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薫 x overseas






        身為DIR EN GREY的發言人、團長,也因此暴露機會較多的薰。給人的印象經常以冷靜地眼神凝視著樂團,在他那雙冷靜地視線裡,並沒有過度的積極、也沒有過度的消極,這是我在他回應的語言裡面捕捉到的感覺吧。他在海外的活動過程中得到什麼? 將來又會有什麼樣的考量? 就讓我們從存在他內體那蒼炎之火酌燒出來的想法(雖然認同但好噁當中來一探究竟吧。


土屋:自從樂團開始活動之後,腦中曾經閃過自己會在海外開LIVE這種念頭嗎?

薫:……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去海外開LIVE這種事情。就像一般人一樣只有想到要在LIVE HOUSE開而已。

土屋:這麼問有點突然但想先問一下關於海外,有什麼樣的印象嗎?

薫:不管做什麼都是大規模的行動吧。不管什麼都比日本大很多……怎麼說好呢全都是規格外的感覺吧。像是海外電影的製作規模都跟日本不一樣,錢也很敢花下去。如果真的想要親眼看到海外的事物的話,像小時候也只能去看電影,光看新聞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如我剛剛說的拿『BE-BOP-HIGHSCHOOL』和『ランボー』(藍波)來比的話就是完全不一樣的等級不是嗎(笑)。就像雖然只隔了一條街,但是那個飛躍感跟爆炸感是完全不一樣的東西呢。


土屋:如果拿學校同學吵架的等級來相比的話,日本就像小孩子的等級吧(笑)。那麼小時候,曾經有憧憬過國外的事物嗎?

薫:說到憧憬的話,當然就是運動囉。以前也有玩過足球和棒球一陣子。可是印象中國外的棒球選手普遍體格都很粗獷,所以我沒有特別喜歡的。足球的話我個人喜歡巴西呢。但如果要問憧憬哪個國家的話這倒是沒有。

土屋:那麼你還在玩足球的那段期間,曾經夢想過自己要成為職業級的足球選手嗎?

薫:這點有想過呢,但那時還沒有職業足球連盟。應該進哪一隊,怎樣才是一個足球隊之類的,就沒想到那邊去了。我是因為看了漫畫キャプテン翼(台灣譯:足球小將)開始喜歡足球的……就覺得足球也不賴。再來就是摔角吧(笑)。你不覺得規模也很不一樣嗎? 在我們那個年代一定要講到Hulk Hogan對吧。以前有個電視節目叫『世界のプロレス』(世界摔角)我每週必看呢。就覺得果然世界是很廣大的呢~。充分地感覺到體格上的差異這種事情吧。

土屋:的確Hulk Hogan是一位很有存在感的人呢。那麼有因為海外的關係才開始去注意音樂嗎?

薫:有喲。我開始很常聽電影配音,還有像是POPS的音樂,Michael JacksonPet Shop Boys,這類的我都會去借回來聽呢。那是小學高學年級之前的事情吧……。還有夜間2個小時全是播放PV的節目。節目好像叫『SONY MUSIC TV』吧。差不多是同期的時情,然後就開始越來越感興趣這樣。

土屋:那什麼時候開始有想要去海外開LIVE的想法呢?

薫:……老實說還真的沒想過。實際去了之後才有感覺還不錯的想法。去之前不曾有想要去的念頭。

土屋:但是一定有想在日本開巡迴LIVE的想法對吧?

薫:那是當然的啊。想組樂團想玩吉他有這個心態後就開始這麼想了。因為我誤以為自己是屬於天生就該站在舞台上的那種人(笑)。但是,是真的完全沒有想過要去海外。即使聽到(要去海外的提案)這樣的話後啊?不可能的吧。太難了。別想了別想了我的反應是這樣。

土屋:為什麼會覺得不可能呢?

薫:我不覺得會有人來看啊(笑)。也根本不覺得海外會有人知道我們。這樣不是很不安嗎? 而且也要考量到要帶幾個工作人員一起去這種問題。不覺得很麻煩嗎? 我就說應該沒有非去不可的必要吧? 還是算了吧?之類的。但事務所就一直跟我說『沒有問題!』。所以就去了。

土屋:你說指2000年亞洲巡迴的時候嗎?

薫:不是喲。那次巡迴其實跟在日本沒什麼差別。那時周遭的樂團也滿常辦的,雖然不是日本但也辦得成LIVE……所以不太有海外的感覺。

土屋:實際上去過上海、香港、台灣之後覺得如何呢?

薫:那個時候還是我們(外表)盛裝的時期,所以我會覺得多數的人是用偶像的眼光在看待我們呢。追著我們跑的人實在很多。

土屋:那個時候有感覺到你們的活動範圍可以邁向新的局面嗎?

