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Toshiya

尋找新的可能,突破自我,想要朝更遠的地方走去的心情,因為有這樣的想法,決定走上貝斯這條路,也在這個過程中經常不斷地摸索自已的真理的貝斯手,Toshiya。宛如將瘋狂彈奏吉他的自已轉移到貝斯身上使用指尖奏出強而有力的風格到至今,不斷地嘗試錯誤的最後所到達的,我想他的心中已經存有一個答案。讓我們來回顧Toshiya這段自我探索的旅程。





長谷川:什麼樣的機緣之下讓Toshiyaさん開始接觸音樂呢?

Toshiya:第一次接觸樂器,是外婆家的古典吉他呢。媽媽的娘家。和媽媽的哥哥一起玩著古典吉他,大概是我讀國小的時候吧,把吉他拿在手上,跟表兄妹們一起玩。那是我第一次彈樂器。以後想從事音樂這方面之類的想法完全都沒有,連弦都沒有壓只是空彈著製作奇怪的歌(笑)。邊彈邊唱。還取了一個很蠢的名字叫「MASHED POTATO的歌」(笑)。一種叫做MASHED POTATO的魚餌。

長谷川:釣FUNA和鯉魚的餌對吧?

Toshiya:沒錯沒錯(笑)。只是一首不斷重覆「MASHED POTATOMASHED POTATO~」的歌而已(笑)。那個時侯大概是國小23年級的事情了吧。表兄妹幾乎都是同樣的年紀呢,媽媽大哥的孩子們。和那群兄弟姊姊們邊玩邊彈著吉他。



長谷川:「出身於長野的天才創作少年,現身!」這樣的話題嗎?

Toshiya:沒有(笑)。在那之後也只有在聽歌謠而已。比較常在聽音樂大概是小學6年級的時侯。在那之前我對於音樂是覺得沒甚麼值得一提的事情就是了。

長谷川:從古典吉他誕生的名曲「MASHED POTATO的歌」之後就沒有在繼續創作了嗎?

Toshiya:完全沒有。那把古典吉他也只是和表兄妹一同玩樂用。而且與其說是樂器不如說是玩具可能比較恰當。所以說雖然玩過古典吉他,卻還是過著跟音樂無緣的生活。而且比起音樂我更喜歡棒球啊、足球或者是劍道呢。

長谷川:小6時所聽的歌謠是因為自已喜歡才開始聽的嗎?

Toshiya:不是,那個年紀的人都是大家瘋什麼跟著瘋就對了。偶像也是。如果我沒有聽的話就會無法加入大家的話題。洋樂在那個年紀是完全沒有聽過,只是耳聞Michael Jacksonthe Beatles.而已。

長谷川:那覺得音樂很有趣,樂團很帥氣,是幾年後的事情了嗎?

Toshiya:是到進國中後才知道有樂團這個東西。果然當時,一起幹壞事的死黨都會有一位哥哥不是嗎?因為被那些人的影響,所以當時不管是BOØWY還是ZIGGY,樂團有多帥氣都是從他們口中聽說的呢。。連就XJAPAN)和BUCK-TICK也是這樣來的。

長谷川:所以當時就成為聽眾了嗎?

Toshiya:沒錯。在當時那個時候就只還是個聽眾而已。也因為這樣有讓我想有彈吉他的念頭。

長谷川:有去看LIVE嗎?

Toshiya:不,沒有。會有想彈的念頭其實是學生時期的死黨給我很大的影響。死黨的哥哥是個會彈吉他也會打鼓的人。所以我就突然好想彈吉他。因為看起來很帥氣。再加上我無法唱歌的關係(笑)。

長谷川:怎麼會呢,不是有名曲「MASHED POTATO的歌」嗎(笑)?

ToshiyaMASHED POTATO呀(笑)。但是上小學的時侯我最討厭的就是音樂課了。不是會有那種嗎?老師叫同學在大家面前唱歌。我又變聲的比較晚,全班就只有我一個男生音最高,被老師叫到要唱歌的時侯真的覺得很可恥。這也造成了我心靈上的創傷,所以我決定不再唱歌了。要彈吉他。首先當然就會想要有一把吉他,但是吉他又不是一個這麼簡單就可以買到的東西,畢竟很貴。就算去拜託父母也不可能買給我,就在想到底該怎麼辦。所以我就決定邊讀國中邊打工。在媽媽認識的朋友的建築公司上班,從早到晚

長谷川:從早到晚? 這麼學校呢?

Toshiya:這個嘛,所以我不太想講呢,國中時侯的事情(笑)。

長谷川:因為覺得是不良示範嗎(笑)。

Toshiya:不,也沒這麼糟。只是很普通的,不怎麼喜歡學校而已。大概就在讀了一年之後,感覺中間就好像有點誤入歧途的樣子(苦笑)。就覺得去學校的感覺不太合,所以才漸漸沒再去上學。所以每天都很閒。因為想買吉他所以決定去工作。從父母的眼裡看來就當作是社會學習,所以從現在開始,要升學、要工作,他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契機讓我自已決定。所以也準備了一個讓我學習的地方,就是媽媽朋友的建築公司。早上6點左右到傍晚5~6點左右的工作時間。每早我都騎大約30分鐘的腳踏車去公司上班。也存了錢,第一把琴是買正紅色的Charvel吉他,型號是Jackson head。當初因為琴體正中央的烤漆有裂痕,不然新品要11~12萬左右的琴只賣4~5萬而已。所以我就決定是它了。把有裂痕的地方用貼紙遮一遮就好了。

長谷川:在現代來說這就是所謂的OUTLET品吧?先不說它便宜,你選的還是超級Heavy Metal的吉他不是嗎?

