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Kyo x FREETALKING



搞笑


京:雖然在音樂圈我並沒有特別喜歡的人,但是我從以前就超喜歡松本人志。自從從事音樂相關工作的我也不曾有想要當搞笑藝人的念頭,所以我想松本人志在我心中是很獨特的存在。我總覺得松本人志的搞笑裡面藏著惡意。不過我個人對DOWNTOWN(松本人志跟濱田雅功組的搞笑團體)還好,我只注意松本人志而已。他有出HITOSO MATSUMOTO VISUALBUM這種系列的DVD,我都覺得裡面有著很奇怪的想法呢。但說實在,我在看他的書的時候,也不會特意想到很深的地方去,就只是用很平常的心態來看而已,可是卻非常喜歡。書以外全部(有掛他名字)的東西都會看,像電影。

土屋:你所謂的惡意,可以用具體的方式說出來嗎?

京:我想搞笑也是分很多種類的,總之目的就是要讓大家開心。松本人志也許也是這麼想…但我總覺得他是站在自我滿足的角度比較大。還有看到短編小說也是,“搞什麼這誰啊!”這樣的東西真的很多。完全不是站在要讓大家接受的立場來做事情。只做自己喜歡的事情,真的了解的人笑就好了,這樣的行事風格(跟我)還滿相似的。就是這種獨特的世界觀吧。看電視也是,像大家看了都會笑的節目,我個人是完全笑不出來的呢。雖然說這個有點偏掉,ONE PIECE這套漫畫喜歡的人超多,但我卻很討厭。松本人志大概也是用這樣的方式來反抗來表現的吧。追究到底我也說不清楚,但覺得他的味道跟別人不太一樣。

土屋:因為跟自己有共通點所以比較感受得到吧。那麼在知道松本人志之前,就已經跟搞笑這個領域有所接觸了吧。

京:這是當然的,我本來就很喜歡。在我的年代就有Drifters可以看……。但是,那種型式的表演很明顯就是要讓大家笑不是嗎? 就我看過的,都是這樣的感覺。所以比起其他人的搞笑,“完全是為了自己才做的”“惡意的感覺”“這篇短編小說感覺另人討厭”這樣子的諧星,我比較喜歡(笑)。

土屋:那還有喜歡其他的諧星嗎?

京:雖然風格不太一樣但(千原)せいじさん也不錯。雖然沒有惡意的感覺但很自由。像這種比較極端的諧星,意外的我都還滿喜歡的呢。

土屋:因為想做而去做,這點也許都是表現者的基本,然而松本人志能夠擄獲人心的是他那十分強烈的表現。當然,這也可能是他在背後經過高度計算後的結果。

京:說的也是呢。聽他講話,你完全不會感覺到這是一個性格極好的人(笑)。但就是很吸引我呢。在死之前一次也好,最想見的人就是他吧。但並沒有一定要講話。只是因為我知道他,但他卻完全不知道我的關係。所以見見面就好了(笑)。(少女~~~)

土屋:這純粹就是FAN的心情不是嗎(笑)?

京:是這樣嗎? 我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個FAN。但真的就只是很喜歡這樣。

土屋:跟京くん想見到松本人志的心情是一樣,想見到京くん的FAN也一有的不是嗎? 那你有稍為體會到那些人的心情了嗎?

京:嗯~……即使說了喜歡…大概是因為什麼樣的人都有的關係吧。我對於大家口中的“喜歡”,不是很相信就是了(笑)。也不是說故意要去否定,只是我覺得他們所說的喜歡跟我所想的應該是不一樣的東西吧。“啊,你的心情我懂呢”盡管我聽到這樣的回應,但對方根本不看電視,我就會覺得“嗯~……”(笑)。

土屋:其實不只限於樂團,即使有非常喜歡的偶像,也有人會突然某一天用不在乎的語氣說“我畢業了”不是嗎?

