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Die



高橋:首先,可以告訴對於我們復出後的發表抱著什麼樣的心境嗎?

Die:當大家能夠再次進到錄音室,展開製曲作業的時候,老實說對到很安心吧。能夠再回來是最另人開心的事。

高橋:再次作業大約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Die:什麼時候的事啊?6月嗎? 那時京還在復健,一天只能唱23個小時,再來就是樂團編排的事宜。


高橋:那麼往前追遡,可以告訴我們樂團會活休的原因嗎?

Die:那時3月的美國巡迴已經決定了,當然也有考慮到去的問題。而且又不是ONE MAN,同時一起巡迴的團大約有56個,所以表演時間不會很長,大概45分鐘吧。跟ONE MAN的時間比起來似乎沒有行不通的理由,所以就在考慮要不要去這樣。只是(喉嚨)情況真的很糟,搞不好唱到一半就撐不下去得回國也不一定。所以就跟美國的紀經人說明這樣的情況,醫生也說要中止所以只能取消…既然這樣那樂團應該也無法活動下去吧。

高橋:也確實是這樣呢。

Die:因為行程也都已經決定的差不多了。3月去完美國後,沒過多久搞不好就會舉辦日本巡迴,再來6月開始又是歐洲的音樂祭季節,這些都是可想而知的行程。雖然對於取消美國巡迴真的感到很抱歉,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高橋:對於這個不得已的結果,有感到很艱熬嗎?

Die:在去年2011年)美巡走到最後的時候其實狀況就已經非常糟了,心裡還滿不安的。畢竟京就在我右邊,我們又有音很高的曲子,每次在舞台上聽到這些高音越來越發不出來,京卻還是使盡全力將音唱出來的時候……聽了真的很心痛。但也只能抱著如此沈痛的心情繼續表演呢,也會因此投入更多的力量在裡面。

高橋:因為行程排得滿滿滿呢。

Die:就是啊。自從去年8月發行DUM SPIRO SPERO之後一直到12月,歐洲、日本、美國都有巡迴,今年年頭還有大阪城ホール。專輯也還有沒有表演的曲子,也要開始來準備了。演出也是,接下來的氛圍要怎麼走,巡迴前這些都是必須要先思考過的事情,所以其實沒怎麼有休息到的感覺呢。腦筋一直在轉。

高橋:那Dieさん自己本身曾經有想要休息的念頭嗎?

Die:我是覺得不用休息很久,例如說專輯做完到開巡迴這段期間,給我一個禮拜的時間就夠了。這樣的話我心態上就可以從制作模式爬回到人群中,因為去年沒有時間轉換,所以(回到人群後)心裡有些隔閡(苦笑)。

高橋:那你在活休這段期間終於有休息到的感覺嗎?

Die:嗯~…因為還有做CHECK DVD諸如此類的事情。不過跟從以前到現在比起來行程是空了很多,自己的時間也變多了。而且京喉嚨的問題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繼續安排行程不是嗎? 雖然不知道這個情況要持續2個月還是3個月,但為了隨時可以復出,我心態上一直保持著上場的狀態。我是覺得,即使行程表完全是空的,自己也是要拉緊神精,即使不知道要休多久,也是要抱著積極的心態,那麼這一次,就真的好好地休息一番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回歸到零,自於什麼時候可以再繼續活動,自己也抱著期待這樣。所以在活休的這段期間,對我而言也是個不錯的回憶。

高橋:可以具體說明做了些什麼嗎?

Die:像是看其他樂手的LIVE,因為之前都沒有時間,剛好可以趁這段期間去看。雖然看了之後會很想站在舞台上的心情,但比起這個最主要的是想要看別人的表演方式,也對接下來的我們而言會有不錯的啟發。還有可以跟別人見面的時間增加了,這一點真的很開心。總覺得這是一定要有的時間呢。

高橋:說實在,曾有焦急或不安的情緒嗎?

Die:嗯~…沒有耶。

高橋:(把活休這件事情)看得這麼積極?