Toshiya:這個嘛,其實有漸漸地發現到,我是喜歡Metal的(笑)。雖說是喜歡,但最初是沒有興趣的,而且當時真的是徹底的Matel 風潮呢。透過土建業介紹給我的人是長年我5歲左右的大哥。是個瘋狂型吉他手。真的超厲害。就像Yngwie Malmsteen的風格。但在那個時期是很常見的對吧?

長谷川:80年代絕對都是那一型的。

Toshiya:而我是身旁就有一位呢(笑)。看到那個人瘋狂地彈著吉他帥氣的樣子,真的是被他吸引住了。感覺好像踏入未知的世界一樣。而且那位大哥叫我現在立刻就聽,遞給我的就是Alcatrazz的專輯呢。

長谷川:不愧是喜歡Yngwie Malmsteen的人不是嗎(笑)?

Toshiya:就是(笑)。再來就是身在歐州的John Norum。其他的還有Van HalenWhitesnake之類的。當時的我什麼都不懂,就叫我聽一堆CD。就在那堆CD當中那位大哥拿著Alcatrazz的專輯跟我說:你如果不彈這個就不能稱作為ROCK。然後那位大哥就在我面前快速地彈了起來。不愧是喜歡Yngwie的人!厲害到極點。即然我也已經買吉他了,那就趕快來壓個和弦吧,結果F和弦卻彈不出來。明明已經壓了就是無法每個弦都出現正確的聲音。所以我就感到非常挫折(笑)。和我心中所想的速彈境界實在是天差地遠。我想我還是看著那位大哥彈就好了(笑)。

長谷川:一方面目標是Alcatrazz的關係呢。標準實在過高,初學者彈不出來的。

Toshiya:也是,標準實在太高了,短時間實在做不到(笑)。雖然對方說不彈這個就不是Rock,但一夕之間就要成為Alcatrazz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事。然後我之後還是很常去找那位大哥玩的當中,也會去好朋友家裡玩,狂聽BOØWYCOMPLEX之類的。想先嘗試彈彈看BOØWY的「BAD FEELING」。我就問他那種CHIKI的聲音(CUTTING)是怎麼彈出來的啊?之類的。就這樣邊問邊玩(笑)。也差不多那個時侯BUCK-TICKX的名聲也愈來愈大,所以我們也開始聽。BUCK-TICK的歌沒有速彈那類的比較好著手。而X的話就跟那位Alcatrazz大哥比較像(笑)。RIFF多彈的又快,很厲害呢。

長谷川:但高檻還是很高,所以真的要彈的話還是選別種類型的比較容易?

Toshiya:雖然我很崇拜那些吉他手,但我認為我完全無法速彈。我最早可以彈出來的歌是BUCK-TICK的「Jupiter」。對於吉他初學者來說都很容易彈的一首曲子。

長谷川:想成為專門走一人COPY獨奏嗎?

Toshiya:也不是,我有一位從幼稚園就認識的死黨,當時是完全把自已關在家裡的那一種人。當我知道後,我就很常去找他玩。我不是因為不去學校所以很閒嗎(笑)? 就在某次去他家的時侯知道他也想彈吉他。當我說我有吉他的他就告訴我他也想彈彈看。所以我們就很常一起彈吉他。就這樣玩著玩著不知道何時開始,他的吉他卻彈得比我還要好(笑)。明明是我先開始的結果卻是這樣。我變得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長谷川:看著借給對方的Charvel吉他,卻在自已的前面彈出悅耳的聲音嗎? 那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笑)。

Toshiya:最初是我借給他,但因為他喜歡X的關係所以後來他自已有買BC RichMockingbird吉他。在我去找他家找他玩的時侯,他可以邊看X的總譜邊彈呢。然後就在他愈彈愈好之後叫我聽,就在我面前很順暢地彈出一整段旋律。我心想這個傢伙真的很厲害(笑)。確實有種輸了的感覺。雖然我心裡這麼想但我暫時沒有打消繼續彈吉他的念頭。

長谷川:所以以前是立志成為吉他手是吧?

Toshiya:這個嘛,還沒想到這個程度。但真的要說,確實以吉他手為目標的(笑)。雖然很多彈不出來。

長谷川:所以說一開始彈吉他的時侯,就有想要成為職業吉他手的心願嗎?

Toshiya:要到職業的是沒想過,但確實希望自已可以在舞台上表演吉他。在想LIVE HOUSE這樣的地方、想在人的面前彈吉他,這樣的心願呢。

長谷川:那個時期當中有去看過很多場LIVE了吧?