京:沒錯,就是這樣。所以說…喜歡這個詞真的是個很曖昧不明的情感呢。但我已經喜歡松本人志十年以上有了,這份心情沒有改變過。

土屋:這是愛了吧(笑)。

京:沒錯。所以你告訴我“我已經喜歡23年”我只會有“喲”的反應。

土屋:確實可以在經過的時間當中,來確認是不是真的喜歡這件事情。

京:雖然當初我喜歡他,但如果那個人興趣變了,表現變了已經跟當初的喜歡不一樣的時候,離開也是當然的不是嗎? 所以要很自然地直到現在的自己都很喜歡的話,那就是與自己有共通的地方。所以,在我們的FAN當中,從結成開始到現在一直都很喜歡的人我想是有的,也許這些人都不曾改變過呢。

土屋:我想每逢遇到這樣的問題應該不管是自己還是對方都有所改變的關係,不過有的人會因為對象改變卻跟著一起跟進的情況也是有的呢。

京:而且如果朝大眾能接受的方向去改變的話(喜歡你的人)也許就會變多也不一定。但如果朝反方向走(喜歡的人)減少也是正常的不是嗎? 而且我們也將近都走刺激的方向……所以對於真心喜歡我們的人我真的很開心。

土屋:這應該是屬於感性的一種吧。

京:也許是吧。基本上音樂風格可能有所改變,但想要表達的、還有我(曲和詩)所說的根本並沒有改變。難道他們真的願意為我們改變成這樣嗎?

土屋:如果拿DIR EN GREY表現出來的東西來說,可以發現沒有所謂一般聽了會笑的元素,雖然偶爾可以在LIVE上看到京くん的笑顏。因為我不了解這是不是(在某首曲或時間點上)故意做出來的笑容,所以(京くん)在什麼時候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呢?

京:我只能說這就是一個很自然而然的舉動吧,單純想要笑出來的時候就笑,即使那時我沒有笑,但我有感覺到我已經交出100%的自己,也有傳達到FAN的身上去吧。要說對FAN的福利,我這邊幾乎是零呢,每一次LIVE結束的時候,我不像會其他團員一樣大家圍在一個地方丟東西給台下,也完全不會說“謝謝!”這種話。但如果我想這麼做的話我也會去做的,就只是如此而已。我想講所以我才講…這樣吧,基本上我是很自由的。

土屋:不過你偶爾會在LIVE結束的時候說“今天很開心”呢。我在聽過這麼多音樂家裡面,例如,如果說可以在一年當中開到100LIVE的話就會打從心底覺得幹得好這樣,所以都會數自己已經開了幾場LIVE,我很常聽到這樣的話呢。京くん是怎麼想的呢?

京:就像我現在說的,不是將曲子完美地唱/唱不好的問題,而是自己能夠多純粹、多率直地,在那個時候好好地表現出來吧,我想是不一樣的呢。腦中只要有邪念就完蛋了呢。自然而然湧出來的語言配上肢體動作……然而這樣對我而言大約是95%的完成度,剩下的5%就是有沒有和FAN成為一體吧。當所有的條件都達到的時候,我才會說出“今天很開心”這樣的話。

土屋:如果要講沒有做到這樣就不算是個成功的LIVE也不是這麼一回事,就是DIR EN GREY的主題其中之一的“痛”用藝能表演的方式呈現出來。只是在LIVE結束後,讓觀客都可以看到京くん的笑容。而這個笑容所發出來的力量,也有傳達到音樂、還有樂團裡面去,所以我很感興趣呢。

京:這個嘛…但是,這應該是其他的樂團也會有的事情吧(笑)。

土屋:怎麼說,不過也許只是代表這是一場另人開心的LIVE,但如果要說明白一點的話,就是笑顏是一個很另類的存在,這麼說吧。

京:啊~原來如此啊。所以才說狂熱份子真的很多不是嗎(笑)? 不過這樣也很另人開心就是了呢。


英雄


京:從以前,我就喜歡外表看起來就是壞人和思想邪惡的角色。最喜歡的就是人造人間キカイダー』或是『キカイダー01的人物。像“ハカイダー”。一身黑又帥,看起來很有頭腦的樣子(笑)。像英雄這種角色不是都會有既定的顏色來表示嗎? 我就不懂為何主角一定是紅色。雖然也是有黑色的主角……但如果這個角色沒有什麼陰霾的話,我就提不起什麼興致。總什麼哪裡不對勁。還有像鹹蛋超人那種當時的漫畫和戰隊,都是演因為人類破壞環境而誕生的怪物在地球上展開反擊,然後在被英雄阻止的故事不是嗎? 所以他們也不是(打從心裡)那麼壞的角色,是為了幫助大家為生的。但是,我想大家並不會這麼想…吧(笑)。還有,雖然他們並不是英雄但我以前就喜歡的異型,最近又開始注意起來。光是從宇宙而來的不明生物就讓人滿心期待呢。我啊,超喜歡UFO和宇宙人之類的。英雄嘛,像我剛剛ONE PIECE那種大家互相幫助、友情、愛情為賣點的內容,我真的超討厭的(笑)。因為每一回都是一樣的東西不是嗎? 但是啊,說到反派的一方,其實最初並沒有這樣子的角色的情況也很多呢。因為遭受背叛,或是因為親人做了什麼事情而踏上這條路之類的。我想這種事情在真實當中也是非常多的呢。