薫:沒有耶。也許有吧……但如果真的會這種感覺的話,這樣的活動應該會持續安排才是。不過,雖然我們沒有再去,但是我覺得整體結束之後對我們而言是有留下正面的激發呢。單單日本以外的人前來看我們的LIVE,想到這裡也有支持我們的人們,就覺得更要將自我好好表現出來(該說不愧是團長嗎www場面話


        自從2002年攻進東亞細亞地區之後,相信他們會繼續擴張活動範圍讓知名度也跟著擴大。而實際上他們開始踏入歐洲圈,則是在東亞細亞結束的3年後,雖然用時間來表示很簡單,但DIR EN GREY在這段時期一直充實自我,開始展開踏出日本席卷世界的準備。


土屋:最初是在德國的柏林公演(20055月),雖然你剛剛說出不可能這個想法但現實卻也還是站上歐洲的舞台了呢。

薫:一開始就辦這麼大場的呢。過幾天也有參加音樂祭(“Rock am Ring”“Rock im Park”)。那個時候不管走到哪都是充滿驚奇的事情呢。但實際上,我並不覺得來觀看的人都是為我們而來的。

土屋:說到這,柏林的單獨公演場,不是3500張票全數賣完完全客滿的人數嗎? 想必在開LIVE之前台下一定歡呼聲不斷吧。

薫:而且沒去還真的不知道會有這麼多人來看呢。當地的主辦人好像也沒做什麼宣傳只是嘴巴上提到(DIR EN GREY會來德國)的樣子。而且我們接受邀約的時候也正是日本的動漫與文化開始在歐洲傳開,視覺系也正在那裡開始流行的時候。也正因為是還沒有任何日本人去歐洲表演的狀態當中,那邊就有人說出最初不是DIR EN GREY來不行這樣子的話。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那就去吧是這樣子的原故。所以也可以說,是因為我們去得時期很早,才能夠動員這麼多人來看吧。

土屋:那麼加上後面參加的“Rock am Ring”“Rock im Park”音樂祭的感想是?

薫:老實說我不太記得了(笑),站在舞台上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差別,但除此之外不管是後台還是其他地方因為全是不熟悉的事物……也不該知道該怎麼說。搞不清楚他們到底是來看LIVE? 還是來看我們而已? 我們也只要從這裡站上舞台就好了,難道還要先做些別的嗎?之類的(笑)。所以,沒有親自去做過就無法體會這個感覺真的很強烈,最初在德國的時候。

土屋:那麼實際在表演的時候應該是很盛況的吧?

薫:嗯……即使台下不是日本人也都會唱日文曲這樣的事情,是我第一次在柏林親眼看到的畫面呢。明明我們在海外沒有任何活動,大家都靠著網路得知情報,熟悉曲子,練習歌詞,然後可以在LIVE上唱出來給我們聽……我還記得我當時很感動呢。至於“Rock am Ring”“Rock im Park”的話,以我們而言出席音樂祭當然是第一次,我連舞台都還沒站上去就開始ファ (問過朋友是指放空的意思,就當機了吧)一直到一整天結束為止。

土屋:但這才真正是踏入歐洲的第一步不是嗎?

薫:不過,雖然我們已經在海外開LIVE23年的時間,但我一直都覺得這一切很不真實。確實要在那邊開LIVE門票是賣得出去,但我從不覺得這些人是純粹來聽我們的音,以樂團的角度來看我們。如果以這點來看的話,其實是處在極度勉強的狀況當中吧? 到頭來還是因為日本的流行文化,還有視覺系人氣的關係他們才會聚集在這裡。所以,我們從那個時候開始漸漸不在化妝了,也想趁此機會從這個風潮中退出。就算因此FAN會減少,周遭的人也不再繼續注視我們。還有京的藝術性表演,不是會吐血之類的嗎? 所以也就漸漸不再做了。

土屋:所以也就是說開始去海外沒多久之後,在每次去的過程中,你們就漸漸用很冷靜的態度來看待在那邊的活動了嗎?

薫:因為真的很詭異啊!明明CD就賣不好,卻有這麼多人來看LIVE。就連現在也是這樣。所以應該設定成,如果要辦這樣的巡迴,那麼CD銷售量至少要有這樣的成績才行。也才不會變成去參加音樂祭的時候,因為考量ONE MAN動員的人數,所以給了我們絕佳的出場位置,結果台下的人大多都一臉誰啊?不認識這種很尷尬的局面。不過也是因為有這些核心FAN層的支持,我們才開始有去海外表演的機會,也才能夠讓我們體驗到這些經歷,我是真的很感謝。

土屋:但講到CD2005年發行的專輯Withering to death.,明明沒有在歐洲正式販售,卻登上芬蘭的排行榜這件事情當時還有上新聞呢。

薫:真的有這件事情呢。我還記得我知道這件事情時興奮到不行(笑)。怎麼會這麼厲害,實在太高興了,我可以感覺到樂團全員都很興奮呢。但除此之外就再也沒發生過比這更另人驚奇的事情了,我是這麼覺得啦(笑)。

土屋:那個時候也正是海外人士對日本的大眾文化抱有興趣,來日旅遊人數變多的時期呢。雖然確實跟你剛說的支持層有關係,但我覺得不光只是這個排行榜上的成績,你應該也有感覺到你們的音樂正在從這個世界上慢慢擴展開來了對吧?

