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Die x overseas





        初次登上舞台是在高中二年級的時侯。在母校的文化祭舉辦Copy樂團表演。高中畢業之進往大阪的音樂專門學校進修。之後更以邁進職業級音樂家為目標,與改變自已命運樂團一起組成的他,在兵庫縣尼崎市的LIVE SQUARE & HOME GROUND裡展開活動。


Die:對我而言那個樂團真的可以說是DIR EN GREY的原點呢。因為在LIVE SQUARE和薫くん的團與Shinya的團對BAND的關係而照過面喲。當時大概只有稍為講到一點話的程度而已。然後京くん看到我在那裡張貼告知LIVE的宣傳單,就打電話給我了呢。那只是一張黑白的寫真,他本人連我的現場都沒有看過(笑)。

土屋:雖然現在已經不太一樣,但我想當時的LIVE HOUSE並不是誰都可以簡單出入的所場吧。第一次在LIVE SQUARE演出時的感概應該還很深刻對吧?

Die:因為是自已去LIVE SQUARE預約的呢。所以真的很興奮,有種自已的目標即將從這裡開始啟動的感覺呢。只是當時真的沒什麼聽眾。心想果然是鄉下的關係吧,制度方面都還不是很建全的原故。所以只要繼續開LIVE,聽眾就會漸漸增加這種很天真的想法(笑)。

 土屋:之後就漸漸明白現實有多殘酷了呢(笑)。當個腦中沒有念頭想要辦全國的巡迴LIVE嗎?

Die:沒有呢。就連去大阪開LIVE都辦不到了。當時光大阪市區內就有很多家LIVE HOUSE,打算先以可以去大阪開LIVE為目標,總之願意來看我們的聽眾一定要增加才行。反倒是DIR EN GREY的前身打從組成開始就一直不斷地開巡迴LIVE,場次多到看不到終點似的(笑)。

土屋:一結成後就立刻決定要開巡迴LIVE對吧。

Die:沒錯。所以當時真是一毛錢都沒有(笑)。在樂團待久了不是說都會一些自已曾經多辛苦的話不是嗎?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年搞不好是我人生當中最辛苦的時期呢。可以說是在做基層的工作又沒有錢的時期吧。雖然在舞台上開LIVE的時侯是很開心的,但除此之外……可能也因為只有我有駕照可以開車的關係吧(笑)。

土屋:這可能真的是最辛苦的時期呢(笑)。

Die:當時只要跟前輩樂團一起開LIVE的話,不參加慶功宴是不行的。當然,慶功宴就是去喝酒。居酒屋通常都是早上5點關門,居酒屋關門之後我就開著車載著器材。所以那時早上精神都很蠻差的(笑)。喝完酒後很累,還要開車,有時一回神,一台卡車居然我正對面之類的(笑)。已經到睜著眼睛都可以睡著的地步。確實有幾回在生死邊緣呢。

土屋:就以當時來看可是給人很有氣勢的樂團呢,儘管未來還很遙遠但應該也有想到要去海外開巡迴LIVE之類的吧,當將來的夢想與目標一一實踐的時侯,我想應該不會像我們一樣感到那麼吃驚吧?

Die:不,沒有想到那麼多呢。像是去海外開LIVE什麼的,完全沒有考慮到那一塊。要説那個時期最早的步伐,至少一定要先走到出道。果然都是先把出道當成目標,不能只是能夠待在樂團裡面表演就滿足的心態。那個時侯生活全部被樂團給佔據了。很常只能考慮到今、明兩天的事情呢,其他的以後再說。

土屋:那麼小時侯呢? 在讀地理歷史的時侯課本上不是會出現像是地圖之類的圖示,有因為好奇而想去海外走一躺嗎?

Die:啊!說到這,從小學開始不是會上英文課嗎? 那個時侯就有好奇而想去看看的心情呢。後來到高中不管是英文課程還是英文科……因為我是從國中推進去的,周遭人的程度實在有點高到我跟不上的地步呢(笑),而且我那時侯滿腦子都是樂團(笑)。

土屋:學生時代裡有出國遊玩的經驗嗎?

Die:沒有。第一次出國就是因為DIR EN GREY出道時為了專輯正式錄音而去的。去了YOSHIKIさん位於LALOS ANGELES)的錄音室呢。

土屋:對於那次LOS ANGELES之行有什麼樣的回憶嗎?

Die:首先對那邊的印象是很恐怖的呢。因為很在意美國是一般人都可以持槍的國家這一點。而實際上……是有幫我們準備公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每個人都住不同棟。雖然載我們去錄音室的車子會特地去各棟接人,但光是全員坐齊大概就要花10分鐘左右的時間這麼大的寄宿宿舍呢。我住的房間是D1樓最邊間,一定要從入口走到走廊的盡頭。雖然走廊中間還有洗衣間,但是我第一次到這棟建築物的時侯,看到有人從陰暗處走出來,突然間我以為我要被槍殺之類的,腦中全是電影情節的畫面呢(笑)。所以我每次走那條走廊都怕的要命。(天啊笑死我~~~)

土屋:在去之前就一直覺那裡很可怕,沒想到去之後還果真很可怕(笑)。

Die:這個嘛實際上也沒有真的那麼可怕啦,只是因為一個人的關係。那個時侯還沒有手機,要說有什麼,房間就只有電話而已,可是其他的團員在哪一棟我也不知道(笑),所以很不安。

土屋:這就是所謂的海外生活初體驗呢。

Die:是啊。突然間就告訴我們要去那去錄音三個禮拜。錄音工作結束之後就是回到公寓,而且房間還很大呢。很像是CONDOMINIUM型那種很壯觀的房間。然後就一個人待在裡面,電視裡面播的全是英文,生活突然間全都變了感覺蠻奇怪的。

土屋:完全感受不到這就是American dream”的情況呢。

Die:完全沒有。沒有心情去受享(笑)。

土屋:即LA之後,再次去海外是什麼時侯的事情呢?