Toshiya:不,完全沒有。與其去那樣的地方,覺得大家像白痴一樣彈著吉他比較開心的樣子。或者應該是說彈著吉他會給人一種壞壞的帥勁吧(笑)。

長谷川:沒有因為要站在舞台上,去尋找鼓手和貝斯手之類的,一起募集組團的成員嗎?

Toshiya:不,完全沒有。

長谷川:光是聽到這樣的話,我怎麼覺得很寂寞呢。

Toshiya:所以你看,我是個完全不會社交的人。吉他也是自己獨自在家彈而已。真要說的話確實是很寂寞的。然後我買貝斯是在進高中之後

長谷川:你有讀高中(笑)!?

Toshiya:可以讀喲,即使如此(笑)。但因為這不是一件可以大聲說出來的事情所以可以讓我省略嗎? 而且因為打過工知道出社會的辛苦,所以不想抱著沒有準備好的心情就決定走工作這條路。現在可以快樂的跟死黨一同像白痴一樣一起吵鬧著,一旦工作之後這種生活就不可能再繼續了,也因為工作讓我知道賺錢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在讀書跟工作之間猶豫不決之下我還是選擇讀書(苦笑)。  

長谷川:但是,有可以接受你的學校嗎?

Toshiya:有的。當時的死黨也有一同決定要讀高中的喲。但我有下定決心絕不跟他們讀一樣的高中。我知道跟他們一起讀的話一定會很開心,但只要有誰一開口說想要退學的話我也一定會想要一起退學。但也不是跟死黨斷絕連絡,只是讀別的高中而已,決定去讀一間沒有我認識的人的高中。而且一旦讀了之後,就一定要讀到畢業為止決不退學。不出我所料,當時的死黨大家最後都還是退學了。所以我當初選別的高中果然是正確的答案。而且我就在我所讀的高中開始組團的樣子。

長谷川:你剛說讀高中之後有買貝斯,是因為和以前的死黨切斷關係的同時,也毅然決定切斷吉他之路嗎?

Toshiya:啊啊也許真是這樣吧(笑)。我覺得貝斯也不錯是在國3快結束要升高1左右的事情,原因是因為第一次在電視上看到LUNA SEA的表演。覺得團裡彈貝斯的人很帥。雖然我也很崇拜XTAIJI(沢田泰司)さん,但X對我而言實在是高難度。真的彈不出來。但LUNA SEA的貝斯先不要說難感覺整個就是超酷的(笑)。但當時只是覺得很酷還沒有想到那麼遠的事情。因為喜歡音樂覺得彈貝斯也不錯,但那時我覺得騎自行車更酷(笑)。有點往那個方向偏去了呢。

長谷川:自行車嗎。這話題再繼續講下去好像會變成很糟糕(笑)。

Toshiya:所以自行車就到此為止吧(笑)。

長谷川:在電視上看到LUNA SEA的貝斯手是J對吧。即使將“WAKE UP! MOTHER FUCKER”的字眼漆在貝斯上也依舊在節目上彈著貝斯。看到這樣的人,有將長野的MOTHER FUCKER整個WAKE UP起來了嗎(笑)?

Toshiya:看到真的是立刻跳起來,眼睛為之一亮(笑)。世上的吉他英雄已經多到數不清,即然如此我為何要這麼執著於吉他,而且貝斯也很有趣的感覺。從電視上看到Jさん彈貝斯的姿態也很帥氣。貝斯手在樂團裡又有如地基的存在,在舞台上沈默寡言彈著貝斯的印象很強烈。但如果貝斯在舞台上多點動作,或是站在前線一點也不錯。

長谷川:有種很華麗的存在感呢。

Toshiya:沒錯。所以我是在不知不覺當中決定要來試試看貝斯。我就對我剛剛提到吉他彈得比我好的死黨說:我來彈貝斯,我們來試試看一起彈出來的聲音如何? 我在說這段話的時侯,那個傢伙拿的是純白的STEVE VAI專用型號吉他(笑)。

長谷川:那位朋友,有種已經走到這個境界的感覺呢。

Toshiya:是啊。我心裡想:竟然走到這一步(笑)。那時侯他們好像推薦我聽『SEX & RELIGION』吧? 聽到的時侯哇!這什麼啊!的嚇了一大跳呢。再來Yngwie不用說,Joe Satriani和謎之蒙面吉他手Buckethead。還有特別像是Ventures這種男生會愛的,果然都叫我聽了。真的是個有趣的傢伙呢。幾年前的1月還曾去他家找過他玩,結果看到超驚人的東西喲(笑)。他把自已家搞得跟錄音室很像呢。

長谷川:當時沒有對那位朋友說我們來彈Steve VaiJoe Satriani的曲子嗎?

Toshiya:是有聊到類似那樣的對話,但我回答我沒有辦法(笑)。而且我也不想因此又放棄貝斯。我有給他聽BUCK-TICKLUNA SEA的音樂。我說:首先先嘗試這樣的音樂如何? 他也回我OK。總之兩個人先合音看看。但他實在太喜歡Steve Vai了。就一直叫我聽呢。我雖然彈不出來但只是聽倒是不討厭啦。Vai的專輯『SEX & RELIGION』裡面彈貝斯的不是一位叫T.M.stevens的人嗎。我一開始還心想:這個怪里怪氣的黑人是誰啊?(笑)。但我故意問:這個白色雷鬼頭相貌端正是何許人也(笑)。還有鼓手Terry John也是。之後也有聊到這2位結構組合竟然有參與hideさんSOLO專輯。實在太厲害了!這不是Vai樂團的人嗎?之類的。

長谷川:之後有和這位Vai狂熱者的朋友一起上舞台表演過嗎?