Die:是的。畢竟我心態上也沒有切斷。雖然京一直都有去醫院,喉嚨也禁止使用,但時常都會從工作人員那邊聽到他的狀況越來越好的消息,既然這樣就沒什麼大礙了。

高橋:當團員全員集合開始作曲的時候有什麼感覺?

Die:我覺得基本上沒什麼改變耶。不過每一個人的特色,跟角色分配都更加明顯。在這段期間我們該做了都做了,這是我最大的感想。

高橋:那麼關於「輪郭」,你有特別覺得正是因為經過休活這段期間才能夠做得出來的曲子嗎?

Die:在安排完作曲的行程後,跟著復活活動一起提出的提案,比起單單只有復活LIVE,如果能搭配出新單曲的話效果會更好,才開始制作新曲的……比照慣例,新專輯發行後出的單曲,都是先經過LIVE(將專輯)消化完過後才會有的東西,因為這樣新的想法的片斷才會從腦中蹦出來。如果問到“這次也是這種的作法嗎?”,基本上為了下一張專輯,這可以說是最初的方向。

高橋:嗯嗯。

Die:但是這一次呢,很明顯不是這樣一個模式不是嗎? 這張專輯還有在LIVE上沒表演過的,並不是一套流程從頭走到尾,中途還有穿插一首跟之前的作品很相似的新曲。而且我們也很好奇,出了這張單曲會有什麼樣的效果。既然這樣的話思考方式不得不改變,我們也沒有辦法立刻就進入狀況,然後,這張單曲……就是用單曲的方式來做的。

高橋:所以說這是極為珍貴的作法囉?

Die:真的很難得就是了。因為我們作曲都是以專輯為主,但這次就真的只是出張單曲,怎麼辦? 這曲子該怎麼做? 是在這樣的氣氛當中決定它的走向。像拿「DIFFERENT SNESE」來說,通常沒有人單曲會成那麼激烈的曲風,這也可以說是將我們自身交出去…但這次不是這樣大家都好像從零開始的感覺。所以才會那麼單純,以和弦進行的走向加工再加工。可以說跟以往的作法都不一樣呢。

高橋:我覺得DIR EN GREY是將專輯的世界架構到很精細的一個樂團,但這一張單曲聽起來滿自然的,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都是很直接地表現出來。

Die:確實是以這個為基準點呢。團員也是以單曲的形式來做的。大家都抱著這個意識。我們的情況大多都是這樣,做能力所不及的事情,雖然嘗試了之後還是有達不到的地方,那麼就以現在做得到的來做。

高橋:在還沒有消化完的情況之下,沒就沒辦法去思考下一張專輯應有的世界觀呢。

Die:就是這樣。從以前到現在每一張專輯都越來越講究,在經過各種不同型式的LIVE磨練之後,“好!那就朝下一個方向進行吧!”以往都是這樣方式,所以這次我們也會有只走了一半的感覺。而且如果不這麼想的話,老實說專輯也已經發行一年多的時間了,該朝下個張專輯進行也是理所當然的。只是一旦這麼做的話會花上非常多的時間,也無法立刻舉行LIVE

高橋:雖然距離發行時間已久,但想請教一下對於DUM SPIRO SPERODieさん覺得是什麼樣的一張專輯呢?

Die:嗯~…………這個嘛……真的很難演奏呢,非常的…該怎麼說…畢竟是以7弦吉他為主吧,我們也是第一次接觸7弦吉他,所以也就是說,這是DIR ENG REY全新的聲音,所以如果你問我這張專輯抱著什麼樣的世界觀,我腦中只會浮現出吉他的旋律而已。“這個地方真的很難彈呢”、“這個地方應該要這樣表現”我只會想到這些東西,根本無法思考吉他演奏以外的事情。去年巡迴的時候就一直抱著這份緊張感。

高橋:原來是這樣呢。

Die:還有,表演環境也有很大的改變。以前腳邊就會有一個舞台監聽喇叭,但從去年歐洲巡迴後就改成用監聽耳機,包含這些還不習慣的東西實在很多,目前也好像還沒習慣的感覺呢。現在專輯還沒完卻中途中斷一次,還要從一開始來思考音與GROOV,自己的身體能不能記住旋律我還真的沒有把握呢,樂團也還沒有合音過。

高橋:復活之後都還沒有合過音嗎?

