一直追求的這樣。

SHINYA:不,我的重點都不在於這是我想做的東西。只是單純的覺得現在的我們才有辦法做得到的很酷的事情。然後去做吧。

增田:雖說這張專輯是從「DOZING GREEN」這首來開始製作的,當時應該還摸不透整個專輯的樣子,就索性以當時覺得很帥的點來製作吧。

SHINYA:就是啊。所以基本上我覺得和在整合整張專輯的態度是一樣的。

增田:某個路線啊、或是者某種主題啊,都沒有製作方向之類的嗎?

SHINYA:是的。由其是概念這種更是沒有。但在製作的過程,曲子要更加沈重更加黑暗這種自然而然就會去注意。

增田:也許這就是一種共識吧,也不需要特別去注意彼此之間會不會有摩擦之類的。

SHINYA:這種事情還真的沒有呢。每回都一樣(笑)。

增田:我想SHINYAさん應該不是那種我只打我自已覺得好就好的方式類型的鼓手,自已心裡都會有一把基準的尺,特別在於平衡與旋律的質感上面。即使是自已的見解也沒有關係,對於現在的DIR EN GREY”,所謂的帥氣、遜色的境界線在那裡呢?

SHINYA:不,我不會特別去區分這樣的東西。很單純地,就是曲子已經產生了,而我能在其中付出多少自己的力量,類似這樣的想法。

增田:除了自已鼓的部分之外,有覺得那個的作業程序和心裡所想的不一樣嗎?

SHINYA:這樣嘛,作業程序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基本上都是照著計劃走的。首先就是在錄音室裡收集曲子,接著就是討論創作。這段結束之後就是錄鼓。只是,以前是每當曲子作完時,會花上一整天在練習室裡面先進行個人練習然後在去錄音,但這次則是因為曲子本身有些難懂、還有各種風格的問題,這次倒是個人練習跟錄音同時進行。有時錄完已經晚上了仍回去錄音室做曲。大概是這樣吧。

增田:應該都是某幾首各別預先錄音完成之後然後再一起進行最終錄製,等這個結束之後接著就是另外幾首再進錄音室….這樣的流程對吧?然而,到目前為止的流程,通常一次所錄製的量在一天之內都可以有充份的時間來消化。但是這回卻是完全不足的,這樣說的嗎?

SHINYA:是的。

增田:難懂。這個名詞今天不知講了幾回的呢。但為何要這麼說呢?這樣會讓人產生這個專輯是個複雜又費神的作品吧。

SHINYA:不會的,其實,我想乍聽之下並不會有難懂的印象喲。但是,愈聽愈多次後那個難解與非常複雜還有頭痛的部分才會慢慢出現呢。

增田:確時每一首都很有重量的。直接拿9分半的「VINUSHKA」來說就是最好的例子。明明是一首歌卻有好幾層的無法解理的地方,這確實在短時間之內沒有辦法好好吸收的曲子。跟正常一首的時間完全不一樣呢。

SHINYA:就是這個樣子。跟同時間一起錄音的曲子相比,記憶中這首歌花了特別多的時間在練習上面。

增田:雖然這麼長時間的曲子也並不是首例,但卻是奇特的濃厚,不能只是把他當在一首曲子。對於這首曲子的印象,可以用比直接的方面來說一下嗎?除了很累人之外的說法(笑)。

SHINYA:其實原本薫くん就說這首是用類似組曲的方式所做出來的,所以實際聽到後就有啊啊,做到這步了呢這樣的感覺吧。但果然還是很累人的說法占了絕大部分啊(笑)。

增田:特別感覺到勞力和費心的曲子,除了這首之外還有嗎?

SHINYA「凱歌、沈黙が眠る頃」吧,比以前所說的速度曲還要快上許多,果然還是這首呢。某種程度上,算是超越了過去自己的極限。

增田:當這首曲子完成時,就有這種感覺了嗎?

SHINYA:當然。所以這些都是在1天之內無法完成練習完的曲子,所以好幾天在錄音中,都是自已一個人關在練習室裡面。

增田:除了速度快之外,節奏也是那種不能按照一般的方式來處理。比方拿STUCK MAN來說,我覺得排除「速度曲」之外也是另類困難的曲子呢。曲子之中藏有一種恐怖的感覺不是嗎?