土屋:會特別喜歡看有這種背景的故事呢。

京:如果只是壞而已我就沒那麼喜歡了呢。像範馬勇次郎(グラップラー刃牙系列)那種壓倒性的極惡設定我就會喜歡,以角色而言(笑)。因為什麼原因而變壞就會特別引起我的注意。像一般的主角,連就一點點不好的地方都沒有不是嗎? 說實在,在現實生活而言,不管是多好的人一定都會有黑暗的部分。當你必須面臨二選一的時候,就一定會思考對自己有利的地方不是嗎? 而所謂的英雄,都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呢。

土屋:但這就是天性呢。不管在電視上再次看到『人造人間キカイダー』還是『キカイダー01』,真的都是很久以前的東西了呢。

京:那真的是我很小的時候看到的。有沒有在播過我也不記得了呢。我第一次買的唱片就是人造人間キカイダー』(的背景音樂)喲,爺爺買給我的。那個時候我對音樂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只對(畫著キカイダー)封面有興趣而已(笑)。我搞不好是從『キカイダー01開始喜歡的吧。主角不是也是個很畸形的角色嗎? (身體)一半是藍色、一半是紅色的(笑)。這種樣子我很喜歡呢。

土屋:“ハカイダー”裡面有英雄嗎?

京:沒有吧……。基本上,我就只喜歡反派角色,讓我覺得外表也加分的就是“ハカイダー”。只是最近回去看有點失望,有點嚇到這樣(笑),可見小時候看到的當時衝擊是很大的呢。啊! 我喜歡一個主角,他叫“デビルマン”。全身都是綠色的呢(笑)。

土屋:就如同他的名字“デビルマン”(笑)。

京:所以我也很喜歡看妖怪人間ベム呢。想成為人類,可是遇到的卻都是壞人,全是表現人類壞的部分……。雖然真的很恐怖沒錯,但這種的我比較喜歡。

土屋:還真是貫徹始終呢。那麼京くん有收集模型嗎?

京:我有デビルマン的模型。異形的模型也很多。如果是漫畫的話喜歡的主角其實還滿多的……像JOJO奇妙冒險。雖然主角不是壞人,但不管是畫角還是全部,都很奇妙地對到我的點。

土屋:你的意思是說比起角色漫畫更吸引你注意嗎?

京:沒錯。如果“啊,又是這樣嗎”我可能就不會看下去了。主角不是有替身嗎? 卻給我“竟然長這樣?”的感覺,一般而言主角不是都長得很帥嗎? 所以我反而很感興趣。像剛剛講的範馬勇次郎也是,一定要有種不一樣的特質我才會喜歡。像七龍珠受(同輩的)歡迎,也不是因為喜歡悟空,真要講我還比較喜歡小林。雖然他不強可是他很努力(笑),這種就很吸引我吧。當小林將達爾的自尊心一點一滴地挖空的時候(我沒看所以不知道翻對不對)真的超強的呢。有種“啊~這樣就對了呢”,還有看電影也是,看完的時候如果心情沒有變得很糟的話就代表我不喜歡這部作品。“看完舒服多了”、“最後有得到幸福真是太好了”這種電影我完全不看。我只看“為什麼…最後非死不可呢”這種類型的電影。

土屋:耐人尋味的電影也是有很多種的呢。看完之後真的會讓人覺得很消沈。

京:這種最棒了(笑)。我個人超喜歡(QuentinTarantino的電影,每次都只有我一個人在笑。就算在電影院,只要遇到“磞!”或是“刷”的場影都只有我一個人在笑而已,週遭都會看著我。他有部電影叫『Death Proof in Grindhouse(台譯:不死殺陣),最後一幕真是另人覺得超爽快的呢。(在電影院)看完時我真的超想站起來拍手,但我拼命將這個情緒壓抑下來……要忍下來還真辛苦(笑)。