Toshiya:有的,我與他第一次站上LIVE HOUSE的舞台。我有和高中的朋友一起組團,那又是另外一個團喲。我也有將我的朋友介紹給他認識一起玩,是一位小我2歲住很近的傢伙,會打鼓、也會彈貝斯跟吉他。那傢伙喜歡的都是像是Pantera啊、SLAYERMegadeth這種很Thrash Metal系的。他有的專輯全都是那一類的。雖然我完全聽不懂,但姑且還是聽聽吧。

長谷川:好像都是你週遭的朋友告訴你各式各樣的音樂呢。

Toshiya:沒錯。基本上朋友喜歡的我都會跟著一起聽。所以我什麼都聽。後來就跟他們2個人一起組團。第一次登台是高3的文化祭,那真的是個很難忘的經驗,感覺就和他們2個人起團一起在LIVE HOUSE演出似的。就在文化祭結束後快1個月左右就在LIVE HOUSE表演,也很順利的把票賣完了。大概100個人左右,跟朋友推銷很快就賣完了。

長谷川:推銷用這種方式來說怎麼好像惡人幫總動員的感覺(笑)。

Toshiya:不一樣、不一樣(笑)。我們給人是很清爽的印象呢。但現在回想起來初次LIVE票能夠賣完很厲害的呢。而且站在舞台上表演真的很有趣。也表演了BUCK-TICKLUNA SEA的曲子,不知為何還會穿插German MetalHelloween來表演之類的(笑)。保留另人搞不太懂各式各樣的拿手好戲混合著演出的感覺。

長谷川:初次LIVE也全是表演COLY曲嗎?

Toshiya:全是COPY。我第一個加入的正式樂團除了剛才提到的那個以外,再來就是DIR EN GREY喲。我第一次嘗試自已寫原創曲也從DIR EN GREY才開始的。當然之前也有彈過別人的創作曲,就是彈那個團裡有的曲子,我的感覺就像是把那些現成的歌COPY一次而已。

長谷川:既文化祭之後立刻就攻進LIVE HOUSE,是因為覺得站在舞台上在人前表演是一件很快樂的事嗎?

Toshiya:很開心喲。有站上過舞台的人大概都能了解那種感受,真的很快樂。

長谷川:有覺得自已變得不一樣了嗎? 國中時期根本等於出家狀態。

Toshiya:出家狀態嗎(苦笑)。也許真的是這樣吧(笑)。我有感覺到自已的改變呢。應該說是自已想要改變才能做出這些舉動喲。想要變成另一個人。所以我想自已會化妝也是這個原因。想要變成另一個人,想要去不同以往非現實的境界,不想局限自已去追求理想的樣子吧。也會去好奇這些人是過個怎麼樣的生活之類的。

長谷川:而且你有180公分左右的身長再加上毅然決定要化妝,又因為J的激發在舞台上應該是很激烈的表演吧。很顯目對不對?

Toshiya:這個嘛,其實我完全沒辦法動(笑)。因為太專注在彈了。但是音能跟大家合在一起真的很開心。

長谷川:就在決定拿起貝斯也過了3年左右吧。有對貝斯愈來愈認真的地步嗎?

Toshiya:我想可能還沒有到那個地步啦。只是要拿彈奏樂器和騎摩托車來相比的話,不管是那個我都很喜歡。

長谷川:怎麼這麼說,只幾年後不就加入DIR EN GREY了嗎?

Toshiya:啊啊,說的也是(笑)。再來高中畢業之前不是要考慮未來的出路嗎? 要說讀大學我又沒那個頭腦,要說工作我又想起之前打工時期的辛苦。那就想該怎麼辦。所以為了讓這個重大決定延後所以我選擇讀專科學校(笑)。

長谷川:所以就去東京了?

Toshiya:沒有,還沒有去東京。只是縣內的專科學校。

長谷川:但是雖然這麼說但腦子裡面全是音樂和摩托車應該塞不下別的東西了吧?

Toshiya:這個嘛也是啦(笑)。我從小不管什麼原因喜歡上什麼就會為那樣東西生存下去的人,它一定是我最優先考量的事物(笑)。而我也很喜歡繪畫,所以選擇讀繪畫的專科學校。

長谷川:所以是在先讀專科學校的時期,去當了某樂團的器材管理員嗎?

Toshiya:嗯。那是再之後一點的事情。

長谷川:那有在那樣的行動之中,對樂團的事情愈來愈認真嗎?