SHINYA:不會,我不覺得他是恐怖或是籠罩著壓迫感的曲子….。只是,製作這張專輯是真的花了我不少的腦力呢(笑)。

增田:總而之言就是比起以前的專輯更加…………..

SHINYA:還有用腦的專輯(笑)。

增田:最近海外的活動愈來愈平常,對於SHINYAさん來說是否要更加費心在於體力上面的問題吧。要如果跟國外鼓手來對抗我想體力是絕大的關鍵,要如何維持自已的風格又要打出更加出色的音量之類的。

SHINYA:啊啊,沒錯呢。

增田:我想關於這件事情可以聽到這樣的答案的話,某種程度上應該已經克服了吧。像是身心都已經達到這份目標之類的。

SHINYA:啊啊,也許真是這樣的吧。自已是不可能沒有意識到這件事情,我想真如你所說的一樣吧(笑)。但要說這就是我目前的答案的話,我想並不是真正的結論,自已自身應該有某種程度上更為深度的理解。這份感覺是存在的。

增田:除了自覺有身為鼓手應有的成長之外,也要為下一個段階的作品作準備,是這樣的對吧?

SHINYA:沒錯呢。

增田:但是這次製作上不管是身體還是頭腦都使用過度的作品,如果要將它置換成LIVE版本的話我想又更為大費工夫了吧。

SHINYA:是的。所以現在每天都是一直在練習(笑)。不過有愈來愈得心應手的感覺。

增田:在正式錄音中是明知曲子很難懂,但還是一邊消化一邊想在LIVE上完成重現出來嗎?有沒有想過乾脆直接換別的方式?

SHINYA:說到這一點,我也很正視重現度的問題。

增田:如果LIVE上不可能再現的話我想正式錄音時也不會考慮進去,也有人是這麼認為的呢。而且我想以SHINYA的話,不管多麼辛苦都要去做,即使是LIVE上也會堅持到與專輯相同的表現!應該是這樣吧?

SHINYA:基本上是的呢。結果都是在個人練習的時候一邊決定節奏的片段,一邊找出自己覺得比較困難的地方,然後再把片段組合起來進行下一步。每次都是像這樣一直反覆的練習。

增田:就是這樣一直反覆的練習之後,才有今天。

SHINYA:是啊。

增田:關於在LIVE表演的向方,最在意的是什麼地方?

SHINYA:簡單來說可以輕鬆打出跟錄音時時一模一樣的樂句,該怎麼做才會具有飛躍性的效果。大部分就是在思考這一點呢。

增田:感覺上已經不限於是再現性的問題了。其實也不止是SHINYAさん個人如此,LIVE上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大家的重點都不光是完整表現專輯的感覺,還有空氣感、世界觀等等。SHINYAさん本身對於這次的LIVE有什麼樣的想像嗎?

SHINYA:還沒有辦法想像耶。關於這對我想,大家都是在巡迴前排練的時侯來討論。每次巡迴的時侯。都是到了這個階段才會思考這件事情。

增田:這回「UROBOROS」同步發行的國家比之前的都還要多,而且發行之後立刻在美國舉辦巡迴LIVE。關於這次大規模的舉動,有影響到作品製作理念嗎?

SHINYA:沒有,在錄作的時侯都沒有這方面的考量吧。

增田:關於鼓手的部分沒有什麼特別考量的是嗎?

SHINYA:沒有呢。想我不管是我個人還是對於樂團都是一樣。真要說有影響的話大概就是英文詩的部分吧。但就算如此在製作音樂時,要求的部分還是日本人才做得到的纖細感

增田:比起配合美國的基準,還是堅持日本味更好…..不只如此還要更加出色才行對吧?

SHINYA:是的。而且我覺得這張專輯有達到這個目標。

增田:但關於FANS的角度來看的話,你們漸漸有將活動範圍移至海外的感覺,而且就連正式錄音時也在海外,這方面的聲音還不在少數呢。

SHINYA:關於這次也是海外錄音相關的話,是稍微有提到呢。但關於我們想做的東西而言,效率也沒有好到那去。以我們作一點就錄一點,大概是反覆這個樣子的作業方式,這點海外可能沒辦法配合。

增田:在整首都預先創作完後,再來就是錄音,這樣的情況是大家所希望的吧,但沒有辦法做到也是一種現實呢。

SHINYA:就是呢。也許就是這個樣子吧。

增田:以現在的發展方式來正室錄音的話,必竟整張專輯的形態還並不是非常的明顯,仍然到全部完全還有好長一段路程,而這段時間那一點讓SHINYAさん覺得不錯的?

