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薫 × FREE TALKING




   想法


薫:想法嘛……。不管是突然蹦出來的想法也好,還是因為什麼契機而冒出的想法也好,或是從今以後該怎麼做之類的,這些都很重要不是嗎? 例如說這個原曲最終可以變成曲子,也很常是從完全無關的地方得到的靈感。有時不管是樂團還是我自己都完全在這首曲子身上找不到優點的時候,或是覺得沒有辦法再繼續下去的時候“這麼來說…換這個想法會變成什麼樣呢?”,當產生這樣的疑問時,靈感就來了。所以我一直都很在意這樣的東西。而這個在意就是指平常生活當中,也會產生這樣的想法。

土屋:那麼,可以舉例這個意外的想法產生的源頭嗎?

薫:這要講還有點難耶(笑)。不過,今天在進入這棟大樓之前,車子要從大馬路轉進去的時候,不是很順地轉過去,而是必需要帶點技巧才轉得過去,感覺這條路好像很難走似的。但我又不是開車的人,也許開車的人會對於這樣的事情有什麼不一樣的想法,會做的那麼麻煩的舉動是抱著什麼樣的情感(笑)。我就會對這樣的事情有興趣呢。並不是說想了就一定用要套用在什麼東西上面,就只是去思考之後,後面就會衍生出很有趣的事情這樣。

土屋:雖然有可能是無意識的舉動,但也滿有可能是因為其他關係而反映出來的動作呢。

薫:我真的什麼都會拿來想喲。『CD&DLでーた』(日本雜誌),將原本沒有的“DL”加上去之前,我想應該會有幾個人是站反對票,所以在做出這樣的決定的時候是需要相當的勇氣之類的(笑)。像這樣無聊的問題,我都會去想很多。我想這可能已經是我的習慣也說不定,因為我平常就會這麼想。

土屋: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薫:不知道(笑)。大概原本就喜歡做各種思考吧。不過嘛…也是有鑽牛角尖的地方,然後我就會連鑽牛角尖的部分也去思考。所以,雖然說是偏掉了,但也稱得上是用不一樣的角度來看事情,所以我還滿會做從旁切入這種事,我自己是這麼認為。

土屋:確實平常的角度來看薫くん的話,關於DIR EN GREY的事情都是以極度冷靜的方式來對面的呢。我想這應該跟你平時的訓練還有一貫表現出來的行動作風也有關係吧。

薫:這個嘛~我自己是不知道。從日常生活的經驗來看,不管是看法,還是價值觀、想法之類的,我自己是覺得還滿常改變的。所以有時雖然只是看著電視,也會忽然想起些什麼或思考些什麼。但也不是說我想到的東西,就一定會將它成形。也因為我平常就很常在思考,即使在非常重要的時刻我也可以從各種不同的角度來看事情。而且我自己也覺得很好玩。所以真的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拿到我的腦裡轉一遍(笑)。

土屋:那麼你當下所思考的東西,會馬上就忘記了嗎? 還是說它會一直殘留在你的腦裡?

薫:大多都會忘記,會記得的就會記得。像剛剛在那個轉角用那樣的轉彎方式,我竟然還記得的話,那應該就是真的記住了(笑)。

土屋:還能夠將這麼具體的轉彎在這裡說出來的話,那看來是真的很有趣呢(笑)。

薫:是啊(笑)。而且基本上在作曲或是預錄的時候,因為一~直都是同樣的環境之下,其實是沒有什麼變化的喲。都是看著同樣的東西、跟同樣的人一起作業。所以只要稍為有些不同,那個感覺是很強烈的。例如說現在正在執行某個作業,有始有終地將它好好整理出來。覺得膩的時候就去拆解它,故意將配線整個弄亂,而那個乏味的感覺,也就不得不跟著一起改變……很白痴的作法嗎?(笑)

土屋:嘿啊,很白痴(笑)。

薫:但是這樣就會有繼續做下去的動力喲。只是去將氣氛轉換,就會覺得眼前的視野清晰許多。

土屋:原來如此。所以一下子變化太多是不行的呢。

薫:不行不行。一下子氣氛轉換太多就要重新配製了。如果那個時候有人邀我去喝酒“去好了。不!還是算了!”心理就會有這樣的掙扎(笑)。在正式錄當中,我會聽我喜歡的藝人的專輯,但只要一去聽別的東西,心情就會被帶過去。我的場合,“總之做些什麼出來就對了!”我會在這樣去逼迫自己之下做出各種不同的東西出來。所以“啊~做不下去了”的時候,我就會用這種很白痴的作法,嘗試產生一點新的風這樣。

土屋:這個新的風每個人都作法都不一樣呢(笑)。

薫:就是啊。所以(各方面的)壓力是一直在的。可能要一直到在LIVE上放開之後,視野變寬之後,才算是發洩出去,所以還在錄音的時候,大概…沒有吧。不過嘛…在家的話倒是滿自在的。

土屋:在一連貫的作業尚未結束之前內心都無法休息對吧。

薫:但就算做完了,我也不覺得有發洩出去的感覺呢。但我現在的心態是轉換成LIVE的樣子。所以……大概是在我也不知道的時間裡發洩出去的吧。

土屋:那麼呈現這種狀態的時候,就一定會浮出什麼想法這樣嗎?