薫:這倒是呢。印象中也是那個時候,各個國家的FAN群為了要來日本看DIR EN GREYLIVE,還跟旅行社企劃這個行程呢。而且即使人數不多,但只要是海外來的委託的話,我想定期辦應該也不是問題吧。

土屋:確實我記得在2004年的時候新宿某家BAR裡面碰巧遇到從瑞典來的女性們,她們說「我們是為了看DIR EN GREY而來的」。超有活力的呢。還會寫這個漢字(笑)。

薫:呵呵呵呵(笑)。我想應該很難寫吧。

土屋:真的就是有這麼熱情的FANS呢。2006年之後你們也開始在美國活動了呢。

薫:那個啊,就真的是下定決心要好好地往海外發展的開始呢。2005年的歐洲行,比較像是總之去了再說吧的感覺,而去美國就真的是商業考量。去就有機會,不去就沒什麼都沒有。其實2005年的歐洲行程比較像我們在主導,由我們這邊的角度來提案這種作法。像是會場的人數也是,就是因為由日本的事務所來處理,所以才會想要找這種大小的會場來好好裝飾我們一番。但美國方面,就是由當地的經營者來主導。那邊的人就說首先要先開Showcase Live(以推銷自我為主)。所以與其說是我們這裡拿出意見,不如說是全權交給美國那邊處理。從現實的情況下開始的一條路。

土屋:這樣的話思考方式應該有所轉換吧? 畢竟和在日本完全不一樣,簡單來說,很容易想像得到就是不得不在刻苦的環境下開始。

薫:當初只是很單純地,既然提到要去海外開LIVE就去這樣。所以說實在我們自己沒有提過說要去美國這種想法。會去,從來都不是我們自己決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由海外那邊來問我們要不要做。那個時候也是一樣,當我們決定給美國的唱片公司發CD時,對方當然也會要求希望我們能夠去開LIVE。當然情況相反過來也是,既然能在美國開LIVE的話當然也會想要發CD。所以(20063/21)紐約和洛杉磯(3/23)這兩場LIVE,真的對往後海外的活動上有著非常大的影響。

土屋:實際在那邊開LIVE之後感覺如何呢?

薫:對於台下的表現,當時我沒有什麼特別的記憶耶。只記得來了好多當地的關係者呢,有點不敢置信這樣。

土屋:而且去美國活動之後馬上就有成效了呢。就是20068月參加“FAMILY VALUES TOUR”

薫:就因為能夠立刻參加“FAMILY VALUES TOUR”,才能夠一直走到今天這樣的局面吧。這也代表DIR EN GREY這個名字是能帶動銷售量的。

土屋:而且主辦這場的KOЯN,可是對DIR EN GREY抱著非常大的期待歡迎你們加入的呢。

薫:是這樣沒錯啦。只不過參加這場巡迴的樂團大概有10團左右吧(笑),我的感覺裡都是一群很有趣的人呢。而且我們出場的位置很奇怪(笑)。DIR EN GREY雖然是後面算來第5個團,但當時在美國可以賣5060萬張左右的10 YEARS,卻在我們前面一個表演。那個時期他們參加MTV Awards得獎儀式時,還可是用高級大禮車出場這麼受歡迎的程度呢。我們明明一點知名度也沒有,搞不懂這是怎麼一回事(笑)。

土屋:不過冷靜一點來看,這就只是想法上的不同而已呢。應該很多人都是從那裡開始認識DIR EN GREY的對吧。

薫:像在美國第一次見面的媒體人士,都是說在“FAMILY VALUES TOUR”的時候知道我們的。說到這,這段期間有一位來拍攝我們紐約(201112/12LIVE照片的攝影師,這個人在2006年的Showcase Live也有去。2011.12/12LIVE結束後他這麼跟我說第一次在紐約場,當時覺得只是個沒內容又無聊的樂團,但現在完全不一樣了呢(笑)。我想當時有去看的人應該也會對現在的我們所有改觀了吧。

土屋:原來如此。我想參加“FAMILY VALUES TOUR”應該充實感很大吧?

薫:其實當時空氣中都彌漫著必死的味道。很難走進(演出者們的)圈子裡,大多都關在自家大門裡面呢。但為了今後著想不得不努力在這裡生存。所以雖然不是說要到完全融入但要強迫自己去適應那個環境。這個時候我們是邊製作專輯THE MARROW OF BONE邊開巡迴LIVE的喲,在BUS裡面就是一直在作曲。所以每晚幾乎都在喝酒,沒什麼交流。其他樂團的LIVE我每場都看。樂團跟工作人員的人數真的很多,即使剛淋完浴剛開完LIVE,也是馬上衝去看。隨著整場LIVE接近後半,連工作人員們都會跑來看(大字等級的樂團)LIVE,自己要去找空隙呢。你想想看你淋浴的時候背景音樂是DEFTONESLIVE真的是超奢侈的(笑)。