SHINYA:果然還是曲子做到一半時,大家會開始討論專輯所渴求的是那什麼類型的曲子呢?這點吧。比較了解專輯的形態之後製作的方向也清楚多了。

增田:用俯瞰的角度的話就更容易清楚的看見每一個方向了吧? 最早讓SHINYAさん遂漸看見整張專輯形態的是那一首呢?

SHINYA:沒有,完全看不見(笑)。

增田:從那個階段到現在其實也不到半年的時間。也再度讓人感覺到真的是很濃密的作業。但如果現在提到以前的專輯的話,說句失禮的話,是否會有感覺到以前的專輯並沒有完全展現我們最好的一面,而在心裡感到有些不滿足呢?

SHINYA:以前是以前,那個時侯的我們確實是被包裝過的樣子,但我覺得那樣也很好。只是每一次每一次心中的理念都在改變而已。像是因為之前做了什麼所以我們這次就這麼做之類的,並沒有考慮這方面的事情,團員之間的對話也不曾出現過,我想我們都是很自然的成長。真要說有被外在因素影響的話,是「THE MARROW OF BONE」吧,那時也比較常在海外表演。

增田:如果要舉例跟這次「UROBOROS」專輯最相近的是那一張呢?

SHINYA:嗯。直覺反應的話是「VULGAR」吧。因為再前一作「鬼葬」一直讓我有種美中不足的感覺所以非常的煩腦,而「VULGAR」就是經歷過這個階段之後的作品。

增田:經過了煩腦的過渡期之後就是開花結果的「VULGAR」,這份含意對於「UROBOROS」來說,也許是足以匹敵從「鬼葬」到「VULGAG」的這段過程的作品吧。

SHINYA:啊啊,我想也許也可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吧。

增田:對於「UROBOROS」這個標題有什麼印象嗎?

SHINYA:最初聽到的時侯是完全不了解(笑)。當提出這個名詞時,只有得到最簡單的說明。所以我後來是查了一下書。啊啊。原來是這個意思。

增田:所以對於這個名詞SHINYAさん可以解釋一下嗎?

SHINYA:我覺得跟專輯蠻合的。雖然含蓋的意思有很多,但對我而言最適切的就是廣大吧。跟這次的專輯很相呼應。對於自我也是。

INTERVIEW II [2008.09.30]

增田:巡迴LIVE也正在進行中,像我每天為了取材而對「UROBOROS」有更多的想法。SHINYAさん自已對於專輯的感覺,有什麼不一樣的改變嗎?

SHINYA:感覺的話,比起音源現在更注重的是LIVE上的呈現。已經將重點都往那個方向移動。大阪城ホール的表演方向都已經慢慢浮現。

增田:已經將當天LIVE應有的畫面描繪出來了嗎?

SHINYA:一半差不多了。

增田:LIVE想要做什麼的感覺呢?

SHINYA:沒有想要變成很壯觀的LIVE啦。這樣會跟我們相差太遠(笑)。但是,我想會跟這麼多年下來的LIVE感覺不太一樣。在廣大的語言裡也找不到乎應的名詞,也許會有娛樂的原素在……..不是,不一樣(笑)。

增田:可以確信的不是娛樂性濃厚的LIVE”,而是精心規劃過的世界觀這樣吧?

SHINYA:是的。就是這樣。

增田:雖然上次的訪問也有提過,但是現在回顧整張的作業流程時,有沒有那裡很辛苦呢?

SHINYA:以前最辛苦的就是在作完曲子後,從鼓的樂句創作到錄音那段時間都不夠用。但那個時間那個過程長期下來一直都是這個樣子,但這次自已編的樂句又更加複雜的關係,變成為了消化那些樂句的都時間都不夠用了。

增田:並不是單單追求愈來愈複雜的樂曲,我想對於SHINYAさん本身而言應該一直都不是朝這個目標在追求的吧?

SHINYA:是啊。每一次每一次,每當走向更難的地方時,都是為了只能做出以前所沒有的編曲,然而這次比起以前的作品,等級有種地突飛猛進的感覺。我覺得是因為自已成長了很多,才能連同曲子一起。

增田:最辛苦的曲子是那首呢?