Toshiya:我是那種就是它了!有這種決心才會去行動的人呢。不然再那之前什麼東西都會想要嘗試。大家不是都希望可以找出自已最熱衷的事物嗎? 也許我覺得這種尋找的過程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吧。從小我就這麼想了。我想我一直模索不清的,可能是處世之道這件事吧

長谷川:就像令人苦惱的思春期一樣呢。從國中到高中這段時間,在尋找自已想做的事情之前,也許是先思考到底該怎麼過生活這麼說對吧。

Toshiya:就是啊。沒有錯。但我可不是個會乖乖聽人左右的人喲。


長谷川:因為不知何時會產生那種反抗心態的緣故吧。

Toshiya:沒錯沒錯。而且有時侯比較出風頭,果然背後就會有人對你指指點點。一旦發生這種事,就會愈來愈無法回到原始的自已。而會在背後說你壞話的傢伙,就會漸漸視為自已的敵人。然後就會去思考如何要給那些混蛋好看之類的。有點糟其實(苦笑)。

長谷川:所以後來便將自已的重心放到樂團身上嗎?

Toshiya:嗯,的確是。但某段時期的我,是一個只要能夠好好表現自已所熱衷的東西,什麼都好的狀態。問題只是在於自已什麼時侯感到壓倦不想繼續而已。但我因為喜歡樂團所以不覺得壓倦,可是我又完全沒有自信。叫我只走音樂這條路我又深感恐懼。所以我遲遲無法下定決心。才決定去讀專科學校的。而且在學校裡面不就可以知道學長們就職情況如何嗎? 這點還真是讓我嚇到了。明明就讀繪畫的專門學校,卻幾乎沒有人要就職這方面的工作。我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笑)。雖然喜歡畫畫,但像是著名的畫家,幾乎都是到死了之後才得到名利(笑)。死了也拿不到錢,總覺得不太對(笑)。想到這裡,突然覺得自已再繼續下去也沒有意義。而且人生只有一次,就發覺自已最想做的還是音樂。即然如此那就盡全力地投入音樂的世界吧。所以專科學校讀了一年就放棄了,之後全是音樂和樂團。

長谷川:終於決定好好地成為貝斯手了嗎?

Toshiya:這個嘛,我也不是很確定(笑)。

長谷川:而且當你愈來愈投入貝斯的時侯,也發覺到貝斯對於自已而言已經不能算興趣了吧。

Toshiya:雖然是這樣,但我是個連左邊右邊都搞不清楚的人。跟本就不知道要如何成為職業級的貝斯手。那個時期我就在做器材管理員。自從高中畢業左右,就多多少少有在幫忙學長的樂團做事。而且就在幫忙之中,學長叫我以支援的身份加入樂團中,這個團就是跟DIR EN GREY前身對過BAND的樂團。讓我有契機跟DIR EN GREY的團員遇見的樂團。也在這個樂團幫忙之後,在PIERROT裡擔任器材管理員之時更讓我有正式投入樂團的世界。從那之後就有整個浸泡在音樂裡面。

長谷川:而且其實沒有過多少時間就結成DIR EN GREY。動作很快呢。

Toshiya:對啊。我的時間真的很短呢。

長谷川:幾乎在短期之內就集結出一個答案?

Toshiya:沒錯。就覺得不管做什麼一定要給自已一個交待。不能只是等待而已。一旦這麼想之後就打算走到更深入的地方去。這麼做可以讓自已更加積極。也決定將自已所想到的事情全部付出行動。到這裡為止像這樣很跳脫的話聽得懂嗎?

長谷川:就像是你盡全力的告訴我,但也很難實際用字來表現一樣(笑)。

Toshiya:也是也是(笑)。如果要講能說的事情的話,我在文化祭開始前大約一個星期左右因為騎摩托車出車禍,左手的食指整個破皮受傷。才一個星期的時間根本不可能會好。所以整隻食指是包繃帶的,只能用中指、無名指、小指來彈貝斯。在這之前我完全不會用小指來彈,從那次之後就會了。

長谷川:因為受傷而從中獲利嗎?雖然不是很正經的方式,正確來說(笑)。即然有說很常表演COPY歌,所以沒有時間好好地練習貝斯嗎?

Toshiya:並沒有用練習的心態來彈過。我討厭練習。也討厭一個人彈。喜歡大家一起彈。

長谷川:但一開始是否能接上貝斯的樂句很重要吧。必需靠練習才行,還是吉他的經驗也影響很大?

Toshiya:嗯,我想是之前有彈吉他的關係。我個人是沒有特別意識到這部分。會用吉他的方式來製作貝斯的樂句之類,也不是刻意這樣做。大概是我自已不自覺就想這麼做。雖然曾經去用類似COPY的方式來嘗試各式各樣的樂句,但COPYCOPY,我還是會放入屬於我的感覺。所以並沒有很深入地去思考過,不管是樂句的展現和舞台的表演方式。所謂理論的結構我不是很喜歡。但要說一般的貝斯演奏方式,首先我也不了解一般指的是什麼。我都照著我所感受到的東西去彈,覺得好就這麼做。就是這樣的感覺呢。

長谷川:雖然我聽到的是很輕鬆的語氣,但卻有人目擊你很常在每次正式錄音時陷入深度思考很煩腦的樣子。

Toshiya:是啊(苦笑)。

長谷川:過去好幾次不斷面對碰壁的情況呢。是因為覺得自已所背負的門檻總是很高的關係嗎?

Toshiya:這個,單純來說,我討厭自已的作事風格呢。每次這麼做之後,就會接著這樣,然後那樣,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模式不是嗎?