薫:也不是一定啦。只是有時會有“啊!搞不好可以做出這種可能喲”的感覺。但也有因此腦筋一片空白、無法冷靜下來跟急躁的時候。

土屋:就好像什麼東西要被磨出來了一樣對吧。

薫:沒錯。而且那個時候,我反而會想要聽到更多不同東西的音樂。還有當團員對我說“這個感覺好喲”、“那麼這麼做呢?”,我偶爾也會有開關瞬間打開的感覺。

土屋:也就是看到明確方向的瞬間吧。只是,在這之前,應該會覺得身體追不太上腦中存有的想法吧?

薫:其實那個時候腦中就已經有很多想法,總之就先用這樣的感覺來做做看,行不通就放著再用下一個來試試這樣。或者是一下子把音降低,重新將這首曲子的感覺在腦中跑一遍。這麼做的時候就會有“什麼啊這個?”的情況產生。那個時候能夠就此找到出路是最好的吧。所以啊,追不上是不行的呢(笑)。

土屋:在能夠做出成品之前,真的是很辛苦的作業呢。

薫:嗯。而且不是很常聽到別人說什麼“走在街上就突然想到”或者是“從天而降”的IDEA之類的不是嗎? 我從來沒有過呢。我都是在手指去彈弦找音的時候,覺得這麼彈也許可以成為很酷的曲子也說不定這樣。

土屋:言下之意是,沒有拿著吉他就不會有曲子的想法產生這種事情?

薫:完全想不到呢。突然想到倒是有。

土屋:不!這就跟大家口中所謂的“從天而降”是一樣的意思不是嗎?

薫:不,我不這麼認為~!因為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的話,那麼在我下次拿起吉他的時候應該還會想起來才對吧。

土屋:這句話大家也很常講呢,說“搞不好那其實是很棒的東西”也說不定。

薫:嗯。這我就不清楚了。

土屋:那麼在突然想到的時候,不如利用電話留言的功能,對著手機將旋律哼出來,不就好了不是嗎?

薫:嗯~。我不會這麼做。所以總是很辛苦的呢。也有到最後的最後,才發現這不是我要的東西。但沒有走這一步的話,就沒有辦法進入曲子的情緒裡面。所以絕對不能開錯開關呢。


 


薫:說到玩,我感覺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做過這檔事了。像小時候玩的東西跟現在玩的會不一樣不是嗎? 小時候就是足球之類的,跟朋友一起在外面踢足球這樣,而現在就是跟朋友喝酒,大概會有像是在玩樂的氣氛出現。但我又會覺得…這是在玩嗎?(笑) 例如說,一家接著一家喝的話就會玩得很瘋對吧……。到頭來…雖然跟我剛講的話有衝突到,但當我處在那樣的環境、那個狀態中,我比較像是在想自己該怎麼玩的感覺吧。雖然大家對於這樣的解讀還是在玩吧。

土屋:啊~…你這樣講我彷彿可以想像得到呢。

薫:嗯。老實說不好玩的地方其實還不少,比較像是自己要去覺得這樣很好玩的感覺吧。

土屋:那你小時候喜歡玩什麼呢?

薫:組裝模型和電動之類的。但基本上我還是比較喜歡去互外玩,像踢足球或棒球。要說待在家裡的話……就是看漫畫吧。不過這不像在玩就是了。只有一個人的話,那種當時就不能算是在玩的感覺吧。果然還是要跟朋友一起同樂才能算是玩。現在也沒有一樣遊戲多數大人一同玩樂的東西了不是嗎? 我也不可能去踢足球,就算和朋友一起喝酒,也不像大家一起在同樂的感覺。如果有到互外的興致的話,也許會感覺比較像在玩也說不定,但沒有就是了呢。

土屋:果然沒有呢。現在時間都花在樂團的活動上面,我想應該沒有餘力去接觸互外的興致了吧。

薫:不過嘛,這對一般人而言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我想也不說真的到很特別的地步。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時間出去……。應該是我自己沒有想要玩的意思吧。