SHINYA:果然還是「VINUSHKA….。除了場面轉換很多之外,很多東西也都展現出來了。

增田:既然在事前預錄結束到實際錄音的時間都不夠的話,其他人應該也是同樣的情況吧? 這樣說的話,不就連樂曲最後的形態都還沒有見過就直接組合起來不是嗎?

SHINYA:是啊。果然吉他的部分是最難搞定的,一直變,在預錄的階段時就一直不漸地增加樂句。說實在,那時音一直愈來愈重的時侯,免不了會覺得終於走到這裡來了啊~,沒有話「VINUSHKA」就不會變成這樣吧(笑)。

增田:即然這樣,是否有預先設想到能不能夠平順的播放,是否有需要回避音可能重疊的部分不是嗎?

SHINYA:就是啊。大概上不管是什麼曲子,即使是預錄的階段鼓都是按照計劃打的。只要有這個基準在。所以我自已在這個階段的時侯樂句就不會再改變了。

增田:原來如此。所以…..正確性、柔軟度、華麗感。從以前SHINYAさん就說過自已很去重視這方面吧? 我想現在應該也是追求這些要素,但在這麼長久的堅持下來再回顧的話,自已是否有什麼重大的改變嗎?

SHINYA:多多少少,要說沒有改變是不可能的吧。只是,原本所堅持的要素更加廣大之類的…..

增田:應該只是將自已原本所沒有的東西放入自已體內吧。這又是以什麼為主呢?

SHINYA:很多很多,這樣很好啊。但很難以具體說明清楚。拿簡單的方式來說,以前曾希望的我要
達到這個目標,也為了能夠接近所以將各種東西往身體放之類的。

增田:不管是曲子或是方向性曾有感到這不是自已想做的東西嗎?

SHINYA:這個倒沒有呢。

增田:但即使如此,這次專輯完成之後所帶來的滿足感,應該跟以往的感覺不太一樣吧?

SHINYA:是啊。跟以前專輯辛苦的程度上是完全不能相比的(笑)。這種感覺非常強烈呢。當然不管從以前到現在所做的專輯都很令我滿足。而且,這次作業上是真的很疲備,那段時間之中也同時進行著很多音樂之外的事情。像是簽定契約之類的。

增田:的確,從提議到正式決定和美國唱片公司簽定契約也花了相當長的時間呢。而且就連在正式錄音的時侯都還沒確正。說實在不會感到很急躁嗎?

SHINYA:這個,說是急躁有點不太一樣…..。但我想普通人的話應該會覺得很煩躁吧。

增田:是這樣是牽扯到什麼事情嗎?

SHINYA:就是很多很多事,對方就提出不可能的要求呢。

增田:專輯製作期限的問題嗎? 我當初好像聽到對方希望你們在發售的4個月前就把音源完成對吧?

SHINYA:不可能的吧,這樣的要求(笑)。而且那時也開始討論專輯的封面之類的。或是在明天以前提出什麼東西給他們,類似這樣的要求還蠻多的。,非常真的很忙。

增田:一直像是在過關斬將似地克服諸如此類麻煩的問題……

SHINYA:就是,到現在也都還沒有完全過關呢(笑)。 

增田:就是因為有這些問題存在,所以在迎接完成的時侯,才又格外的感慨吧。

SHINYA:就是啊。DIR EN GREY史無前例的苦勞大集合(笑)。

增田:雖然勞累的程度是史上最高的一次,但單純的只看作品的話,同時不也有終於做到了!的感慨嗎?

SHINYA:嗯,把勞累排除,以正常的角度來聽的話,確實是一張很了不得的專輯。

增田:純粹只說音樂的話,有沒有那一點讓SHINYAさん覺得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SHINYA:創新,從以前到現在任何一處都沒有聽過的音樂,做出了給我這種觀感的東西呢。

增田:而且也沒有打算做出和其他樂團相似的音樂之類的吧。

SHINYA:當然。不但如此,我覺得他起比以前的作品,更無法被分類的感覺呢。

增田:京さん從之前就形容這張是最狂的專輯對吧? SHINYAさん也有感覺到某種程度上的瘋狂嗎?

SHINYA:是啊。從發DOZING GREEN的時侯就已經有了這種預兆,非常強烈呢。

增田:對於本張專輯製作的一連串流程,是在那時就已經開始了嗎?