長谷川:這種作事風格也可以說是慣性樂句吧。

Toshiya:像是拿自已的個性拿來說成武器什麼的,我也很討厭呢。我希望可以有更新鮮的東西出來。也希望自已可以朝更久遠的地方走去的那種感覺。但那種東西是很難去追尋。但是一直都存在的。自已的思考範圍可以更加深入之類的。總而言之就是討厭自已沒有新的東西出來。而所謂的新的東西指的又是什麼真的很難說明清楚。講白話一點,就是希望可以增加自已本領。這次出現過的東西下次決不再出現。就是這樣的感覺呢。

長谷川:過去有曾經想要放棄貝斯的念頭嗎?

Toshiya:有的。自從以DIR EN GREY之名開始活動之後,『six Ugly』的時期,真的,也許任何事都讓我感到討厭。嗯,那段時期也是我心情最低落的時侯。

長谷川:但後來卻沒有把手中的貝斯放下,是因為想要接繫新的事物、想要尋找更新鮮的自已,因此增加更多的欲望嗎?

Toshiya:嗯~拼了呢。那時期就是拼了。首先我想套用曾經做過的作法是很容易的。如同在於彈奏貝斯的方式和編製方面就像上班打卡一樣的感覺就好之類的。用這樣輕鬆的方法當然是很容易過關。但是我並不想這麼做。我想身在樂團裡面都會有較為艱辛的時期吧。不知該朝什麼方向走的時期。所以那時侯真的是,拼了這樣的心情呢。而且下一張就是做『VULGAR』的時侯呢。

長谷川:而且一下子開始走HEAVY的方向去了呢。

Toshiya:嗯。但老實說我真的沒想到就此持續在HEAVY這一塊。

長谷川:說這到,我記得你以前曾說過2000年前半年有危急的局面對吧?

Toshiya:就是啊(苦笑)。不管是對於樂團還是對於自已都感到很焦躁。並不是說現在就沒有這樣的情況。只是就像我剛剛說過的,我這個人不管是任何一個過程都是很短暫的,關於我做過的事情。但是,唯一長時間還持續下去的就是這個樂團。只是時間愈長久我卻覺得我們的底盤卻愈來愈薄弱,真的。

長谷川:時間愈久底盤應該是更穩固不是嗎?

Toshiya:就像在建造一間很大的房子一樣,首先最重要的就是地基。我覺得我們樂團對於這個地基並沒有特別重視的感覺。但是卻家卻愈做愈大,那麼到底該怎麼辦才好。這樣子下去的話只有一個颱風來,鐵定馬上就吹壞了。不管是房子的架構還是私下我都感到很不安。我在看到DIR EN GREY前身的樂團時,真的覺得是個非常有氣勢的樂團。雖然一看到就被氣勢給吸引,但還真的除了氣勢之外就沒了。這一點一直讓我感到很不安。一直在思考我要如何讓去補足這個結構。雖然我們感情好,但真的是對話非常少的一個樂團。當初DIR EN GREY結成時因為要製作米迷專輯『MISSA』所以合宿過,那時真的是又窮又累,但是非常有趣也很開心呢。但是這種畫面卻沒有出現第二次,真的很不安。所以我印象在那個時期很常在訪問上講說作做地基應該如何動工之類的話題。

長谷川:對於現在的自已有自信跨越那座牆嗎?

Toshiya:與其說是自信,不如說是確信。

長谷川:不管是貝斯的奏法和音方面,特別是在2008年年後指法變得強而有力不是嗎?

Toshiya:嗯,沒有錯呢。其實我一直都很想用手來彈(笑)。我是這種派系的人。為了一件事情要我捨棄以往的東西也沒有關係的類型。而且之後也剛好有這個機會。之後自已應該要如何建立這一塊之類的。單純的想要那種緊張刺激的感覺呢。自已所不認識的世界,不曾見過的事物,你不覺得這樣很棒嗎。想要去吸收這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就算結果跟自已不合,也沒關係至少我嘗試過了。那麼就再朝下一個目標前進吧。這樣的話也可以讓自已變得愈來愈強大吧,我想。討厭自已老是留停在原處呢(笑)。

長谷川:所以就連ROCK除外,各式各樣的貝斯類型與風格取向在內,都想要一併吸收嗎?

Toshiya:沒有錯喲。所以各種的音樂風格我都沒有所謂的喜歡跟討厭喲。什麼都可以,先聽再說。然後再配上自已的作法。反而像是別人說有那樣的東西是最好不過了的時候,我卻不會那樣認為。純粹自己覺得這樣很酷之類的就可以了。

長谷川:那在於每一次短暫的過程中,對於你心中貝斯手的理想圖也有所改變對吧?