土屋:即使在忙也都想去電影院看一下呢。明明最近大多人寧可等DVD也不太會去電影院看呢。

京:像這種獨特的空氣感真的很棒呢。看完回家之後,一想到那個場景都會思考“奇怪,這到底是怎麼拍的?”。我啊,只要看過的電影,都一定會買場刊。所以我超多本的。即使我沒有興趣,但一般的電影我還是會看,可大多都會後悔。但是因為我很喜歡電影院的感覺,所以我都會去電影院看。

土屋:我也喜歡去電影院看。在家裡看DVD那個感覺就不一樣了。

京:我懂我懂。而且我又是一部電影會看好幾次的人,所以非常喜歡的電影我就會買DVD,然後在家邊吃邊看。尤其是David Lynch的電影我一定會買,即使我看不懂他所表達的世界觀但我還是會看,每一次都會陷入思考。也會上網查放出的解釋,去理解他想表達的東西。

土屋:看來京くん對於電影會想要了解到最深的探求慾呢。

京:是啊。但基本上我不會查到那麼仔細。頂多覺得有趣的監督我會去查他其他的作品而已。

土屋:那麼京くん對於所謂的“血腥暴力片”沒有什麼興趣囉?

京:那對我而言是笑一笑就看完的電影。所以不太一樣。如果沒有在我內心深處產生什麼共鳴的話我就不會喜歡。“這種殺人方法也行得通嗎!?”就像這樣吧(笑)。但我一點也不想去理解。不過我最近覺得韓國電影很棒呢,日本有點輸掉了。

土屋:我最近也很常聽到別人說韓國電影很充實呢。但是現在競爭實在太激烈了,沒有砸下重金根本不可能。

京:就是說啊。但是韓國的電影品質完全不一樣。連演員的演技也是。在日本賣作的電影,大多都是偶像來演的不是嗎? 我最近看過的電影當中最好看的就是韓國電影『악마를보았다』(台譯:看見惡魔),主角是李炳憲。雖然李炳憲不是偶像,但畢竟也是人氣很高的演員,所以我並沒有很期待。我比較喜歡演壞人的崔岷植。但實際看過之後超有趣的,我整個對李炳憲的評價提升很多。也因為是這麼有趣的一位演員來演,所以我又看了一遍。

土屋:可以感覺到韓國演員對於演出的作品都有引以為榮的熱情。當然我相信這樣的演員在日本也不是少的,但是製作方面選擇人氣高的偶像來演這種打安全牌的思考模式真的比較多就是了。

京:就是說啊。應該說出發點就不一樣了吧。(韓國電影)可以感覺到以前日本電影的味道。有深度的負面情緒,人類心理的部分都有表現出來。有趣的地方很多呢。雖然話題已經走遠了,但我的英雄基本上壞人比較多就是了(笑)。


獎勵


京:“獎勵”到底是什麼……。我不太會做這種事情。我不是想要獎勵自己,而是我如果有想要買的東西買得起就買這樣。我覺得努力是應該的,如果努力就應該犒賞自己的話,那我每天不就要非得買東西才行了(笑)。

土屋:小時候上學時學校不是會有在你身旁表揚你的情況嗎?

京:對我而言啊,(表揚)是無緣的世界呢(笑)。像拿過第一名這種事情,從來都沒有過。因為都只有被罵的份,所以沒有什麼人獎勵過我什麼。家人也只叫我“努力”,沒有買過什麼東西給我……只會跟我說“再多努力一點”而已(笑)。

土屋:如果勤於獎勵,配合讀書跟運動效果都很好呢。

京:這招在我身上是行不通的。我是一旦沒有興趣就無法拿出力氣的人,即使我了解如果能超過自己討厭的事物就會變成很棒的東西,但在到達那裡之前我完全沒有辦法。

土屋:那麼對別人呢? 不過你可能也不會產生那種獎勵的心情就是了。

京:……可能真的不會吧。就算有也可能是不自覺的情況下呢。像送禮那樣。但我大概不會認為那是屬於“獎勵”就是了……。

土屋:那麼京くん在送禮物給別人時,會以什麼為基準呢?