SHINYA:是啊。

增田:2007年的夏天,那時還未看清楚這首曲子的方向吧?我還記得在紐約場的巡迴LIVE時,在舞台上確認聲音之後大家就直接在那裏練習這首曲子。

SHINYA:是啊。之後就在飯店裡繼續調整之類的。

增田:也許在那個時間點,就已經體認到說:想要誕生“DIR EN GREY全新的聲音已經變成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也說不定呢。

SHINYA:現在回想起來應該可以這麼說吧。其實那時也有為何怎麼做都不是自已想要的感覺。從那時開始就覺的很辛苦,當然專輯的時候就更加……

增田:相反的如果那個時間點就已經突破那個考驗,也許這個作品會比現在的更加厲害也說不定。但說真的,如果要說困難還是簡單的話這個作品我認為是困難的,不管是濃郁的精神性、還是無法具體言語的沈重感之類的,都存在這些很重要的因素在裡面呢。偏重這樣的傾向。

SHINYA:的確是這樣吧。但我自已並沒有朝那個方向去思考,我果然還是比較強烈傾向於全新的感受之類的。

增田:在專輯接近完成的時侯,會不會有種我們似乎完全成對自已而言非常重要的作品?這樣的預感呢?

SHINYA:沒有特別去思考這樣的事情。要說什麼是重要的話我個人覺得全部都很重要。但是在真正完成之後,無論是回頭檢視的那一瞬間,或是先深個呼吸再來好好正視這張專輯的時候,或許真的有那種感覺也說不定。

增田:說實在我也有感覺到這樣的事情耶。但一旦完成這樣一張專輯之後,能預見的也許不止是該反省或是問題,多多少少也應該想像下一張專輯的形態了吧。雖然講起來有點糢糊。但下一張專輯的樣子,會不會很難定形呢?

SHINYA:啊啊,說的也是呢。但或許這是因為大家已經把所有的一切都付出的關係吧。說實在團員大家應該是要拿出自已的所有來製作,但與其先提到下一張專輯的事情,我更在意聽過這張專輯的人的感想是什麼。

增田:果然還是希望能把想傳達出去的東西確實傳到的吧?

SHINYA:是的,當然。基本上我只希望能懂的人懂就好了(笑)。

增田:我覺得「UROBOROS」真的非常有DIR EN REY的味道呢。有種將所有的過去與現在全部網羅在一起的感覺。

SHINYA:是啊。以前好像也有這種感覺過之類的,我也有感受到這樣的心情呢。似乎有點懷念但又不太一樣的感覺。我想應該是這次混入的元素較為多的關係吧。不過上一張「THE MARROW OF A BONE」倒是真的完全沒有這樣的心情呢。

增田:為何會有這樣的變化呢? 拿「GLASS SKIN」來舉例,雖然這首放入之前的專輯也不奇怪,但是THE MARROW OF A BONE是絕對不可能的。為何現在這張專輯反而是OK的呢?

SHINYA:必竟走過這10年間,每一回,我們也是有不斷地省思並且重新看待自已的風格呢。但我想關於這點大家應該是無意識到的吧。

增田:不自覺地就有著這樣的模式嗎?

SHINYA:也許吧我想。

增田:像這樣子的模式, SHINYAさん本身是否會用比較正面的態度來面對呢

SHINYA:其實我的話,本來就是喜歡像這樣的模式。所以基本上是很歡迎的。這一回也有做到我想要的元素之一呢。

增田:同時我也覺得很有趣的一點是,現今外國的業界應該都有對你們提出各種具體的要求,可是音樂卻不特別去迎合國外的口味,反正卻回到DIR EN GREY應有的樣子。

SHINYA:是啊。但是我們不停深思的結果是,與其說是一種反動到不如說是向國外宣告“DIR EN GREN是日本樂團。這是絕對不想失去的東西。也絕對不行。

增田:有日本樂團的味道。對你們而言有哪些地方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SHINYA:以我的印象來說,日本人會有那種獨特的職人風味。雖然我也不曉得我們是否有給人這樣的感覺就是了。

增田:那SHINYAさん對於歐美音樂家的印象呢?

SHINYA:這麼嘛。簡單來說……大老粗吧(笑)。

增田:歐美人不全是乏味又笨拙的吧!(笑)。

SHINYA:那個,就說是印象了嘛(笑)。

增田:職業人士的氣養與纖細感。 即使所作的是重口味的金屬音樂也不想失去的東西這樣說對吧?