土屋:根本就是音樂祭了嘛(笑)。那個時候一起參加的10 YEARS,後來在2007年還有來日本跟你們一起參加巡迴LIVE呢。

薫:因為跟幫我們打理美國巡迴LIVE的人是同一個人,對方就說可以一起在日本巡迴嗎?,想說如果是10 YEARS的話他們的性情也都知道了所以就覺得沒問題。

土屋:我記得那次跟他們聊到他們說「DIR EN GREY不管是團員還是FANS都很棒呢」。

薫:這次(20111112月)也有一起在南美巡迴,大概是久久沒見,一開始彼此都有點生疏呢(笑)。到中途大概就有回到以前的感覺了吧。

土屋:自從“FAMILY VALUES TOUR”結束之後,有沒有覺得自己掌握到了什麼然後在LIVE上表演出來的呢?

薫:這個嘛……好像有,又好像沒有這種感覺,在我自己心中盤旋一段時間呢。能夠參加是真的很棒……而且還牽動接下來的活動。而且自從“FAMILY VALUES TOUR”結束後,要不要一起巡迴啊?是我們接到各式各樣的邀請最多的時期呢。只是,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當然還是在日本的活動,而且我們很常都是(邊開LIVE)邊製作音源,實在很難再參加……。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有參加那場巡迴我真的是覺得太棒了(笑),雖然這麼想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土屋:舉例來說,它有著什麼樣的魅力嗎?

薫:可以跟很多樂團一起巡迴之外,當中又有兩大巨頭呢。2007年也有跟DEFTONES一起在美國巡迴,DEFTONESFANS(在台上不是DEFTONES的時候)完全不會動,你就可以發現喜歡DEFTONES的人有多少。果然這個樂團實在太強了,光是可以一起巡迴就覺得自己也變得很有份量呢。加分不少。舉例來說,雖然我想他們也許不是會推你一把幫你前進的樂團,但在看過DEFTONESLIVE之前,我覺得LIVE就是上台表演然後結束。但在看過之後我就很後悔為什麼在LIVE結束之後沒有做些接續的動作,或是殘留些什麼。應該要留下更多印象才對之類的吧。

土屋:薫くん很喜歡DEFTONES呢。有從他們身上得到什麼嗎?

薫:我每晚都會去看他們的LIVE,我覺得他們給人的感覺就是就這是我這樣。我只有這個,但這樣就夠了。我覺得是一種很清高or純靜)的存在呢。他們站在台上的姿態就好像在說著我就是只會彈這些,這樣你們就滿足了吧,真的很酷。我覺得這樣的人力量感十足,是很獨創的個體,在“FAMILY VALUES TOUR”和後面一起巡迴我都強烈地有這樣的感覺。不禁覺得為何我們做起來總是很簡簡單單地感覺。我是沒有要否定我們所做的事情,但我覺得如果能做到那樣的話我們自身會更有力量之類的吧。

土屋:是查覺到自己的不足想要給自己加上新的能量這樣的時期也說不定呢。

薫:就是說啊。只是就算有查覺到什麼就立刻補上也是沒辦法的事,不要出無謂的力慢慢前進,開始將自身投入其中這樣。

土屋:你們團員自己有討論嗎? 今後的DIR EN GREY應該怎麼做之類的。

薫:在邊製作音源討論曲子應該如何發展的時候有稍為提到一下。不是只是小動作修邊幅,而是想要徹底地找出一個方向這些話不是只有我這麼說,其他的團員也都是這麼想的。講到滿多關鍵的點呢。

土屋:可以說說是什麼樣的關鍵呢?

薫:像是全是爆發性的”“黑暗的東西或是一個腸子通到底的東西之類的,這種關鍵的想法從大家口中一一說出來。所以並沒有要硬展現出樂團的強大之處,而是選擇我們自己心中的某一塊地方,選定之後去深入追究這樣吧。

土屋:一旦這麼思考的話,當然除了會影響到LIVE方面的表現之外,我個人覺得音樂方面也是有影響到,例如『UROBOROS』(2008年)。你會覺得這張是你們去美國之後自然而然所呈現的成果嗎?

薫:其實我也不知道耶……。關於『UROBOROS』,並不是抱著差不多也該出專輯了的心態來做的。從以前到現在用這樣的心態來做的專輯確實有,但到了這第7張,如果我們不把它做得有聲有色、即使未來還在但如果這張專輯不將它做到最亮眼的地步的話,也許我們樂團會就此結束也不一定,不禁開始有這樣的危機感。所以,算是將我們內心的感受很老實地做出來的一張專輯。因為這樣的心情實在很強烈,但我想海外的活動多少也有影響到就是了……

土屋:雖然經歷這麼多海外的活動,但回顧DIR EN GREY曾經走過的路,想要去修正的心情還比較大是嗎?