京:就單純地希望對方會喜歡。很普通的想法。送的禮物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心意。所以關於這方面我沒有去想得太深入。

土屋:那你收過讓你覺得開心跟不開心的東西是什麼呢?

京:不開心的禮物……人偶跟護身符吧。到現在也是一樣,像工作不順或是受傷的時候,就會收到護身符和(千)紙鶴。有這樣的心意當然是另人開心的。但是,想丟又覺得不能丟,因為丟掉內心就會充滿惡罪感不是嗎? 要是糟天譴怎麼辦(笑),我明明就沒有錯為什麼要搞得一副我很抱歉…的感覺吧。所以,如果買了護身符,折了紙鶴,可以的話照張照片,將照片送給我這樣就足以表達大家的心意了。還有,送到人偶真的很另人困擾。我都已經是個3536(歲)的大叔了還送我熊的人偶到底該怎麼辦啊? 擺在家裡嗎? 跟它玩嗎? 買的人大概是覺得可愛所以就買來送給我然後到此為止。所以這種人都沒有想過收到的人的心情。想到這一點我就莫名地覺得火大(笑)。

土屋:但其實不過送什麼給自己都是很感謝的呢。

京:沒錯沒錯。就像“因為這是一套的所以請你帶在身邊”即使你這樣告訴我我也覺得很疑惑(笑)。如果假設成自己收到什麼樣的東西會開心的話,應該是很好理解的事情。也不是指一定要很高檔的東西,並不是這個意思。還有喉糖,老實說,我真的很討厭吃喉糖還有トローチ(喉糖的一種)(笑)。去醫院都會給,拿到一堆我真的超困擾的。這也是想丟卻又丟不掉的東西,給的量又很多,一天一定要吃幾顆才行(笑)。衣服我想大家也是絞盡腦汁選的,但著眼點又不同,牌子不是我喜歡的大小也不合……。不過像是泡澡或是按摩的東西,還有我最近每天都會去STARBUCKS,如果有商店的卡的話,這些對我而言真的是很大的幫助呢(笑)。有時候也會有“這個電影很有趣可以看一下”然後就送電影票給我,但我沒興趣的電影我也不想花兩小時坐在那邊看,所以幾乎沒看。雖然有這份心意我很開心,所以如果是可以買電影DVD的卡,可以讓我自己選擇的話我真的很感謝。再來就是硬碟的問題了(笑)。

土屋:雖然是可以運用的東西,但如果太多的話也是很另人困擾的(笑)。

京:還分保存用、攜帶用(笑)。只是有限制使用的東西真的很麻煩呢。但如果因為用不到然後就直接丟掉的話…又會覺得自己很過份。

土屋:就像被說“你其實想要商品卷對吧?”地另人感到意外。

京:沒錯沒錯。而且人家也是花了錢買人偶給我的不是嗎? 就會產生這種想法(笑)。

土屋:像是要買中元或是年終的禮品,看到百貨公司裡面一排一排的商品,那個不管是誰收到大概都不會覺得困擾吧。

京:我想是吧。但沒有會送異形的模形對吧(笑)。所以如果考慮到這方面的話,這就是送禮。(不是獎勵的意思)


團隊


京:首先,我最討厭球賽。如果要問我最討厭的東西是什麼,就是“牛奶”跟“球賽”。

土屋:兩個完全是不同的東西啊(笑)。

京:球賽絕大部分都是團隊(運動)。像棒球、足球。雖然網球、桌球跟撞球不太一樣,但小學、國中、高中的時候基本上就是大家一起比賽,還有橄欖球也是。但我真的很討厭參加。我對於團隊那種同謀感感到討厭。就像我剛剛講過那種ONE PIECE的感覺。我並不是想要批判什麼,只是覺得友情…是一個讓人焦躁的東西。