Die:沒有。因為最近一直沈浸在制作當中,接下來才是巡迴排練的行程,我們已經有半年以上沒有合過音了呢。

高橋:這麼說的話,DUM SPIRO SPERO還真的是一張很特別的專輯呢。

Die:就是說啊。空了這麼長的一段時間,久久沒接觸的合音,會是什麼樣的一個感覺呢? 我想應該會有所不同吧,也很期待呢。

高橋:那麼Dieさん對於「輪郭」抱有什麼樣的感覺呢?

Die:要做出5個人集合在一起才能夠完成的曲子吧。這首曲子的每個地方都塞滿這種想法。不過大家作曲時的姿態並沒有改變。這一點也很有DIR EN GREY的味道。

高橋:那麼一如往常的地方是指?

Die:果然我們都要花費很多時間在一首曲子上,無法在短時間之內完成。一直到最後的最後,“這首曲子的可能性能到什麼樣的地步?”才會去追究這個部分也很有DIR EN GREY的風格。然後不斷琢磨後最終完成的就是這樣的曲子,所以也可以說現在的DIR EN GREY就是這樣。

高橋:真的很像在修行呢。

Die:如果沒有時間限制的話大概不會有完成的一天吧。一直在嘗試一直在嘗試,所以沒有時制就會一直做下去。

高橋:那麼第二首會放「霧と繭」,是想以單曲這種形式來做個對比嗎?

Die:「霧と繭」是地下時期出的曲子……這首曲子會以這種重製的方式再出一次,大概是任誰都想像不到的事情吧,所以才把它拿出來做。其實也有重製其他的曲子,一方面是說我們也已經15年沒有碰過這首曲子,也想讓從以前就知道我們的FAN嚇一跳的關係吧,如果要選的話那就這首吧。

高橋:真的,嚇到了呢。

Die:畢竟是15年前的曲子了,現在的我們來做會變成什麼樣的感覺呢? 會聽起來很帥嗎? 諸如此類的,其實也是有難搞的地方呢。

高橋:重製以前的曲子會讓你們有受到刺激的感覺嗎?

Die:與其說是刺激,不如說是會轉變成什麼樣子這一點還滿有趣的呢。“哇!居然改成這樣!”會邊期待邊處理,或者是整體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就用我們現在的音直接重錄。

高橋:那麼在搭配新曲一起出的方式之下,在重製的時候會有想要封印自身原點的念頭嗎?

Die:其實原本有各種提案。也有想說直接發三首新曲,但是在考量很多之後還是決定以一首來決勝負。如果一次發太多新曲會讓人有點搞不清楚重點,“將這首放在第二首的原因是什麼?” 為什麼這首排第一還首排第二……這麼想之後就發現單曲的學問還滿難的呢,對我們而言。既然有兩個A面那當然是分開的好,那既然要分開為什麼又要出在同一張? 就會這樣想呢。

高橋:確實是如此。

Die:不過這次最大的重點是想要讓大家覺得這是DIR EN GREY不會去做的東西。

高橋:是想要一方面激進DIR EN GREY的表現之外,還要給人震驚、衝擊這樣的感覺嗎?

Die:嗯~……我是覺得沒有做到那麼絕不行。不這麼去做的話刺激度就會越來越少,大家也不會想要去追求強的事物。也也許樂團本身就是這樣一個性質吧。一般單曲不會做的曲子我也們做過好幾次了,而且這就是我們會去做的事情。

高橋:會很期待大家的反應嗎?