Die:就這麼一次,FAN旅行的時侯去了香港。那是2000年的事情了。也有售票讓當地的FANS可以看LIVE

土屋:那次香港的LIVE還記得嗎?

Die:應該是說……我只記得“LIVE最後還是有開成這個記憶而已。因為,當然,像是器材什麼的是沒有辦法特地從日本運過去的關係,所以得先尋問當地有沒有辦法幫我們準備,而我們到的時侯有些必要的東西卻還沒有幫我們準備齊全,不免有感到有些心急,這部分的印象我還記得呢。所以就剛那段話的意思來說,我覺得並不是說有LIVE可開就是一件好事(笑)。

土屋:以初次去海外開巡迴LIVE來說的話,第一彈就是20024月時上海、香港、台灣之行,當聽到這項決定的時侯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Die:嗯~,就單純的想說那邊也是有我們的FANS吧,但果然還是會擔心真的不要緊嗎之類的呢。

土屋:結果親臨現場之後,很多FANS來迎接你們呢。

Die:是這樣沒錯……老實說,可以説是偶像級的待遇了吧。與其說是樂團,不如說像是所謂日本人氣團體抵達的那種感覺比較強烈呢。(是尖叫的關係嗎?不然看到你們是要……

土屋:是去機場迎接你們的人群當中,有人拿有你們團員寫真的團扇之類的?

Die:粗略來講就是那樣的感覺呢。很常在新聞上不是也會看到這種畫面嗎?對了機場後,就是由車子載去飯店對吧。在高速行駛的一路上都會看到像是摩托車啊或者是別的交通工具緊追著車子,甚至到飯店之後,已經有FANS排成一列在那邊等你們了。但又不得不從那裡通過

土屋:在當時的中華圈來說對日本的主流音樂是高度關注的時期,大概是也把DIR EN GREY當成其中之一才如此大手筆追逐吧。(想太多)

Die:啊啊,說到這,上海的部分是安排兩天在LIVE HOUSE表演,但因為第一天的時侯現場激烈到有人被出去的程度,所以隔天就從國家那方收到類似太危險必須禁止表演的通知呢。但是票都已經賣完了,我們也都特地來了,大家都說一定要表演,但對方也很堅持不讓步就是說不行。真的到表演當天都還是很危及的狀態,空氣中一直瀰漫著開不成LIVE的氣氛。而且到最後好像FANS在外面產生騷動了吧。那個時侯,又出現一位具有國家身分地位的人不知道是路過還是怎樣我也搞不清楚,(手指著觀席區)進去!類似說了這樣的話,才終於可以開LIVE。覺得這個國家真是嚴格啊(苦笑)。

土屋:因為有各方理由才會這樣吧,通常講到ROCK,大多人都會直覺是反社會類型的音樂這種偏見的想法也有關係。實際上中國國內的樂團都遭受到不平等的對待,何況又是從日本來的ROCK樂團,一定會更加戒備呢。而且之前的公演又平凡出現客人被出去的狀態。

Die:確實是之前都沒有出現過的狂熱呢。是從ギャ-的叫聲就可以感覺出第一次看到的反應。但是就像我剛剛所說的,我覺得他們的反應並不是因為見到ROCK樂團的感覺,所以沒有辦法打從心底的感到開心呢。不過實際上也可能不是我所想的那個樣子啦………DIR EN GREY這些年一路走來,視覺方面也已經做過了,那個時期的LIVE剛好是想讓大家更能夠看到我們比較裏層的東西一個持續改變方向的時侯。很短暫的時期呢。

土屋:那一年剛好是發行鬼葬之外,也接著出迷你專輯six ugly的時侯。其實從作品大概就可以聽出個所以然,你們自已也說是個轉換期呢。但在這之後就沒有再去過中華圈舉行LIVE了,會想要再去開一次巡迴嗎?

Die:老實說,我的想法並不是很積極(苦笑)。現在去中華圈表演的人很多,感覺上並沒有非要我們也去的地步吧。如果依舊是看到之前去的景像的話。但如果像是搖滾音樂祭類型,那就另當別論了……..。雖然以地理位置而言是海外沒有錯,但在我的觀點來說,音樂是沒有分國籍的。


那年夏天準備去韓國.漢城舉行的公演後,從那次開始除了DIR EN GREY更有向世界擴張範圍的勢氣之外,也表示海外對DIR EN GREY已經有一定的認識度。說話回來,打從他們正式去海外舉辦LIVE開始也已經經過約3年的時間。但要說到這之前的第一步,是20055月在德國的柏林公演。


土屋:DIR EN GREY初步踏入海外是歐洲的柏林。開LIVE的地方竟然是Columbiahalle,可以容納3000人以上的場地,一去就是在這麼大的會場開LIVE真的很了不起的一件事情呢。

Die:說的也是,票也馬上就賣完了。而且那個時期網路社會已經非常盛行,歐洲那邊想找日本動漫之類的情報都可以輕易到手,對於日本樂團的狀況也很清楚呢。也因為這樣,當出現“DIR EN GREY會去的字樣之後,當地就集結一大群的FANS,連德國以外的國家也是這樣。而且大家都是穿我們出道時很華麗的服裝,頭髮也豎起來,妝化得超濃把他們自已想像成我們一樣似的。所以那時一登上舞台上心裡反應的是啥!?的心情。LIVE上可是超盛況的,但我想看過一次就好的FANS應該也很多吧。

土屋:這是邊表演邊觀看台下得到的想法嗎?