薫:沒有錯。以前就認識我們的人也好,或是現在才認識甚至是以後才知道我們的人也好,我希望他們都會覺得這張專輯是最棒的。


如果我說『UROBOROS』是DIR EN GREY架構新時代的基礎,我相信大家都會默默點頭吧。只是,在到達同樣的作品之前,團員自己的內心中,不斷湧出的創造欲與共存的精神性間也存在著糾葛。唯一無二的音塊是如果誕生的?世界巡迴又是如何持續進化?不斷向一個個禁欲挑戰的他們,造就成現在的模樣。


土屋:以『VULGAR』(2003年)到『THE MARROW OF BONE』(2007年)的專輯來說,都可以很強烈的感覺到是當時美國正盛行的Heavy Rock要素。當然你們現在正在做的不是這樣的事情,但如果回顧DIR EN GREY的歷史,當中可以看出非常有趣的現象呢。更早期的藝人,對於洋樂會抱著自卑感的人其實不少。如果問這些人有如何更接近洋樂?,就會用某種特殊的取向來泰然以對。但是,DIR EN GREY卻不會給我這樣的感覺。正因為這樣,對於這個音我贊同到很想知道是怎麼做到的,而且非常非常地感興趣。所以我想有去海外活動這必然是影響的原因之一。

薫:該怎麼說呢……。基本上團員之間都認為,講到樂團原本的方向性,基本上就是要朝越來越激烈的方式前進,一直都是做我們才做得出來的表現方式。然後在去很多國家的時候會去聽藝人和工作人員的談話,累積知識,該怎麼樣才能做出這個音? 怎麼做到這樣氛圍的曲子? 用我們自己的方式來研究……對於海外我們也是會有自卑感。所以到『UROBOROS』為止,我們都很堅持這是日本才做得出來的東西。雖然我們也對海外錄音很感興趣,但無論無何,我們還是想讓海外的人知道即使在日本我們也可以做到這種程度,我們想用這點來決勝負呢。所以即使(有人)很果斷地說這個音就是學(洋樂)過來的味道,那我們就盡量不去往那邊走,而是開拓我們自己的取向。用我們自己的方式來感覺,如果這麼做是很有趣的話,那這首曲子就會朝這個方向來定形。決定了一個方向之後,就去抓出別人沒有做過的東西。但這次在做『DUM SPIRO SPERO』(2011年)的時候我突然當然我們最基本的激烈度並沒有改變,不如我們來試一次就像海外的樂曲那樣磅~!(很氣勢磅礡)的那種音看看怎樣?有這種想法,可是我又想到我們做不到,只憑我們的力量是沒有辦法的。而且從以前到現在我們已經全力以赴堅持這麼久了,所以在做出來之前因為我們還沒有做過這個我應該要這麼說才對。然後,我又將眼神投向那邊(海外),就在想到底怎麼做才能使我們的音色更有味道,腦中閃過這個想法之後就改觀了。所以我們才開始給海外混音。

土屋:我想在製作音源的當中,應該會有很多機會可以查覺這是屬於自己才有的風格。當然,我想這是光聽專輯也可以理解的東西,然而實際上LIVE就是一直重覆的舉動,我想應該多少都會讓表演者抱著保持下去的想法吧。

薫:嗯~就像一起巡迴的樂團我當然清楚,大家真的很都厲害。而且,每次都一樣呢。即使換了場地,一樣開著相同的LIVE。而且開越久精確度也越來越好。不但和我們的作法不同之外,他們不太會因為時期的不同而去改變表演方式。真的就像在看一樣。但我們不是這樣,因為就是在這個場地,因為就是在這個場地表演,所以會想與大家更有共存的感覺吧。即使每一場都來看的人也覺得很有趣,想給人怎麼今天的LIVE不太一樣的感覺。但看到他們的做法之後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

土屋:我想只是單純地想表現統一,不是話就是不同次元的東西了吧。

薫:即使今天表現不好,但卻很另人興奮,好像有感覺到什麼似的,就這樣一場一場地開不去也不錯吧。也剛好遇到那個時期(跟DEFTONES一起巡迴)之後我狂想這個問題。我開始學習很有氣勢地站著讓自己看起來很有力量,除了加強這個,我還希望可以表現出這是這個場才會出現的我這樣。而且……以前我們LIVE的曲順每天都變動的很誇張。最近反而不會這麼做了。而海外那邊的作法,則是會讓你很清楚地明白每一場LIVE的不同之處。為了讓精確度越高也意謂著固定不動的曲順,但也可以漸漸展現出那高度的集中力。偶爾,我們會有將還沒有表演過的曲子並排順著下來表演的日子,結果在LIVE結束後就會聽到團員在說今天的表演有點糟”“果然啊之類的話(笑)。今天要試這些曲子可是大家都同意的,不是我的問題喲~邊這麼想邊聽他們在講(笑)。

土屋:哈哈哈(笑)。在你們去海外開過數不清的LIVE數目當中,有哪一場讓你感到滿意的嗎? 以前某個知名老練的樂團團員也曾經說過,在上百場數不清的LIVE當中,也只有12場該夠真的讓他說出滿足!這種話。

薫:我有同感。因為這是各方面都必須要達到一個標準的事情。即使是團員間,對於同一場LIVE有人會覺得『很好』但有人卻會覺得『不行』一樣的意思。但就算感到『不行』的LIVE,也會因為是今天(某些原因)的關係所以也是沒辦法的事不是嗎? 好與壞的基準都會因為今天的狀況來加以調整吧。要全員都有一致的認同實在是很難,如果只問我自己滿意的話,是最近的LIVE呢。有2場,一場是2011812的倫敦,一場是20111223的洛杉磯。

土屋:首先可以先談談整場倫敦公演的事情嗎?