Die:嗯。不過我覺得在發表單曲曲名的時候大家應該都嚇到了吧(笑)。既然有地下時期迷你專輯(MISSA)的第一首曲子,也可以說DIR EN GREY就是從這首曲子開始的吧。不自覺就會想起來呢,在做這首曲子的時候發生的事情。那時還住在大阪,週末都會去街スタ(算是一種集會吧),星期五晚上12點待到早上6點。

高橋:深夜模式嗎?

Die:是的(笑)。那個時候做的曲子呢。大家聚集在一起。

高橋:那個時候有想過DIR EN GREY會走到今天嗎?

Die:完全沒有(笑)。那個時候才結成幾個月,根本不會去想到幾年後的事情,只會在意能不能撐到明天而已。不可能只靠音樂生活還要打工,因為沒有錢呢。總之先讓自己活下去才是重點(笑)。至於現在的情境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高橋:從那時到現在,想要創造衝擊的那份心情到至今都沒有改變嗎?

Die:畢竟那個是關鍵吧。想要給FAN刺激,也希望能從FAN身上得到。我想這是一貫的作風吧。

高橋:那麼在作曲還有LIVE上表現的時候,曾經有心情與動機忽然下降的經驗嗎?

Die:有喲。有時在LIVE就突然情緒很不好。心情很差、狀況也不好,甚至焦慮。還滿直接就浮現出來呢。

高橋:是從什麼開始會有這樣子的情況呢?

Die:從開始去海外之後吧,自己的內心也產生變化。也不是說不能改變,只是……該怎麼說才好呢~對於FAN的感激之心吧。在離日本那麼遠的國家一直等待著我們,我卻表現一樣的東西這樣好嗎? 應該是不行的吧。也因為這樣,當LIVE一場一場開那份心情也跟著一場一場越來越重。從那之後我開始會去在意自己開LIVE前的情緒,不能再抱著以前的態度,要更加集中、再集中才行。所以緊張感也跟著來了,在開LIVE之前會一直都很緊張。

高橋:原來如此。

Die:以前啊,我是在舞台上站久了情緒就會起來的人…吧(笑)。比起怎麼去演奏情緒先上來是不行的,一定要抱著冷靜的心態來演奏,正因為是LIVE如果沒有把腦袋清空的話就不能說我站在舞台上表演,我會有這樣的想法。當然這一點還是很重要沒錯,不過我現在以樂團發出的音的重量為重點,這樣就算有錯位的話心情上也不會受影響。因為只要一個人錯掉整體就無法進行下去。而且這樣就更會去要求自己一定要去做出最好的表現。

高橋:此舉動機是為了聽眾呢。如果聽眾能夠感受得到的話,這對你們而言也是一種刺激吧?

Die:不,已經不是只有這樣而已。因為如果只是為了自己而做的話,那麼做什麼都沒差。但這一次比較特別,畢竟是復活之後的第一個活動,所以想要讓大家嚇到的心情當然是有的。

高橋:只不過我覺得更厲害的是,為了讓大家感到震驚、感到驚訝的那個想法是沒有停過的呢。都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出來的呢。

Die:我是覺得如果只有一個人的話,果然是有極限的呢。不管是誰有不同的想法加入其中時,就會去針對那個東西,來思考、改變、接著調整,然後其他團員再繼續將他們的想法丟過給我,這就是我們編輯的方式,就是這樣一直反覆的動作。而且每一區每一地方,不管你取出哪一段來聽都要覺得很酷這樣才行得通。

高橋:新的idea都在用這樣的作法誕生的呢。

Die:我想不管是誰將他自己做的原曲帶過來的時候,一定都會很有他自己的風格,然後大家再將自己的取向加上去之後曲子的方向性就會漸漸改變這一點,我真的覺得很有趣呢。

高橋:這樣子的話原曲是一定會改變的不是嗎? 那麼今天要做的是Dieさん的原曲的話應該很期待吧?