Die:不是,這是之後才查覺到的事情。所以那時我想我們再去表演的話,應該無法再這麼大的場地開LIVE了吧。說到這,這個時期跟我們一起在日本巡迴的工作人員也幾乎全員都帶過去了呢。總之,不管是在這麼大的場地開,還是初次去歐洲開LIVE,果然到今天為止一直都成為我們力量的工作人員也要有想要去國外看看的心情。在當地大家都搭著觀光BUS一起移動之類的呢。所以,我想公司應該一直都是赤字吧(笑)。

土屋:從柏林的公演不久之後,也同樣在德國參加“Rock am Ring”“Rock im Park”這種大型戶外音樂祭的演出呢。

Die:沒錯。光是這三場,全都發生在一個星期的時間而已。可以說是天國與地獄各走一遭的感覺……。老實說,能夠在ColumbiahalleLIVE有這麼多的外國客人來觀看才是一件怪事吧,果然會這麼想呢。那時被衝昏了頭覺得我們自已應該是真的很厲害。所以數日後在“Rock am Ring”的表現我們應該也可以讓那些來看的外國人嚇破瞻之類的,不知哪來的這種奇怪的自信(笑)。

土屋:因為畢竟在這麼盛大的柏林公演結束之後過沒多久就要表演的關係吧。

Die:沒錯沒錯(笑)。所以抱著怎麼這麼安靜?的心情站上舞台的呢。而且也完全,一點聲響都沒有(笑)。這個局面我怎麼無法理解?,大概是這樣的心情。

土屋:還真的可以說是天國與地獄的反差。這個溫度差的真實感很強烈吧。也可以說,參與這兩大戶外音樂祭站在舞台上有使自已從美夢中醒來的感覺。

Die:現在這麼想的話也是呢。但我覺得這可以說是全部的起頭喲。參與這麼大的音樂祭,對我們而言是一個很重大的刺激。在日本經常在HOME GROUNDLIVE,因為來看的都是特地為我們前來的FANS,所以自認為是自命不凡的心態也可以是被允許的。但是音樂祭這麼想卻是不行的。那時也有許多知名人物上台表演,大家全唱著熱門的曲子,不知道為什麼卻讓我有種輕浮的感覺在(笑)。當時的我們,總是不停的思考著無論無何都要徹底呈現出屬於我們自已風格的LIVE,在體內囤積自我的能量後,從舞台上全數爆發的樂團好像除了我們之外其他團都不是這樣的心態。所以一開始我很討厭國外樂團一派輕鬆的樣子。我的感覺他們都在舞台上唱著自已受歡迎的曲子對台下的客人阿諛奉承。但是,再仔細去思考的話,像是音樂祭這種場地要說演出者是給台下客人的特別招待是怪了點,但能夠帶動氣氛真的很重要。從這個角度去思考的話我也漸漸可以理解他們的作法。而且話說回來我們在去之前也沒有很努力的讓對方先聽到我們的音樂呢。

土屋:我想沒辦法說哪一邊的作法是正確的,反正最終目的就是要讓大家拉攏進自已的世界,手段上的不同而已呢。暫且不說單獨公演,對於這種多數沒有目標聽眾聚集的戶外音樂祭場合,可能必須強迫自已選擇最適當的演出做給別人看。

Die:嗯。每年每年,都在每次的做法當中改變自已的思考方向。從早期開LIVE也經過5~6年的時間,也漸漸可以說是駕輕就熟(到爛)了吧。出了專輯,不就是開巡迴LIVE這樣的循環不是嗎? 如果用消化的方式來講可能不太好,其實就是按步就班持續進行的感覺……例如說在日本全國HALL辦巡迴,大概就很厲害了吧。

土屋:這可不是一件輕易就可以辦到的事情呢。

Die:沒錯。在那種狀態下的我們參加了這樣的音樂祭演出(結果得到了冷漠對待),再一次,讓我們了解到一定要好好地去牢固我們的基礎,因為我們深刻的感覺到照我們原本的水準在世界上是行不通的。所以,重新打理好自已的心情,下次再登上音樂祭時,絕對要讓對方見識到我們的厲害之處。而且,這種話也不需要特地說,我想團員之間都各自感受得到,因為都可以當場瞬間感覺到大家的決心聚集在一起呢。

土屋:在週期的LIVE活動當中也漸漸地穩固DIR EN GREY的名聲,所以海外的公演也能夠愈來愈多場。這也可以說是一種新的刺激吧。再問到剛剛也問過的問題,當美國與歐洲的LIVE活動定案時,Dieん是怎麼想的呢?

Die:只是很單純的,如果開得成的話就想試試。其實心情跟去亞洲是一樣的,都沒有先去走一躺的話就什麼都不會知道不是嗎? 只是還沒有想到要開到巡迴的地步。首先先去開一場LIVE,在去感受說能不能夠同一年再一開場同樣行式的LIVE之類的。但我認為我們基本活動應該還是在日本,像是歐洲這樣的地方應該是偶爾去而已吧(笑)。而且參加“Rock am Ring”“Rock im Park”的時侯,可以看到別團的巡迴BUS就大喇喇地停在會場不是嗎?那個可以說是一種磁場吧,感覺到很獨特的氣氛在呢。原來如此,大家都是用這個來移動的,而不是住在飯店呢,這一個月左右彷彿過著露營般的生活。國外又很多那種體型很巨大的人也同樣住在一台BUS裡面。真的可以說是猛將了吧(笑)。總覺得他們都已經很習慣這種巡迴的方式了。如果在這群人當中加入瘦小的亞洲人的話,這鐵定很容易被輕視吧(笑)。

土屋:有實際感受到被輕視的眼光嗎?