土屋:日常生活中京くん也非常討厭說出“大家加油!”這種口號吧。

京:團隊也是……也許,這團隊當中搞不好有(藏著競爭)呢,只要踢除誰我就可以成為第一之類的。我也不懂成為第一是什麼樣的感覺,可能是因為我也不喜歡團隊的關係吧。我在網路上都在玩戰爭遊戲,除了自己以外全是敵人的那種遊戲。而且我幾乎不參加團隊戰。雖然也曾想要得到幫助,但總覺得這麼做就會欠別人人情所以很討厭。那麼,大家可能會想我為什麼要組團? 確實樂團要說是團隊的話也沒錯,是一個群體,但我的共謀性幾乎是零。私下也幾乎沒有一起出去,真的只有音樂而已。即使在作曲的時候也不會說出“我們來做這樣子的曲子吧”,錄音時也是大家都在各自的房間錄然後在輸出(檔案),“做成這樣啊”知道曲子長什麼樣子之後,我在將歌的部分配上。但光是這樣也是有鬥爭呢。但並不是說我真的討厭友誼。我只是覺得還要去配合很麻煩而已。

土屋:這是當然的,我想在你心中還是存在著愛情與友情這樣的情愫吧。

京:所以每次當我受傷團員問我“還好嗎?”的時候這就是友情,我內心也覺得很高興。但你要我(無條件地)認為這個團隊全員大家感情都很好,我可是不會就這樣去相信的喲(笑)。即使我們已經是最少人數的團隊。事務所要說(和樂團一樣)是團隊的話,也確實是團隊沒錯,但我卻不這麼認為(笑)。

土屋: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京:雖然是自己人沒有錯,但事務所一年會做一次,對自己所屬的樂團有什麼樣的想法這樣子的問卷。每次看那個問卷我都發現很多人其實並不理解樂團在幹嘛,覺得還滿火大的。所以,雖然大家一定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團隊(笑)但我覺得這樣是錯的。我可以很直截了當地說我們樂團不是為了公司而做的。雖然…公司的人可能會覺得“很冷寞”(笑),但我反而覺得不要對我們有所要求。所以我真的很討厭團隊的共謀性呢。反正我一個人也做得來。

土屋:你是對於覺得自己待在大集團裡面會有種到安心感而感到討厭嗎?

京:就像上一個講的“英雄”這個話題,這也是我喜歡壞人的理由之一。壞人也好敵方也好都是一個人。絕對不會是一個團體。英雄的話大概都會有45個人的團隊不是嗎? 雖然壞人全是些無名小卒,但也只能是無名小卒呢。大致上,最後都會被所謂的“英雄”5個人合力對抗,然後使出什麼必殺技將敵方的BOSS打倒不是嗎? 我每次看都覺得“為何是15!?”(笑)。雖然大家合力這個舉動我了解,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土屋:確實壞人都不會有什麼團隊活動呢。

京:沒錯沒錯。所以我就是喜歡一個人就可以做的事情。像運動也是喜歡高爾夫勝過足球。就算孤獨,就算只能一個人戰鬥,如果有出錯也全是一個人的責任,一方面也會給自己很大的壓力。

土屋:也許DIR EN GREY從旁看是一個團隊沒錯,但實際上接觸之後就會發現,大家每一位都是獨立一體成立的樂團呢。

京:團員要說敵人也是敵人呢。對團員默不吭聲開個LIVE唱著歌,雖然我並沒有以這個為目標但也許心中是這麼想的吧。

土屋:但是這樣連自己存在的意義也會有所疑惑呢。

京:那這樣的話自己說出來的話也會變得沒有服說力。我想大概…大家也都會覺得我們是個別的存在不是嗎? 總之,我討厭不果斷的感覺。

土屋:如果你們之間的關係搖擺不定的話,我想應該是做不出『UROBOROS』和『DUM SPIRO SPERO』的吧。雖然前面也有講到一點這個話題,但明知道樂團必然是集體活動的京くん,為何還要踏入這一塊領域呢?

京:因為我,完全沒有其他想要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就只有“樂團”而已。但與其說樂團其實我更想做的是音樂,而為什麼會選擇樂團就是因為有興趣,然後想開LIVE……是因為這樣的關係吧。但,就算我喜歡樂團也不是因為抱著“大家一起加油吧”的心情,那要說是哪一種應該全是一群壞人的感覺吧(笑)。也許我才會喜歡上吧。

土屋:那麼刺激到京くん的人,就不會是那種團體競賽的氣氛囉。

京:如果將我那個時候流行的樂團人分成兩種的話,一種就是X(後來的X JAPAN)和BUCK-TICK這種風格,另一種就是JUN SKY WALKER(S)的風格,也就是分在樂團和偶像,以那種的情況來說,壞人就像是XBUCK-TICK不是嗎? 不管是外表還是音樂。那麼當然我覺得我自己可以做到的就是“這個”,所以就喜歡上了。在那之前我眼中的世界就只有英雄和主角而已。因為那時我不懂,很普通去上班有什麼意義。因為我覺得“如果想要做像是壞人的感覺的話,那麼就是這個了”。所以這樣說來,我在意的並不是樂團。

土屋:照你這麼說的話,最初在募集團員的時候,難道沒有因此對樂團的事情在意得不得了嗎?