Die:會很期待呢。以前曲子還會掛上團員名的時候,都會抱著某種程度上的堅持,用作曲本人的旋律進行下去,但全部改成團名之後,與其說在作曲,不然如是在創作想法吧。雖然我也覺得我們的作法是真的非常特殊就是了。

高橋:聽完這段話,關於制作方式用音樂來講不太對,用實驗比較適合吧。就像料理實驗,加入很多不同的液體再來看看會變成什麼樣的食物。或是化學反應,做出從沒看過的顏色這樣(笑)。為了做出黑色將這個加入3滴……這麼說來,你們配合的真是絕妙呢。

Die:就是啊。

高橋:也正因為如此才有辦法做出這樣的音樂吧。

Die:應該是因為大家都想超越自身的關係吧。

高橋:但你們不會因為前作的門檻太高而感到害怕嗎?

Die:嗯~…這也不是沒有想過,如果和以前的比較起來會怎樣之類的。但過去已經是過去,現在的我們也只能繼續做下去。一直都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我也曾經在雜誌上看到有人寫我們的專輯是“怪獸等級的專輯”,很好奇超越怪獸之後會寫成什麼(笑)。

高橋:真的(笑)。

Die:到頭來我們自己也不會去比較呢。就只是順著順著做下來這樣。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高橋:這樣說的話從「輪郭」開始感覺就像開闢一條全新的道路了呢。

Die:不過老實說我們5個人現在還沒有合音過也還不清楚接下來的巡迴要怎麼走,果然在這段空白的期間裡面,樂團多多少少有一些變化吧。不能用普通的方式來解決,之後還有很多問題,DUM SPIRO SPERO的巡迴還沒有結束呢。

高橋:而且在跟接觸客人之後起化學變化,到時候又會再有所改變對吧。

Die:對呀。這張專輯還有沒表演過的曲子,也有可能就慢慢朝下一個DIR EN GREY的音邁進,不過這是沒有經過LIVE洗禮之後我們也不會知道的事。

高橋:所以,作品雖然是完成了,但不能代表結束呢。沒有經過LIVE就沒有辦法去消化它。

Die:只是照著CD演奏,我們並不是這種作法,在LIVE上就是真正與曲子面對面對峙的時候,然後我們在慢慢地去改變它。這樣一來曲子也會越來越強靭,收錄的曲子也可以聽出明顯的不同。在做好GROOV、完成曲子的時候你也不會想到原來還可以在變化成這樣。所以,經過LIVE後的曲子會越來越活,但是裝進(CD)去的曲子不會再改變。

高橋:而且在LIVE上表演完之後才會發現「原來這首曲子也可以擔任這樣的角色」。通常越早適應LIVE的曲子,都會拿來排在安口之後炒熱氣氛的曲子吧。

Die:沒錯。讓人聽了臉會嚴重變型的曲子。有時我們自己心中會認定這首曲子就只能擺在這個位置之類的,但在開了幾場LIVE之後調整曲順時,就會去想說「如果這首擺在安口的話會變成什麼樣子?」,結果一擺在安可FAN的反應超興奮的,跟放在安可之前的反應完全不一樣呢。所以即使曲子已經錄死了,但仍是有各種可能性。

高橋:<TOUR2012 IN SITU>最終場東京国際フォーラム,看這個場地跟前面的排程,我想曲子一定都會產生很多的變化呢。

Die:聖誕節LIVE嗎(笑)。幾年前也有辦過聖誕節LIVE,剛好是那一年最後一場LIVE所以就有開慶功宴,結果沒有任何一位關係者來,沒有(笑)。真不愧是聖誕節啊~所以那一天就只有跟團員過。

高橋:還真是切不斷呢(笑)。(指跟團員之間的關係吧)

Die:不,這是理所當然的(笑)。

高橋:有考慮要做什麼特別演出嗎? 不,以現在的DIR EN GREY而言這是不必要的東西吧(笑)。

Die:做有關聖誕節的表演嗎?(笑) 十年前的話倒是有做過。像是聖誕節的編曲,把鈴鐺聲放進音樂裡面(笑)。這次也是,因為場地跟前面的巡迴不同,我想演出方式應該會變。

高橋:不過我覺得最另人期待的是在經過這段期間DUM SPIRO SPERO的世界觀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Die:說的也是呢。不過對我們來說可以再開就已經很另人開心了呢。

高橋:有很想要趕快開LIVE的衝動嗎?