Toshiya:有的呢。也許我是永遠都不會到達自已理想中的目標那種類型的人。這某個過程中我的目標是這樣,但下一個接段又改成另一個目標。雖然會這樣也不並表代我沒有一個基準,而是我覺得這樣可以去造就不同的背景或者是素養之類的。但從旁觀者看來,可能就覺得我是一個非常愛變化的人吧(笑)。

長谷川:而且你的轉變跟專輯無關對吧。是為了樂團的形象改變自身的感覺呢。

Toshiya:說的也是呢。只是這對我而言是很平常的事情而已。

長谷川:而且怎麼說呢,會去期待下一次的轉變會是什麼樣子的呢。對於新事物那種緊張期待的心情,我也是很期待的喲。

Toshiya:對啊,我覺得我們就是給人這種感覺的樂團。只靠一樣東西持續前進是非常困難的,我反而覺得可以一直做同樣的事情才叫厲害吧。如果跟大家說加把勁繼續做這樣東西吧,我們一定會回答這個已經做過拜託別在做了,也真的做不到。也因為這樣我們總是非常地自由。而且從以前到現在很多樂團都有一套理論,除了大家都繼續做相同的東西之外,那樣子的作業還非常多。例如說LIVE的最後一定會唱這首曲子啊、在LIVE上就一定會做這件事情啊之類的。如果我們也是這種形態的話早幹不下去了。從我們現在的思考方向來看,稱不上是逆轉,但著眼點就是朝大家都不曾做過的東西來尋找。而且我們也發現這之中是有盲點的。也因此孕育出新的東西出來。這在各個領域上都是一樣的。對於曲子的方向和自已所決定的音,也許,現在可以在過程中找到答案也說不定。但我覺得這就是一個盲點。大家覺得很平常的製作過程中,其實都埋藏著很大的盲點在裡面。但如果能夠突破這個盲點,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全新的東西。才能真正的給人驚奇。我覺得在尋找這樣的過程很有趣呢。

長谷川:而且,這個每一次都會產生變化對吧?而且貝斯手不是會很常說嗎? 理想的話是每一個音光產生的共鳴都可讓人分辨出是屬於自已的風格是最好的。光是這一點也去否定嗎?

Toshiya:沒有,我並不會去否定這點。當然每一個所發出來的音都能夠分辨得出來的話,這可是最高境界呢。也正因為大家都提出自已理想中的想法,但反而當沒有達到的時侯卻也可以發現別的東西之類的(笑)。不知不覺當中呢。雖然不知道真正的答案是甚麼。然後就跟那個一樣是不是一樣我也不肯確定啦,大概就像小時候讀過的愛迪生傳記那種感覺吧(笑)。

長谷川:等下!這樣子解釋更難懂了吧(笑)。

Toshiya:就像看似普通的情況卻覺得很不可思議一樣,一時之間理不清為何?為什麼?抱有這樣的疑問。所以也許只是跟平常一樣做著做著之中,卻意外地找到下一個提示之類的感覺。

長谷川:硬要去實踐自已的理想,反而會增加作業上的困難度呢。與其只憑感情隨意去彈奏,為何這個音一定要存在呢?為什麼會決定這個音階呢?。就像是深度地思考然後再將感情釋放出來嗎?

Toshiya:沒有沒有,沒有這種事。雖然說那樣是比較感性,但我其實並不會去想那麼多的人。我只要是覺得這樣彈比較好就會下決定,並沒有想那麼多。可能有人看到我每次在作曲跟錄音中很煩腦的樣子,應該是因為我正在思考這樣做好嗎之類的。應該就是這麼單純的原因而已吧。真的光只是思考這樣事情就可以看起來很煩腦呢。雖然確實在製作樂句時很煩腦,但應該沒有到你所說的地步去。跟活著的辛苦那種觀點是不一樣的程度。嗯,也許會讓人出乎意外之竟然是這麼無聊的答案吧。但在這樣的無聊當中,我也是有發生新的事物。

長谷川:在煩腦之中意外發生開心的事情呢(笑)。

Toshiya:很開心呢(笑)。我想我是被虐狂吧(笑)。從我出生至今,都是週遭的人帶給我非常大的影響呢。從朋友那裡得知新的事物,而且也是很容易被影響的人。今天的對話當中要說比較不一樣的地方的話,我想就是專門學校這一塊吧。讀了專門學畫的學校,讀了Robert Lee Frost的哲學。然後老師在上課的時侯說假設今天在這裡放了一個玻璃杯,就算是玻璃也會產生影子不是嗎,那麼最黑的地方你們覺得是那裡呢?。但是也許最黑的不是玻璃杯的影子,也有可能是杯子的最底部、或是杯子裡飲料的最下面、但也有可能是玻璃杯的最上緣。那麼,你知道最黑的地方是那裡嗎?

長谷川:這個嘛~。

Toshiya:其實最黑的就是物體與物體重疊的地方。與玻璃連接的部分還是明亮的,但是最下面,可以看到最黑的部分。但這是很基本根本不需要思考的事情吧? 上課竟然還教這個。還有,有次是教大家來上色,天空就塗藍、大地就塗綠、體物的影子塗黑色就對了。然後老師還說人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自已的眼睛,所以首先請先去懷疑自已看到的顏色。他還說 影子就一定是黑色的嗎?如果畫風景畫影子也畫黑色的那不是很奇怪。我當時就覺得:這個人在說什麼啊!(笑)。但我後來就發現:用肉眼仔細去看,戶外的影子是藍色的並不是黑色的。而且會因為自然光跟反射光的不同而所有改變。但是,一般人在畫影子幾乎都是畫黑色對吧? 這就是人類的盲點。原來老師是故意這麼說的,開始認同老師的話了。其實去探討瑣碎的事情也是很有趣的。原來在專門學校裡面也可以聽到這麼有趣的話。有點恍然大悟的感覺。