京:不,我當時還沒有辦法像現在一樣很肯定地說出“就是這個!”這種話,當時只是喜歡而已,還沒有確定呢。所以,總之只有想到我想要組團,想要成為很帥的團員這樣。不過啊,說到樂團是大家一起的活動,以角色來說是主唱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而言仍是一面牆呢。雖然用牆來形容有點怪就是了。

土屋:確實有感覺不一樣。

京:在我還在京都當樂團工作人員的時候,那個樂團的主唱,每一次都個別行動。我也在想說“明明明都是樂團,為何就他一個人不同?”。但是他們樂團並沒有感情不好。所以我就去問其他團員。他們就回答我“那傢伙只要在唱歌的時候不一起行動而已”……那個時候我還不懂。但當我自己組了團之後我才知道,根本就完全不同不是嗎? 以物理上來說一個是用身體表現,一個是使用樂器來表現。在樂團當中除了領域不同之外,主唱也是最孤立的。就算大家突然辭掉樂團,他們也可以當錄音室或是製作人不是嗎? 但主唱做不到。主唱就好像支援的角色不是嗎(笑)? 因為職種上就是不一樣的關係呢。所以這麼說的話,雖然是個團隊,但感覺不太對就是了。


自豪/Pride


京:該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可以說只憑Pride活到至今吧(笑)。這可以說是我的原動力。果然以身為歌手而言的自豪與Pride我是有的,時常以自身自居的感覺吧。如果放入純粹之外的情感立刻就會被污染的關係。所以如果我沒有抱著這份Pride的話,那就只是一個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了。就像拿這個訪問來說啊,如果考慮到一般人喜歡『ONE PIECE』比較多所以我不說討厭的話,那就代表我的想法是很普通的。如果使用不會妨礙自身的說辭,不會增加敵人之外,對自己有共同感的人也會增加這種Pride,我是不充許自己有的。像LIVE時的藝能演出還有唱歌的變化很厲害啊,偶爾也會被稱讚什麼的,但我覺得不是的,而是在這裡的東西(藏在內心的Pride)。

土屋:正因為在這裡,所以對自己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東西。

京:是的。我覺得這不應該是要拿出來講的事情,拿根本來說就是因為我有這個我才能夠站在這裡。所以,我時常在與自己戰鬥,哪天我妥協的時候就是宣告結束的時候。所以我覺得這並不是Pride

土屋:說的也是呢。其實看LIVE都可以注意到,每當到後半期的時候就會很明顯,身體越來越吃力的感覺呢。特別是主唱喉嚨的負擔的問題最嚴重,到後面越來越無法去控制自己的聲音。這個時候,有經驗的主唱會在LIVE當天明白自己的狀態,如果發覺發不太出高音的話,就會選擇使用技巧來避開發不出高音的問題,這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以京くん的場合來說卻不曾做過這件事情。寧可抱著“也許我可以”的可能性來賭一把。所以我覺得,你所說的這個所謂的根本,就是一種Pride