Die:可以說是經常吧。光是日本人看起來就很幼小的關係。對於看著舞台的觀眾,看到我們視線都變了,從現在起像是在看小朋友表演的感覺呢(笑)。


其實能夠實現2005年德國公演是有背景的,除了可以確定DIR EN GREY的注視度增高之外,還有一個很有趣的實例。同年的3月發行的Withering to death.專輯,突然登上芬蘭的國際排行榜第31名。但是,這個時侯,他們的專輯並沒有正式向海外發售。也就是說這是輸入盤銷售的實績反映出來的名次。不旦從各國前來日本觀看DIR EN GREY LIVE的人數逐漸增加,加上排行榜的名次說明歐洲各地的確有支持的基礎,讓他們覺得可以朝海外持續前進的一段插曲吧。同年的夏天也在法國與比利時等地舉行LIVE的他們,2006年起也決定將勢力擴張到美國去。


土屋:速度很快的隔年3月也果真去美國開LIVE了呢。首先是美國德州奧斯汀所舉辦的世界音樂盛會“South By South WestSXSW的演出,也在紐約和洛杉磯舉辦Showcase Tour呢。

Die:那場LIVE很大。美國全部都是從那裡開始的。2006年第一次在“SXSW”表演,當時除了無法排練之外,在舞台上甚至連最基本的監聽都沒有的狀態之下呢(笑)。照明燈也只有紅色跟黃色……..而且還只有幾個而已(笑)。但是現場聚集了很多FANS為我們而來呢。

土屋:參加“SXSW”基本而言可以說是為了從這裡將藝人推銷出去的形式,所以DIR EN GREY在那裡表演我可以理解,但是說到Showcase Tour,要在紐約和洛杉磯開LIVE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兩日公演完後的結果,我想應該有同如Tour的名義一樣很重大的左右到之後美國的發展吧。

Die:說的也是呢。那裡也和在德國的時侯一樣,聚集了許多的FANS,會場還有人是幾天前就來搭帳蓬,排列的等待到LIVE當天呢。而且,雖然說是Showcase Tour但是當天卻有各方面的音樂業界關係者前來看我們的LIVE呢。前來了解關於我們的事情。而當地專門幫人預約場地之類的代理人員們,也在LIVE結束後立刻衝到後台,說以後也一起開LIVE吧!之類的話呢(笑)。

土屋:驚人的是,突然從8月開始走訪北美約30幾個地方所開的“FAMILY VALUES TOUR”,也很早就開始所謂真正的海外巡迴生活了呢。

Die:沒錯,真的是很早。Showcase Tour結束才3個月左右的時間,沒想到就在那年夏天正式開始了。確實在5月的時侯就已經決定的事情。在武道館(20067/318/1)結束之後,是似非得立刻去美國才行呢(笑)。印象中整個就是很忙錄。

土屋:當決定參加“FAMILY VALUES TOUR”的聯合LIVE時是什麼樣的心情呢? 更何況是由KOЯN所主持的巡迴LIVE呢。

Die:一開始是覺得超刺激的。第一次能夠嘗試這樣的體驗,又完全是未知的世界呢。到底會是怎樣的一個發展,完全沒有辦法想像。跟只上場一次的音樂祭不同,是從世界各地找來的10個樂團,然後一起開巡迴LIVE呢。真不愧是美國呢,竟然辦這麼大容量的巡迴LIVE(笑)。而且,會場的容量少說至少也有2萬人左右呢。加州周圍的會場甚至到6萬人。而且又有10個團要表演,演出者的數量就已經多了,所以後台全是人呢。但是就只有我們是日本人,所以非常顯眼(笑)。這就是巡迴LIVE的起點。一個半月都在BUS裡面移動,在裡面生活,這也是出生以第一次的體驗。

土屋:雖然這應該可以說是首次的正式海外巡迴LIVE,但能夠在這樣的陣容之間演出,我想這是一般人根本想像不到的事情。當時的DIR EN GREY也讓我感覺好像跳進意想不到的次元一樣呢(笑)。

Die:而且湊巧那次參加“FAMILY VALUES TOUR”的樂團中,又剛好KOЯNDEFTONES很久沒一起巡迴表演也造成了很大的話題,而且其他團的陣容也很不錯呢。

土屋:這麼說來也有受到其他樂團的影響囉?

Die:果然像是LIVE的做事方式之類的呢。簡單來說就是他們在舞台上時的姿態……當然,還是覺得自已的方式比較好,只是存活很久的樂團在舞台上就會有一種獨特的魅力在。可是往好處想,美國人是美國人,如果我們打算做跟他們一樣的方式的話,就只會朝永遠贏不了的地方前進。正因為如此,既然我們是日本人……就要給人日本才有的旋律,像是和風的要素,如果我們沒有將這些好好緊抓在手上的話,就不用說要和那些夥伴成為互相對立的狀態了。如果說對方拿了一個超大的鐵鎚,我們就一定要拿更加銳利,又快又鋒利的東西來對抗一樣。一定要將我們的好用最正確的方式表現出來。也就是說,不能再用自以為是的態度。一定要更加有魅力,更加有吸引力才行。雖然那個時侯每晚只有30分鐘左右的表演時間,但一定要在這短暫的時間當中得到什麼才行。

土屋:為了尋找最自我的展現,一定要更加深度思考的問題。

Die:就是這樣。其實那場巡迴還蠻有挾在指縫間動彈不得的感覺呢。不管是在LIVE上還是其餘的時間也是。

土屋:也有在巡迴當中臨時動變曲順的事情嗎?

Die:有的呢。正上手的曲子比較好,但又不能排只是讓人好吸收的曲子就可以了呢。畢竟不管怎麼說要在這短時間的30分當中,一定要表現出我們自已的個性呢。

土屋:公演的最後一天一起參加巡迴的樂團有辦慶攻宴之類的嗎?