SHINYA:就是這麼說呢。

增田:但說到這,我想SHINYAさん應該多多少少也有受到美歐鼓手的刺激吧。我想就算受到誰的刺激或是影響,這都是為了將自己的潛力發揮出來的一種手段吧?

SHINYA:激發嗎?我印象中........。但如果說是抽屜的話,不就會是依照用途而將所需的東西放進去而已不是嗎?但並不是只有這樣而已,應該是追求一直都有的東西。

增田:用奇怪的方式說,與其說是增加抽屜,不如說是像衣櫃那樣非常堅固的感覺如何?

SHINYA:該怎麼說呢(笑)。這樣很像在改裝房子一樣。

增田:原來如此。也就是說,住在現今覺得自已很滿足的家裡面,即使因為有地震而稍微搖晃也只要加強柱子就可以了。

SHINYA:就是,就是。我覺得不能說是自已想要改變。應該是為了想要更加成長才對。也不是單純地只想展現技巧而已。為了技巧而動那都不是誠實的說法,我真的是這樣想的。因為曾親眼看過的鼓手而刺激到我的人其實也是很多的。也只是很簡單地將我覺得不錯的地方記起來,再瑣碎的事情也是,我也都是試著嘗試看看。

增田:對於想要更加成長這番話有些模糊呢,能說出具體嗎?

SHINYA:單純的,很厲害的感覺(笑)。

增田:這個人能做這樣真的很厲害,這樣嗎?

SHINYA:是啊。將許多東西含括在一起,即使是給人模糊的感覺。手這樣動非常帥!就這樣留停在這裡嗎?之類的。怎麼說,就是想要給人那種咦!莫明的感覺。不管是樂團還是歌曲我們不是常給人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嗎。所以相同地想要成為別的地方沒看過的鼓手。

增田:就像是Terry Bozzio出道的時侯一樣,給所有人這樣的人沒見過的感覺是吧?

SHINYA:就是啊。就像那樣。

增田:老實說,SHINYAさん以前所設立的想成為的目標現在有達成嗎?

SHINYA:沒有,還早。

增田:幾歲以前要達到的目標,有沒有做過這樣的規劃呢?

SHINYA:有呢。幾歲以前要做到什麼目標,幾歲以前要上東京巨蛋之類的(笑)。

增田:可以說說是幾歲設定要上東京巨蛋嗎?

SHINYA23~24歲的時侯(笑)。

增田:真的很可惜年齡是無法倒退的(笑),身為鼓手而言,當時的理念至今還在追求嗎?

SHINYA:有達到的部分當然也是有,但拿技術面來說,還有很多很多還沒達成。不管是知名度、還是想達到的目標與其說是接近,倒不如是已經有了超越過的感覺。所以不管怎麼說最重要的還是一直追求更高的目標。

增田:原來如此。並不覺得自已是需要再改變,雖然這番話之前有講過,對於自已所前進的道路上是否有什麼擾人的煩腦呢?

SHINYA:擾人的煩腦,沒有耶。因為我不是以誰為目標進步的。也不是一直在重蓋自已的家園,而是在改裝吧。

增田:這樣我了解了。最後,對於SHINYAさん來說DIR EN GREY這個樂團,至今也認為因為有我們5個人才能走到現在嗎?

SHINYA:是呢。這點是絕對不會錯的。不只是我,誰都無法光靠自己一個人走到今天。這絕不是為了說漂亮的話。

增田:認識到現在10年了,會不會不覺得有過那麼長的時間呢?

SHINYA:真的不覺得有這麼久了呢,不管是當事者還是旁觀者。等察覺到的時候才發現已經過10年以上了。仍然今後也將繼續下去。

增田:所以都不曾有過從今以後的危機感嗎?像是如今已經有這樣的成果了,還能做到比現在更厲害的成就嗎?這樣子的?

SHINYA:多少還是有呢。但如果真的無法更往上走的話................就解散吧。

增田:咦!!

SHINYA:其實還蠻常這種狀況的呢。一直都有下次,該怎麼做呢?的感覺,但也總是把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我想下次也不會有問題的(笑)。這個樂團是否已經走到終點了呢,我是還蠻常被人這樣問過的。雖然我現在有一種完成的感覺。但我想我們不會有問題的。

增田:即使今天完成了,但明天又會有不一樣的感覺出來對吧?

SHINYA:是。就是這樣呢。





譯 - Kuja & 狐猿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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