薫:巡迴的第一天是參加“Wacken Open Air”201186),那場嚴重不及格。完全沒有驚人的表現,心中充滿怎麼都無法振作的失落感(笑)。我的心情一直無法變好,團員間的氣氛也很糟。也正因為發生這樣的事,所以我們希望可以一點一滴地,提高在LIVE上的精確度,所以先把自己歸零。雖然說是歸零……但其實是創作出更多的可能,而且那又是巡迴首場前的音樂祭,很多東西都還沒有準備好。但都跟來看的人沒有關係。所以從那次開始,在拿出更多幹勁死命地開下去的過程當中,好像有所收獲似的感覺,就是在那一天2011812的倫敦)。想要從前面幾場當天所得到的東西從這裡開始演奏出來這樣。而且,也不是說演奏合還是不合這種事情,而是非常有氣勢的東西一個接著一個衝出來。也因為這場LIVE將之後的巡迴整個接繫了起來的感覺。而且雖然這麼講不太好,但畢盡能夠做出讓我們都滿意的LIVE,反過來說也意謂著“Wacken Open Air”是值得我們會心的一場LIVE

土屋:那一場在日本可以上網路看生放,給人的印象的確不是DIR EN GREY應有的水準。

薫:也因為這件事情起頭,我覺得還有很多很多沒有做到的,跟一定要驅使自己更加強大的,這些想法一個一個冒出來。還有啊雖然那一場表現不好,但是最近在出席音樂祭可以發現,我們(在海外出場的位置)已經可以在應該的序順序下上台,以我們的認知度來安排。

土屋:但我想認知度的多寡也不能完全代表一個樂團的價值吧。那麼,另一個洛杉磯的公演呢?

薫:那場巡迴本身不管是在那個場地都是很好的LIVE。對於樂團也是,對於整體也是。但無論如何一定要往極嚴格的角度來看的話,那就是京くん的喉嚨過於勞累……。那場巡迴最後一天在洛杉磯的LIVE也有拍攝,但即使有拍攝卻也不能用,因為京くん的喉嚨已經到很嚴重的狀態了呢。在那場巡迴當中有種…”從頭做到尾的感覺,我們走了這麼久應該要有的表現就是這樣,包含日本加起來這半年左右的巡迴,稍為有些看到成效的感覺吧……。從開始去海外開LIVE到至今的氛圍當中那次感覺是最好的一次呢。還有就是啊……覺得終於有種應該在我們自己範圍之內的FAN吧。在這場巡迴之前慢慢開始感受到。畢竟,女性FAN的人數是真的很多,但當中還是有人是為了看我們的LIVE而來的。

土屋:理解現在DIR EN GREY最真實的樣子,並且接受。

薫:嗯。而且我們在已經不在走海外所謂的流行了,會那麼看我們的人也漸漸沒有了,現在會來看的人都是喜歡現在的我們。雖然這場巡迴也有較小的會場,但相較之下比較容易看明白一些事情呢。我們還有這些人群的支持,能夠繼續開LIVE。終於從比較合理的感覺下開始持續進行吧。

土屋:開始持續進行這句話真是棒呢。


        日本與海外的不同。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差異性,是無法用語言說清楚講明白的,也許在體驗每次旅程各個國家的差距當中,他們也邊尋問自己DIR EN GREY存在的意義吧。轉戰世界本來就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但不管什麼樣的試練,都能成為今日成長茁壯強靭的糧食。眼前所看到的並非架空的故事。也許,也可以說是將夢想化為希望的故事吧。他們所開拓的道路目前仍在永無止盡地漫延下去。


土屋:在2011年年末的巡迴,除了北美也有安排南美,這兩個地區我想應該是不一樣的感覺吧?

薫:這個嘛真要講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FAN對我們的熟識度吧。雖然2010年我們也有去巴西的音樂祭和智利,但是這次巡迴第一次去的地方比較多,好像LIVE上很多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那種感覺就像~以前的我們,(國內)一出場時看到台下的樣子吧。台下的人雜亂無序地蠕動著。要說第一次感覺最好的,就是阿根廷吧。墨西哥的場地很微妙,很像日本日比谷公会堂)野音的場地,前面只有一點點站席區,後面就是一楷一楷搞不清楚是座席還是樓梯的石楷。所以在LIVE上要炒熱氣氛跟製造空氣感是有難度的呢。但是卻來了非常多人。秘魯就是野外的舞台了。也跟野音很像,但是只有一塊站滿感覺好冷清啊~(笑)。而且又像大阪厚生年金会館舞台與客席之間有一段很奇怪的空間,距離還滿遠的呢。後台好像廁所味道很~~臭!牆壁也像廁所會貼的磁磚又冷然後好像蟲子的生物飛來飛去,放一塊三明治在那邊(但因為很多蟲子會停在上面)也很難拿起來呢(笑)。如果有包一層包裝紙我還可以接受,但沒包直接放著我實在是吃不下去啊(笑)。

土屋:雖然這好像小說裡面常常會看到的那個很搞笑的片段,但現實當中,當你們開始大規模地在海外辦巡迴之後,苦難的遭遇也隨之變多了對吧?