Die:沒有。大家都已經有接下來的行程的關係,連PARTY都沒有。真的感到非常寂寞呢。總覺得能夠再跟這個陣容一起巡迴的事情人生中不會有第二次的呢,我是這麼認為的……。畢竟也共識一個半月左右的時間了。

土屋:不過那個時候一起巡迴的10 YEARS,之後還有一起表演呢。

Die:沒有錯呢。DEFTONES也是因為那次的巡迴,後來還有再邀我們一起巡迴(2007年夏天)。

土屋:我想是因為在巡迴結束後也把你們視為同樣是音樂家的身分呢。我想他們最初對你們的印象,應該只是從日本來的不知名樂團吧。

Die:嗯。當初大家都不認識我們,而我們出場的順序又很剛好是中間左右的位置。在我們之前出場的10 YEARS團員就好像一臉完全不認識的日本樂團在我們後面表演的表情,起初見面的時侯也一臉愣住的感覺。而且當他們來看我們的表演時也看到台下有我們的熱狂FANS,就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好像為什麼日本樂團會有美國FANS”的感覺(笑)。但是這些隔閡感後來都漸漸消除了呢。KOЯN的團員也偶爾會來看我們的LIVEJonathanHouseman < vo >)也跟我們說我喜歡上這一首歌,還會哼我們的歌呢(笑)。而且啊,每次一講到這裡就有說不完的話題,因為每晚都在開PARTY呢(笑),很有趣的畫面喲。LIVE是從下午2點開始,那時侯人還不會聚集到很多的地步,第一團的表演大致上可以說是在排練狀態呢。然後2點半表演完後,就在停車場搭起帳篷喝起酒來了。只要有樂團表演結束就可以看到越來越多的帳篷,大家到處來來去去的。然後好像是為了看最後表演的KOЯN大家再聚在一起喝酒似地(笑)。LIVE結束的時侯是晚上11點左右,所以酒會時間非常長。好像永遠不會結束呢。而且酒量都不是蓋的,到底喝了幾公升啊? 這種感覺呢(笑)。

土屋:和其他樂團的交流就是在喝酒之下產生的對吧(笑)。

Die:就是說啊。被搓揉出來的(笑)。

土屋:那一年美國的人氣音樂節目MTV headbangers ball,「朔-saku-」的音樂錄影帶打倒強敵榮獲第一名的新聞。當你知道這個消息時第一時間的感想是什麼呢?

Die好強!這樣吧(笑)。像我們的PV不就給人很有和風的味道嗎?我想以對岸的人來說,大概就是因為這個PV很明顯的有日本的風格在,所以感受到很強烈的衝擊吧。「OBSCURE」的PV也是非常有人氣的呢。像負責我們PV的監製者,就說過因此增加了許多從海外來的工作呢(笑)。

土屋:增加了對吧(笑)。邁入2007年也在發行專輯THE MARROW OF A BONE的時間點上,2月也在美國展開Headliner巡迴LIVE呢。第一次與在你們牽引之下找來的樂團一起表演,是什麼樣的感觸呢?

Die:雖然現場是很盛狀沒錯,但巡迴當中還是有不少波折……。話題很常圍繞在,演奏方面總是七零八落的話,就必須再一次好好地來鞏固我們的基礎呢。但是記憶中是一場非常棒的巡迴。在這之後就有和DEFTONES一起開巡迴……光那一整年,就開了大概120場左右的LIVE呢(笑)。美國去2次、歐洲2次、再加上日本的大概每個月都在開LIVE。真的是狂開呢,那一年(笑)。實在太忙了,反正那一年的印象只有LIVE就是要一直開不停就對了。雖然那年的10月還有發行單曲「DOZING GREEN」,但完全沒有時間做正式錄音之前的準備,就在夏天的那場歐巡中,大家集中在旅館的房間裡面來編製呢。一直做到有LIVE當天的清晨,太陽昇起時,大家才準備來小睡一下之類的。而且那次我們講到很多很多,關於下一次來這樣做吧,那樣做吧之類的話題,我覺得有聊到那些真的很好呢。在LIVE上把以前的曲子拿來重編看看之類的話題呢。

土屋:歐洲的巡迴LIVE動線是圍成一圈的這也是第一次吧?

Die:而且啊,那次(場次沒有很多)倒沒有精疲力盡的感覺呢。雖然也是有用BUS來移動,但也有做坐飛機呢。

土屋:然後下半年就連續參加歐洲4個音樂祭的演出,還記得當時的狀態嗎?

Die:記得啊。那年在“Wacken Open Air”(由德國舉辦世界最大規模的MATEL音樂祭)的印象非常棒呢。雖然是第一次參加,台下也全是不認識我們的聽眾,但都很認真的看著我們的表演。如果聽眾的熱情能與我們舞台上的熱情融合為一的話,心情真的會非常好,如果又能感受到會場全體情緒都很高昂的話,那真的好的不得了,但這在音樂祭當中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呢。而且有些音樂祭的氣氛本來就跟我們的音樂磁場不同。

土屋:那年參加的音樂祭當中,都有很明顯的不同對吧?

Die:就是說呢。像“M’era Luna”就是走歌德式的音樂祭,即使是夏天現場還是一堆像烏鴉集團的聽眾(笑)。就覺得這裡還真的不適合我們啊。而且表演的樂團一個比一個還歌德,感覺上就是總之不穿全黑就不行喲(笑)。芬蘭的“Ankkarock”前一天200784日)HANOI ROCKS也有演出呢。在波蘭的“Metal Hammer”能夠看到TOOLLIVE真是太棒了呢。我在PA台裡面,舞台正前方直接觀看呢。(也太賤~忌妒~)

土屋:“TOOLLIVE實在太棒了,我記得當時有從團員口中聽到這句話呢。

Die:真的超棒的,簡直沒有說話。因為世界觀跟我們音樂類型很相近的關係,光是看就覺得學到很多東西。不管是照明還是影像,還有舞台的做法之類的,我覺得就好像反射我們自身的LIVE一樣,真的從中學到很多東西呢。而且他們拿的不是大鐵鎚(笑)。他們就好像擁有魔杖般的道具一樣,總是在自由間穿梭。和骨架壯碩的KOЯN不同,會讓人感到恐懼。

土屋:TOOL真的是不可思議的樂團呢。而且儘管他們如此特別,專輯卻也還是在美國等地創下不得了的銷售成續。

Die:嗯。能夠看到他們的現場真的很開心。LIVE也像是在看音樂劇或者電影之類的,就好像括總了這些東西很不可思議的感覺呢。從頭看到尾像是被釘定似的視線完全無法離開呢。