京:說的也是呢。不過,會看到這麼細的人真的很少……。在唱不出來的時候,大多人都只會抱著“果然,唱不出來”的想法就結束了。每次聽到這種話,真的會讓人覺得很難過。雖然我已經使出全力並沒有後悔。而這麼做之後明天會不會唱不出來這種問題……我從來沒有考慮過。如果是超高的音我偶爾會用假音來唱。但不是因為真音唱不出來的關係才這麼做……以前我也說過,不管是唱歌還是動作我都不會去練習。我會邊思考如果這個高音用假音來唱會是什麼感覺邊唱,因為假音也是分很多種類的,所以會在LIVE上嘗試。如果在使用假音時發現到喉嚨乾枯的話,那麼我的聲帶大概就是適合唱到這邊為止,(用身體)去了解。所以,一首曲子我可能一次用假音唱,一次用真音唱,我自己也會很期待是什麼樣的效果。但如果會有人覺得我是在逃避的話,我會很驚訝。因為我從不覺得我給人單單只是一位主唱,“唱歌”只是我表現的一種方式。在LIVE上身體的動作、空氣感、汗、淚,只要我可以使用的東西我全部都拿來用。所以哪天當我身體裡的其中一個(聲音)不用使用的時候,我也只會有“所以呢?”的感覺。因為我的表現並不會就此結束。只要可以我就會拿出100%來做,這是我心中的“自豪”與“Pride”之外,也是我一直認為的專業。乖乖練習,每一次都好好地唱出來,這不是我認為的專業。即使角度轉成成偶像,大家也都是一樣的(做成這樣才叫專業)所以我覺得,拿出全力就是專業吧。

土屋:雖然以京くん的場合說出「不練習」這樣子的話,可是在如此嚴苛的巡迴LIVE和制作活動上其實也跟練習沒什麼差別了呢。也正因為這樣以經歷而言,一定知道如何巧妙地使用“避開法”。雖然知道這個技巧,卻從來沒有使用過。與其逃避,不如挑戰。

京:(對於有話可說的人而言)不管做什麼都是“逃避”吧。就像把麥克風拿向觀眾一樣,他們就會解釋成“因為唱不出來所以給觀眾唱”。對於這些人我也有一句話想說,會把麥克風拿向FAN的情況……舉例來說,像「凱歌、沈黙」和「DOZING GREEN」的副歌時,(KEY)最高的地方我可都是自己唱的喲。如果我真的是因為喉嚨不行而要給FAN唱的話,就應該挑這個時候不是嗎? 即使沒有透過麥克風,我也依舊在唱著歌(笑)。但是連這樣也不懂的白痴確實是存在的呢!(笑)

土屋:竟然說白痴(笑)。但是我想會用那種方式來捕捉的人,大概也不會接受那樣的說明的吧。就像明明官方網站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說明也一樣。

京:我想,應該也是吧(笑)。但不管怎樣這種話也是會聽到,雖然我也沒有興趣去解釋其實不要去理會就好了,但我是不會逃避的呢。就算連續一個星期發燒到40度,就算已經站不起來,但只要醫生沒有說不行,我都一定會上台。

土屋:畢竟是將自己所寫的歌詩表現出來的關係,本來就是全部都自己唱是比較好的呢。那麼,是基於什麼原因才會給FAN唱呢? 如果去思考這個意義的話其實還滿有趣的呢。

京:即使我是為了自身而做的,但還是想要跟哪裡有所連結,想要理解,想要被理解的心情是有的呢。雖然我從來不表現出來呢。而且,(讓台下唱)這麼做可以感覺得到之外,也是一個容易理解的手法。就算我再怎麼喜歡壞人,不喜歡去與人群有太過深入的關係,但對於會來看我們LIVE的人們,也是對我們所做的東西有共同感所以才來的關係,雖然不可能到全部的人都了解,但仍是有這個可能不是嗎? 所以,我也會對台下所有要求,而台下也會反映給我這樣。如果情緒上都很順利融入的話,我就也會自然地說出“謝謝”,然後微笑。

土屋:想要確認的瞬間就出現了呢。

京:嗯。真的會有一種……說了會比較好吧。雖然也有可能只是我們這邊“你們啊,真的是活著的嗎? 真的達到得了嗎?”一方面的發洩而已,其實我們也希望對方能夠點我們更多的回應之類的吧。因為難得啊,在一個地方有大家也有我們的關係。所以當然也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感受吧。

土屋:如果能夠目擊到這樣的場面的話,也就可以感覺到京くん的溫柔呢。

京:因為我平常不會說“謝謝”這種話嘛。因為真的沒有很直接地進入心裡,就算有的話要講這種話真的很害羞所以也不講,我就是這樣子的人(笑)。(不是只有指FAN)不管什麼事都是這樣呢。所以在LIVE上很直接地哭,很直接地生氣,所以也會很直接地笑。那是因為在舞台上的關係。那跟Pride沒有關係,就只是很自然地我這樣。


※京的訪問,是在因聲帶不適而活動休止發表之前所採訪的。







譯 - Kuja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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