薫:是真的都沒有在休息的感覺吧。一直都是集體行動,集體生活這樣。基本上大家都是待在BUS上。當然知道和自己的國家多少有些不同,(但我也不會事先做功課)就算去過再多次海外我還是完全不知道那邊的地理環境,吃的東西也不合胃口。我想我的內心應該並沒有安於現況,應該某種程度上是帶著意志在海外各地巡迴的。

土屋:光從移動面來看,我想應該很辛苦吧?

薫:如果只看移動面的話其實是很輕鬆的喲。像在美國都是搭BUS,即使睡著了車子還是會開往會場。南美就比較累了,全部都用飛機移動,器材也是我們自己搬。出發的時候明明還是早上,到達(下一個國家)時已經是半夜了,都不知道要睡還是不要睡行程超趕的呢。今天,(因為要調時差的關係)必須在飛機上強迫自己不睡,要考慮到這種程度才行,這真的很累人啊。

土屋:沒什麼想像力的人可能會覺得用飛機來移動,好羨慕啊這樣吧(笑)。才不是這麼一回事呢,如果把移動距離或是時間長度等也想進去的話真的很累人。

薫:累死人了呢。因為在海外開場的時間比較晚,LIVE結束後回到飯店都已經12點左右了。就算這樣還是要零晨3點爬起來退房,趕去機場才行。總覺得今天根本不需要住飯店吧?(笑)。光是這點,在美國就輕鬆很多呢。

土屋:就算身體時鐘已經調整成當地的時間了,結果馬上又來一個弄亂的行程,也是有這種事呢。為了保持繼續行動下去的動力有下什麼工夫嗎?

薫:我決定不要讓自己去想那麼深入的事情。因為一旦去想的話,就會開始很在意,某種程度上,我會對很多事情識而不見,只集中在我們自己的事情上。這麼做就覺得自己可以支撐下去。而且生活很健康呢。我在BUS上也可以睡得很好,吃的食物也是蔬菜居多。我們不能一直只吃披薩啦!身體好像在散發出這個訊息似的(笑),所以就會去超市買沙拉。真的很健康。酒也不會喝得很誇張。

土屋:這麼說的話,日本巡迴不管從哪方面看一切都是很受惠的環境呢。

薫:但是,在日本的場合下,因為各方面的工作人員都很足夠的關係,所以會很希望呈現很完美的LIVE,反而搞得自己很緊繃。在海外我倒比較放鬆,因為工作人員沒那麼多。上舞台之前,在日本還要先經過56個工作人員(舞台監督、髮型師之類的),海外則是SE的時候你們就上去吧,只有團員5個人在舞台旁邊等待上台時機。然後“OK上台了!跟團員們講完就上台這樣。在海外的好處是我會把力氣拿掉,把氣勢藏起來(大概是說多餘的吧),反倒是比較好的呢。在日本的話不是常常會來個冠名巡迴嗎? 像是要在這樣規模的場地開才有辦法怎麼樣之類的。也很重視看的人的觀感。如果是專輯巡迴的話,這張專輯的曲子就要全部排上去。要考慮各種曲順。我們在海外還沒做到這樣的地步呢。就算沒有表演到專輯的曲子大家還是很HIGH(笑)。作法都很自由。所以反而在日本沒有顧及全部就不行,會有這樣子的想法。

土屋:我想應該有在海外特別受歡迎的曲子吧? 我想應該會因為不同國家受歡迎的曲子也不一樣呢。

薫:也有跟日本反應完全不一樣的曲子呢。就像「ROTTING ROOT」這樣的曲子,爆發力完全不一樣呢。曲子一下之後台下就嗚哇!?很期待似的,歐洲跟美國就是這樣。還有「鼓動」也是。在日本的話台下比較偏向站著聽,可是在海外卻可以一直跳一直跳呢。反倒是速度超快的曲子他們則是抓不到拍子也跟不上,還不如就算了吧似的(笑)。就像「残」。有時候會表演還沒有發表的音源,然後他們就會出現很錯愕的表情。所以在海外就會以已經發表的曲子,還有在Youtube上公開PV的曲子來安排的曲順呢。但即使會來看LIVECD的人還是不多。去年和前年都是這樣,海外對於UROBOROS的曲子都沒什麼反應呢。對於有發單曲的曲子跟「VINUSHKA」倒是很熱烈,除此之外都好像沒聽過似的。但是,這次在巡迴DUM SPIRO SPERO2011年)專輯時,對於裡面的曲子反應都超熱烈的呢。只是認出是什麼曲子的時間比較慢就是了。可能是新曲問世的時間比較短,大家吸收的還不夠這樣。所以正常而言任何藝人在做新專輯巡迴的時候,還是會挑熱門的曲子為主,然後選幾首新專輯的曲子放進去來做。但(海外的藝人)很常跟我說別在意我們也會在LIVE上表演沒表演過的曲子。所以我們現在也會這麼做了(笑)。