土屋:說到這我覺得特別是這幾年DIR EN GREYLIVE也更加有強烈出擊的感覺在,極力追求不同於一般ROCK樂團的LIVE

Die:說實的在我們也想在海外開這樣的LIVE呢。不過像是在國外的話照明還是由當地人來擔任,因為我們工作人員不多的關係。像我們在日本能夠做到的LIVE,也想帶到海外去表演的心情是很強烈的呢。

土屋:那還真是另人著急呢。因為平常在日本就可以做出這樣的LIVE的關係。

Die:就是說呢。而且在日本表演和在海外表演的狀況完全不一樣,在海外時心情上是要切換的呢。因為工作人員不多的關係,立刻就把力氣用盡是不行的(笑),即使有任何身體不適的狀況,也只能稍為閉目養神一下之類的。而且那個時期工作人員也要全神灌注,監督著也要投入其中,要能夠好好與當地的管理者們組成有如一個團隊的話,才能夠跟原本就是美國的樂團達到差不多的水準呢。大約是2008年的時侯我們很在乎這樣的事情。既然如此的話必然要存在的人數也就確定了。因為從日本來的經紀人也不能同行。去的就只有團員跟技術人員而已。既然如此的話,我們自已的重擔也就增加了呢。


說到2008年,彷彿集結DIR EN GREY結成到現在的劃時代大作UROBOROS誕生了。一直以來他們的LIVE都充滿著無人能夠效彷的濃厚個性之外,在這張專輯發行之後,我想應該不少人都可以更進一步地感受他們更深沈的一面吧。也使得世界對於他們的觀注度又更上一層樓。


土屋:我想這樣的LIVE不管是觀看的人也好,架構的方法也罷都有很深遠的關係,但拿製作出UROBOROS之後的DIR EN GREY來看,又感受到與之前不一樣的姿態了呢。從以前就牽引下來的經驗,下一個登上舞台的模樣,我想你們已經塑造出一個誰也模彷不來的型體了呢。

Die:拿團員的心情上來說,UROBOROS的世界觀確實以舞台為主來製作的喲。只有我們能夠製造的LIVE空間為最重要的考量,工作人員也包含在內,大家要一起來塑造UROBOROS的感覺。我們站在舞台上,又要以世界觀為重點的話,也當然對曲子就越來越挑剔了呢。而且用這樣的角度來思考我反而感到世界觀更加寬廣了呢。我覺得趁著自然與LIVE的空間重疊的時侯,再慢慢地加強這樣的想法。但是……當看到已經更改過的排程表之後,LIVE還真是多到驚人的地步。也還真的把它們都開完了呢(笑)。到目前為止總計的LIVE數量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呢?

土屋:我想應該已經接近1000場左右了吧。特別是世界巡迴又那麼常舉辦,LIVE數除了只會有增加的傾向之外,我想應該也會意識到一點,在如此過於密集的日子當中,要如果維持自已繼續下去的動機這件事情呢。

Die:動機啊……。雖然確實LIVE數量真的是多到誇張,但當身處在其中的時侯,果然也只能一場一場的開完它。而且每次LIVE當中都會產生課題,解決之後又會出現新的課題出現。這是很常有的一個過程。也經常在一場巡迴還在進行當中,下一個預定行程就已經決定了,緊繃的心情一刻都沒有鬆懈過呢。

土屋:果然就一直持續著連休息片刻都沒有辦法的行程呢。再來說到,DIR EN GREY在踏入2009年的時侯,首先1月就參加英國老字號音樂雜誌Kerrang!所主辦的英國巡迴呢。而且雜誌也同時刊登了DIR EN GREY的報導,如果說這是一種證明也不為過吧。但最後一場倫敦的LIVE是因為突發事件所以中止了。

Die:那場巡迴也很有趣呢。因為以前就算去英國開LIVE也只去過倫敦而已,能夠這樣去各都市地區巡迴開LIVE我覺得是個很好的經驗。

土屋:而且在日本全國縣市巡迴還比較辛苦的呢。

Die:就是說呢。而且那時曼徹斯特(英國市區)足球正熱門,利物浦(英國港口城市)則是the Beatles.的街道,還有平常沒什麼機會去的愛爾蘭首都都柏林可以喝到正統的金氏黑牌酒(笑)。反觀美國的會場週圍倒是沒有什麼地方可去的情況比較多,歐洲的會場,只要走在街上,不管哪裡都很有氣氛呢。英國給人的感覺比較陰鬱。一直都是很慵懶的氣氛。要說它了無生氣好像也不對。但如果拿洛山磯很乾躁來比喻的話,英國就是濕氣很重的地方。而這般獨特的氣氛果然也牽動著音樂的展現方式呢。就像如果人在日本的話,就會立刻感覺到這就是日本的空氣感一樣的意思吧。

土屋:我想各國都有各自獨特的味道吧。也許就是DIR EN GREY獨特讓外國人敏感到不去注意都不行。

Die:什麼原因都有可能呢。只是,我想我們一定有什麼可以讓國外的人留意的東西。但是,還真是去了很多地方呢,我們(笑)。

土屋:雖然現在去海外巡迴的日本樂團也很多,但恐怕,能夠去世界這麼多地方開LIVE的大概只有DIR EN GREY吧。2009年參加巴西-聖保羅的音樂祭演出,智利的首都聖地牙哥也有公演呢。

Die:智利那次還有上新聞,那場還真的超盛大的呢。一體感非常好。因為是野外的場地,心想:真的會有這麼多人來看嗎? 沒想到,還來了蠻多人的。只是那場巡迴首先是從美國入鏡的,休斯頓和達拉斯的LIVE結束後才飛往智利,這在途中就花了相當的時間,智利結束的隔天就移動到巴西。然後再從巴西回紐約又花了10個小時的時間。總而言之在飛機上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已經累到不行了。

土屋:因為南美北美就在這23天的時間內來回的關係吧。只是,這個實戰經驗也影響到事後2011年能夠在中南美開巡迴呢。說到這,2009年再次參加“Rock im Park”“Rock am Ring”兩大音樂祭的演出,雖然上回彷彿有如「地獄走一遭」的經驗,但那次如何呢?