Die:想開LIVE是一定的,在來就是找回自己站在舞台上的感覺。

高橋:仔細看就會發現其實10月到12月的預定排得很滿呢。

Die:今年也已經快結束了不是嗎(笑)? 如果明年可以開更多LIVE就好了呢。

高橋:我有一個想問的問題,DIR EN GREY在世界上站著什麼樣的位置,曾有想過嗎?

Die:只有我們才做得到的,這也是我們很常掛在嘴上的話呢。“這是我們有必要去做的事情嗎?”不,我們不是這種樂團。

高橋:也是有,像是用這種客觀的角度來看呢。

Die:就是啊。而且我們跟其他樂團也沒什麼互動。沒有對BAND,基本上我們團都是單獨活動(笑)。但相反的,我覺得單獨活動比較適合我們吧,而且也會感到我們是特別的存在。

高橋:也正因為這樣,才能這麼自由吧。做自己想做的。

Die:就是說呢。

高橋:如果用音樂的角度來看DIR EN GREY的位置,總覺得換成“個人”也說得通呢。我就是我,用這樣的存在與世界連結。

Die:啊~確實是這樣呢。說孤傲是很酷沒錯,怎麼說…像很常集體辦活動的樂團,關係都會變得很密切不是嗎? FAN也會覺得去就可以一次看到很多樂團。這種感覺我不是很喜歡吧。也因為這樣我也不想參加對BAND這種活動呢(笑)。

高橋:打從組團開始就有這樣的想法了嗎?

Die:以前有做過,DIR EN GREY組成後就沒跟其他樂團一起開過LIVE了。

高橋:你們也不適合參加國內的音樂祭呢。

Die:完全不適合呢。會參加國內音樂祭的樂團在一出場的時候都能夠立刻炒熱氣氛,而我們的曲子,首先就很不適合大白天艷陽高照的時候表演,雖然我這麼說但也不代表我們沒有興趣嘗試,只是覺得我們只適合燈光效果的夜晚…吧。這一點我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高橋:畢竟音樂祭上是以整體的世界觀為主呢。

Die:嗯。而且我們也不想抱著隨便的心態完全只表演能夠炒熱氣氛的曲子。

高橋:就像在展示櫃陳列片斷資訊之後,也無法表現出大家ONE MAN再會的感覺呢。

Die:所以倒不如不要參加得好。但如果會對別人產生“自我對外封閉”這種形象也並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呢。我也不喜歡別人把我們分類成地下組織之類的。所以我滿常在思考這些事情。不想被別人認為我們很保護自我。

高橋:不,你們並不會給人封閉的印象喲。DIR EN GREY也會在像是武道館和大阪城ホール這麼大的場地、這麼多人前面表演呢。保持著現在DIR EN GREY的作風,依舊挑戰各種不同的取向,是給人這樣的感覺吧。

Die:這麼說也對。

高橋:最後一個問題,在復活時秀出的標語『怖い夢の続き(惡夢持續)Dieさん覺得這句『怖い夢の続き』是代表什麼樣的意思呢?

Die:以現在樂團的現況來說,大家可能會去想像說“是不是京さん的喉嚨又受傷了?”之類的,但完全不是這方面的意思,是一種……新的領域,對我們自己、對FAN來說,即將要踏入一個想像不到全新的恐懼…,前面還有很多很多你不知道的東西…之類的吧。

高橋:雖然聽到解釋會感到有些恐懼,對於面對未來有種心神不寧的感覺?

Die:不過並不是負面的意思就是了呢。

高橋:那麼抱著怦然心動的感覺也不錯呢。


Die:這樣想也不錯呢。






譯 - Kuja (請勿轉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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