土屋:而且,也沒有非得得到多熱烈的反應對吧。像在海外公演時,「dead tree」演奏到Arpeggio的地方(京さん)不是會舉起手打拍子要大家跟著一起做嗎? 可是在日本卻從來不會這樣。這一點在旁邊演奏的你有什麼樣的想法呢?

薫:是沒有不理解他為什麼這麼做,只是覺得難以執行而已吧(笑)。一半也覺得他會這麼做很有趣呢。但我個人認為不管哪個做法都往好處想是比較好的呢(笑)。所以就算在海外這麼做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在日本這麼做的話,我想大家應該會覺得這群人怎麼了!(因為在日本)現場的氣氛都是讓台下的人來處理的不是嗎? 就連我們自己也都被傳染了,好像如果沒有立刻這麼做就不對似的呢。嗯我最近開始想我們也差不多即使在日本也讓自己放鬆心情來做之類的吧(笑)。

土屋:也許在日本的場合是有這個傾向,希望由觀看的人來決定應該怎麼做之類的呢。

薫:確實呢,如果現在演奏的是比較安靜的曲子,旁邊的人會跟著台上的人唱的話就會被反應我不是來聽你唱歌的!(笑)。

土屋:真的會呢(笑)。那麼今後對去海外有什麼打算嗎?

薫:當然是希望可以做到跟日本同樣規模的巡迴,也想讓海外的人看到像我們在日本會用的那些裝置。這樣也可以讓來看的人感覺得到我們的變化。

土屋:像我在國內看過的,DIR EN GREYLIVE上使用的影像和照明,目前在海外還沒有做過呢。

薫:所以光是照明就可以讓氣氛整個不一樣。海外的話每一場每一個場LIVE,照明師都是不同的人。因為那都是當地的工作人員處理的,所以有亮到刺眼的時候,卻也有暗到見不清楚的時候,很困擾呢(笑)。而且當照明很亮的時候我會覺得很不好意思(笑)。

土屋:因為暗的時候比較多嗎(笑)。雖然去海外已經是你們平常的活動範圍之中,但你們會刻意展現自己是日本人的事情嗎?

薫:我已經沒有那麼在意了耶。我覺得都是一樣的。當然日本還是我最喜歡的地方,這一點是不會變的。現在日本依舊是我們最主要的活動基礎,然後從這當中也對海外也抱著同樣的想法前進,我是這麼希望的。

土屋:在巡迴規模一年比一年大的情況當中,對於DIR EN GREY尚未踏足的國家或地域,有哪裡特別想去的嗎?

薫:嗯~……沒有特別想去的耶。也許西班牙吧。我們還沒有去西班牙辦過LIVE呢。雖然我是想去看足球啦(笑)。再來就澳洲吧。其實已經有過邀約,但目前還不能去呢。

土屋:東南亞細亞地區也還沒有。再往西側一點,最近往印度辦LIVE的藝人也漸漸增加了呢。

薫:那裡的話我比較想去旅行呢。不過啊,我已經變成即使是旅行而出國我也完全沒興致了(笑)。現在一想到海外直覺反應就是“啊!好累!”……在日本行程上比較沒那麼趕。護照也已經被(海關的查證)蓋章蓋到沒有地方可以蓋了(笑),不得不去增加位置。而且,每次我回日本的時候,在機場緝毒警犬就最先停在我這裡,所以警察就非要檢查我的行李箱不可,翻我沒有暗袋之類的。明明其他團員很簡單就通過了我就要那麼麻煩(笑)。每次那隻狗一過來我就心想“又來了!”(笑)。

土屋:真的是災難啊(笑)。不過我們都已經善自認定DIR EN GREY是很具有日本代表性的樂團。

薫:沒有沒有沒這回事。

土屋:但是,姑且不論在世界各地巡迴,能夠登上各國重要的音樂祭,在日本還沒有其他樂團做得到呢。

薫:而且,事先告訴我們今天這場是很重大的音樂祭,一到現場之後馬上就可以理解它的重大之處(笑)。日本的話參加日本的音樂祭興致其實比較低,但如果能出席的話應該也是滿有趣的,而且為了(FAN層)更擴張出去即使出席也沒什麼不好的,也剛好時間可以配合就納入考量。只是,會希望來看我們的人是以ONE MAN的心情來看的。隨處都看看的心態我比較不喜歡……就是那種剛好走到這就看一下的這種心態。希望大家是因為我們所以來看的。







譯 - Kuja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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