Die“Rock im Park”那次讓我們在第二舞台擔任壓軸,分配給我們的時間來拉長了一些呢。所以我們也打算在舞台上製造LIVE的氣氛呢。但一旦這麼決定,卻也是一個難題呢(苦笑)。總覺得最後正要開始使出全力的時侯時間就到了……。所以我們後來就改變想法,兩天後的“Rock am Ring”我們是開場的喲。

土屋:還很困難的呢。畢竟沒有去嘗試也不知道會怎樣。在那之後也初次參加能夠代表英國的音樂祭“Download”呢。

Die:就是啊。在那之後參加的“Nova Rock”“MetalTown”也是,因為是第一次參加,大家都在舞台很關注地看著我們表演呢。雖然表演的時間非常短,但到最後很多人都把手舉起來了呢。果然,我覺得參加音樂祭最後一定要留下什麼才行。只單單的出場表演一意義也沒有呢。參加“Download”的樂團陣容都很好呢。而且我們表演的舞台最後上場的是MOTLEY CURE呢。但像是KOЯNNINE INCH NAILS啊,各式各樣的老團後團輪番演出呢。

土屋:2010年除了在各國有LIVE之外,7月也去了相隔8年的韓國公演呢。韓國仁川的音樂祭“PENTAPORT ROCK”

Die:那場啊……可以說是DIR EN GREY史上,列入最爛5顆星的表演吧(苦笑)。全部糟糕到不行。在壓軸之前本來有1個小時的時間,但在正式演出之前卻發生了很多糾紛,時間也被往前推……一切聽起來就像在掰解,監聽方面完全失控。演奏「OBSCURE」之前所播放的SE,我們團員完全聽不到。結果就是,演奏無法進入這個失誤,所以只好把SE關掉,從最初從頭開始(苦笑)。演奏在一半真的好想回家啊。無法握掌還會發生什麼事,這就是音樂祭恐怖的地方呢。特別以我們的場合而言,曲子雜複、切入點之類的都有難度。聲音只要沒有好好地出來就無法進行的情況居多……所以,雖然亞洲地區已經好幾年沒有再去過,即使只去韓國也沒關係,想再一次好好地開一場LIVE呢。想讓大家看見我們不是只是如此的樂團而已呢。

土屋:如果韓國的FANS看到這段話一定會很開心吧。只是好像又要再等個7~8年吧(笑)。

Die:果然會這麼想嗎(笑)。而且就在隔壁而已,搞不好會覺得自已來日本看比較快呢(笑)。

土屋:第一次造訪俄羅斯是2010年的時侯呢。

Die:是的呢。只是那一年天氣異常,熱得要命。新聞也有報導,因為火山爆發,莫斯科街上烏煙瘴氣的,燻到眼睛一直睜不開呢。也有講到死了幾千人的話題。像是在喝伏特加,跳進泳游池裡面就會引起心臟麻痺之類的。

土屋:也因為煙的影響,飛機的航班都受到波及。

Die:機場裡面也都是煙呢。這種體驗還真是第一次。而且俄羅斯本身就是一個寒冷國家的關係,所以車子也沒有空調跟冷氣。即使是盛夏熱得要命也只有開窗這個辦法而已,但就算開了窗,只會有熱風跟煙跑進車子裡面(苦笑)。從機場到旅館上花了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中途又大塞車,我們連一滴水都沒得喝。好像在玩生存遊戲一樣。LIVE也是熱得要命呢。雖然現場氣氛很好,但實在太熱了,空調根本起不了作用(笑),舞台噴得到處都是水,吉他可以說是處在濕氣的狀態之中。我們的意識好像也處在很朦朧的狀態之下表演的呢。

土屋:還真的是什麼樣的體驗都有呢。2011年夏天參加的音樂祭只有“Wacken Open Air”,這場表演還可以在網路上看到生放送呢。

Die:說的也是啊(苦笑)。Wacken上次參加已經經過4年的時間,當時的情況很慘……。真的是浪費掉了。只是,雖然說有發生音響之類的各種問題,但不管是參加音樂祭也好還是有主題的巡迴也好,其實以我個人而言在海外開LIVE我很容易就進入狀態喲。所以換句話說,在日本我反而無論如何都會用客觀的角度來架構LIVE。感覺得要處在隨時備戰的狀態,不管是在心理建設上,還有瞬間啟動開關的能力不準備好是不行的。但我在海外的心態並不是這樣,而是任由自已隨著氣氛讓情緒高漲吧。總覺得因為能夠用自由的心態來做,我們就更能夠在這裡忽然地進入狀況的感覺呢。

土屋:雖說是海外的音樂祭這樣的場合,我想置身事外的人還是不少的,但是你們是喜歡把它當成一種挑戰的心態嗎?