長谷川:如果對於一般來說不會感到有問題的事物卻抱有疑問的話是比較好的呢。感覺就像用不同的角度來觀察一樣

Toshiya:沒錯。所以意外的有趣呢。而且這也代表你仍保有著追求真相的心不是嗎。怎麼樣都無法滿足的關係。也因為這樣,我看我們的團員都覺得很有趣呢。每個人每個人都擁有探索之心的怪人(笑)。一起相處之後我搞不好是最正經的人呢。

長谷川:請你懷疑你這種想法。老師一定會這麼說的對吧(笑)。

Toshiya:是嗎(笑)。但我覺得每個團員都是這麼認為的。總認為自己才是最正經的一個人。真的,事實就是那樣。

長谷川:在這之前也是一直煩腦要如何給大家看個自已各式各樣的變化呢。

Toshiya:現在也是一直在煩腦呢。畢竟未來會怎樣誰都不知道啊(笑)。特別是最近,腦中一直在思考想要做更新穎的東西。現今就拿Shinya來說,像我覺得Shinya的擊鼓點應該已經達到一個境界了,但本人卻仍可以朝更究深追的地方前進。但我不應該是被他影響才去考思自已該怎麼辦才是。並不是只要繼續延伸我所得意的部分就好了。當然還是要繼續隱固我所得意的地方,還有我一直在說的,更多的不同、更多的方向才對。單純來說,就像從用PICK彈到全部用手指彈,而且手法也全部改變了。拿以前的專輯一聽就會發現,當時在BASS上的律動更多了,樂句也細緻很多,但說真的並不會想要將以前的作品再做一次的打算。以前的就這樣就好了,現在就朝不同的地方繼續前進。

長谷川:也不會覺得自已的過去曾做過一些很可恥的事情嗎?

Toshiya:不會喲。我雖然很愛變化,但並不會否定自已的過去。即使我以前曾經化妝也穿過很華麗的衣服,但我不會去否定我曾做過的事情。如果我說出我想去忘記那段時期的我,那喜歡那個時期的我的人會怎麼想,就是這麼一回事。也許會覺得只是自已否定自已而已,但如此一來就會變得去否定喜歡那個時期的我的人的心情。因為,我想喜歡那個時期的我的人還是有的。那麼這就不只是我一個人的問題而已了。而且,不管是誰看到以前的照片都會覺得很可恥吧,嗚哇~!什麼東西啊!之類的(笑)。但我想位於軸心的部分那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的喔。

長谷川:還常時間都響往追求刺激的一面呢。尤其是2008年呢,還突然把頭髮剃掉半邊。

Toshiya:嗯。我也是臨時決定的,就因為想要更多的刺激感。但我本人並沒有什麼改變喲。只是覺得打扮的跟大家一樣很無趣,想要來個極大的轉變。有時不是會很響往把自已變得完全不一樣嗎? 一開始是拿著吉他的自已,如此而已。但就是會去憬憧完全不一樣的自已對吧。但是,隨著成長會漸漸變得愈來愈麻痺,不知不覺當中,就會覺得自已漸漸變成自己曾經覺得很無趣的那種人。如果變成這樣才真的很恐怖。一直維持在現在的狀態下自己也變得無趣了。就因為有這種想法,所以什麼都可以希望自已可以起個頭,雖然是好是壞我不清楚,總之先做就對了。做了之後再來判斷也沒關係,但如果什麼都不做就無法開始。從小就是這種個性。覺得自已不能不改變。一成不變的自已是很無趣的,只要覺得好的就收集起來。就算有點怪異的造型也很有趣。

長谷川:2010年開始所舉辦的武道館LIVE也結束了,最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嗎?

Toshiya:就像化成灰一樣(笑)。沒有啦,這次有將新的器材使用在LIVE上,所以也有浮現出各種靈感與構想。基本上我的音是屬於ドンシャリ(指高音和低音都特別強調之意)的吧。也也許不是吧。

長谷川:怎麼會,你的音基本上除了ドンシャリ之外,再加上用指彈所以中頻的重心更加紮實了呢。2008年後半開始使用指彈,2009年開始又導入新的器材,可以說是改革期呢。

Toshiya:也是啦。在錄音上我也想改變貝斯的聲音呢。也許可以說是老毛病吧,至今都是想做別人不曾做事的東西呢。現在可以說是摸索期吧。想要從跟本去創造新的音這樣。

長谷川:貝斯取向的方向也在考量之中嗎?

Toshiya:基本上繼續用指彈,SLAPP的奏法也會適當地加入其中,而且也想要給人帶點狡猾的感覺。簡單來說,想要將RIFF大為增加,把RIFF延伸成旋律的這樣。這樣就會有起伏或者是表情變化。現在也正好是沒有公開活動的時期,所以該開始在預錄一些曲子,正打算做各式各樣的嘗試。現在期待著這些預錄的曲子會變成什麼樣子呢。果然這樣子的過程總是最開心的時侯呢。





- Kuja & 狐猿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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