Die:沒有錯喲。如果是ONE MAN的話,觀眾都是為我們而來。不但氣氛很HIGH,也很開心。但並不是這樣就滿足了,我覺得對於樂團不增加更多負荷是不行的。如果是不利的狀態就不做的話,是無法鍛鍊自已的。精神上也是如此。其實像我們開了這麼多LIVE之後,可以說各式各樣的糟遇我們都己經嘗試過的關係,不過遇到什麼問題都已經不會動搖,我想以大團而言我們算是頑強的吧。

土屋:可以說是禁欲派的思考方式了吧。以現實來說的話,你們有如武士般的修行並不是只有在海外巡迴而已,就連光是在日本國內DIR EN GREY的活動也可以稱做修行狀態了呢。說到這,寧願選擇獸道之路,反覆開了好幾百場的LIVE。做到如此擊地步的樂團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Die:果然最重要的就是刺激呢。只要身處不同的環境當中,就能夠從中得到各式各樣的刺激呢。一起巡迴的樂團也是如此。我覺得能夠在不認識我們的人的地方表演是一件非常棒的事情。也實際做過之後,就像我剛才說過的,展現我們的特色,即使是在海外,也如同日本的作法,認真地呈現讓大家看到有如製片般的舞台。這已經是更上一層的等級,我覺得樂團沒有擁有這個是絕對不行的。如果做不到我會很後悔。然後從那裡出發再讓大家看見不一樣的我們。自從在海外各各地方開過LIVE,樂團的改變,我們自身也很清楚,所以我想,我們應該是可以做到那樣的地步。到達之後很期待樂團又會有什麼樣的變化。就這樣一直一直往前走呢。如果這個步伐完全停擺才是最恐怖的事情呢。果然無法輕鬆下來呢。而且,如果停止步伐的話,就有可能完全朝輕鬆的方向走吧。跟經常想要戰鬥的我是不同的境界,如果不是一直處在緊繃的狀態我反而會感到不安(笑)。而且我覺得我們樂團也是屬於這種質體的呢。

土屋:不是維持現狀就滿足了。

Die:沒錯。 出專輯,然後開LIVE,下次我們再來做一樣的東西吧,這就不是我們的風格了呢。

土屋:DIR EN GREY也已經把去海外開LIVE當做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了呢。而在成為理所當然的事情之前,曾經有感到不上不下的心情嗎?

Die:不曾有過。畢竟,很多事情還是有待加強。在日本是受惠於環境的因素能夠讓我們開巡迴LIVE,但一旦去國外的話,各個團員所承受的負擔都加大,對於能夠開一場LIVE也未必會感到安心。這樣的心情是一直連續的呢。而且要在BUS中一起生活相處1個月左右的時間,樂團間的氣氛要怎麼去營造也是不得不去思考的問題呢。

土屋:不會有不想做的心情嗎?

Die:你說在海外開LIVE嗎? 不會這麼想喲。真要說我很喜歡在海外開呢(笑)。我和那邊的人的交流方式,就是一起去喝酒,從中找尋開心的事情。而且,如果沒這麼做的話我會感到很辛苦。大概是因為沒有自已的房間,一個人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的關係吧。

土屋:雖然知道DIR EN GREY能夠在世界開巡迴LIVE這向事實,但意外地不明白這到底是多麼嚴苛的狀態呢。也許也認為跟日本一樣是受惠於環境的關係吧。

Die:說的也是啊。大概是給人的印象是相反的吧。住很好的飯店,飛機都是坐頭等艙……完全沒有這回事呢。可以說是幾乎沒住過什麼飯店呢(笑)。一直都是在BUS上生活的。衣服也自已洗,行李也是自已搬。但是啊,雖然是過著這樣的生活,我卻還是很喜歡。這個樂團已經走了10幾年的時間,能夠再嘗嘗有如地下時期的狀態也不錯呢。我想這是很少有的機會呢,怎麼能夠不在這樣的狀態之中去追求自已的極限。而且相對的,這也是我生活中所謂的刺激呢。只是真的很辛苦就是了。像是拿京くん的狀況來說,一直開LIVE的話喉嚨的負擔也會繼續增加,聲音只會愈來愈難出來呢。但他還是竭盡所能的表演。而且我一直都在旁邊聽他這樣唱歌,聽了胸口真的很沈悶。很艱熬。Shinya也是,助骨即使出了毛病,也還是繼續把巡迴開完。如果換作是我有這些問題的話,總覺得我也會抱著要做完它的心態呢。我完全可以繼續活動。最近特別有這樣的感覺呢。

土屋:是到目前為止所沒有感受到的次元嗎?

Die:特別是嚴苛啊、殘酷這一塊還是持續增加呢。而他們這樣的姿態很真實地進入我眼裡的關係。我雖然並不是說特別健康,但什麼都沒有真的另人很著急呢。體力用最兇的,就是主唱跟鼓手了呢。樂團好像被分成兩派了呢。只是,樂團本來就會有好與壞的時侯。我覺得現在就是這些問題堆積起來的關係。但是啊, DIR EN GREY就是這樣的體質吧。當然,全部的LIVE都很重要,但我們不會去思考因為還有明天所以我們今天要怎麼做。果然也只能一天一天地去過完它。明天會發生什麼事情完全不知道,也只能等到明天來了再去完成它。我想這是震災以後改變的想法,如果沒有受到災害的影響的話,也許不會完成DUM SPIRO SPERO這個專輯名稱吧。在這當中有更多逐一的事物,不管是拼了老命,還有一定要完成它的心情都特別強烈。我覺得這些成分都加重在這張專輯裡面了呢。

土屋:因為你們總是全心全力地在展現……剛那段話的語氣聽起來感覺比較沒有那麼沈重呢。DUM SPIRO SPERO光只是聽都能感覺到那個氣魄呢。明明自身的風格應該都已經確立,卻又再度切開似的。也正因為你們持續走訪尋視這個世界,也許更能夠感覺到背上有著一股推動的力量呢。

Die:我也覺得是因為有去海外的關係才能夠讓你有這樣的感覺呢。我也當做是修行呢。但是,當然也是有FANS我們才會想去的呢。2005年的Columbiahalle和之後的兩場音樂祭,一切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呢。把現在的我們展現出來,然後會讓別人會用很堅決的態度對我們說這就是你們!”……雖然可能包含很多意思但其實講的就是實力吧。我是覺得,如果沒有更加地來凝聚團員間的力量的話,一定還是打不贏的。畢竟也從那時候開始就開了相當多場的LIVE,然後在巡迴LIVE的過程當中,我想大家一定又會發現什麼新的事物吧。不管怎麼說,還是有無限的未知數呢。






– Kuja & 狐猿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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