土屋:但說到大人的,雖然這樣講有點不正經,但不外乎就是像夜遊或是酒店吧(笑)。

薫:哈哈哈。這樣講的話就確定是夜遊呢。但就算晚上在那邊喝酒好了,總覺得跟玩的感覺不太一樣。

土屋:你應該也沒有去過有藝技的地方對吧。

薫:沒去過耶,那樣子的地方(笑)。我反而會覺得那裡有什麼好玩的?吧(笑)。

土屋:我也不清楚呢,只是聽人家說很華麗之類的。

薫:啊~。那是沒其他地方可以玩的人才會去的地方不是嗎? 不過祇園街上的風景我倒是很喜歡喲。不過那樣(有藝技)的地方我還真的沒興趣。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女生把臉塗得那麼白(笑)。

土屋:那就是藝技和舞者的風格啊。不過,像黑死金屬的樂團化屍妝的話也會把臉塗成那麼白呢。

薫:我還比較想看這種的呢(笑)。不過我個人是覺得,比起跟女生玩,我覺得跟男生一起玩真的有趣多了呢。因為,和女生一起玩的時候就要去在意很多事情不是嗎? 我從以前就這麼覺得。我沒有辦法長時間跟女生玩在一起,那實在太累了(笑)。假設,我一個男生跟三個女生一起去迪士尼樂園玩,或是四個男生去,普遍人應該都會認為跟女生一起會比較好玩。但我絕對認為是跟男生去比較好玩(笑)。

土屋:不過…我會覺得四個男生一起去迪士尼樂園玩是怎麼一回事。(哈哈哈哈哈!!!!)

薫:也是啦(笑)。因為如果想吃東西的時候,我一定是插不上嘴的不是嗎? 女生三個人就會決定好要吃什麼。光是想到這裡我就覺得好麻煩。而且也很難開口說出其實自己有想要吃的東西不是嗎?(笑) 還有說到玩,不是很常有人來錄音室或是來看LIVE的時候會說“我來玩了!”不是嗎? 雖然我是覺得不能抱著玩的心態來(笑),但大家都會這麼說。

土屋:確實很常這樣講呢。

薫:我想大家只是不想把氣氛搞得太嚴肅吧。如果說“我來見習了!”確實有點太過拘泥了呢(笑)。而且我也覺得說的人也不是真的抱著“來玩”的意思,畢竟也很難吧,要怎麼玩啊。但有人會覺得音樂“就是一種遊戲”不是嗎?(薰的意思指的大概是那種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出一首好歌的人吧) 我會想說“那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啊?”(笑)。所以如果我哪天也對於音樂是抱著玩樂的心態的話,那應該是已經經歷過非常多的經驗之後吧。

土屋:也許就像究極版的藝技遊一樣的意思(笑)。

薫:搞不好喲(笑)。不過經歷很多這種話,我現在也說得出口就是了。


  朋友


薫:這是無法自己一個人獨立做得到的,一定要有對象才行。而且,也不是很想要做就做得到的事情,必須要很自然而然的呢……。還有,要說出朋友是很簡單的,但心中也會質問說“真的就是這個樣子了嗎?”。所以真的很難呢。但,正因為有朋友的存在,才會知道自己是個怎麼樣的人,看起來是個什麼樣的人不是嗎? 有時在與人對話的時候,才會發現自己原來是這樣子的想法也是有的呢。像這樣(訪問中)的場合也是一樣。還有在與人們的對話當中,也可以發現與自己合不合得來。自己已經放開的同時,相反的對方也已經放開了不是嗎?如果這樣講的話,我能夠聊得來的人真的很多喲。雖然我講成這樣但也不是真的很多啦,我只是覺得我可以從他們那些人當中體驗到跟我不同的生活,而我自己能夠做到今天這樣,全都是靠這些人的關係,這種感覺我真的很強烈。但是…如果我說“大家都是好朋友!”又好像不太對勁…。

土屋:能夠講出來的人很有限……。

薫:是啊。好像有點…讓我套上朋友關係的感覺?(笑)雖然這麼說也沒什麼不好,但還是在自然而然之中突然發現到感情變好這樣的方式比較好吧。有時也會因為立場的問題,朋友間的關係就漸漸變調了不是嗎? 像職場上的朋友,還有很多很多。所以,不要想得太複雜,以一個樂團來說之間的友誼,也就是很自然地集合,能夠融入其中的人們大概就是真的朋友吧我想。

土屋:像DIR EN GREY的成員就是一種友誼的存在對吧?

薫:應該是吧。如果要用語言來說,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不是嗎? 但是其實也沒有真的那麼好(笑)。但也不是不好(笑)。

土屋:即使由我來看,我也不覺得你們這些人的感情好像很好(笑)。

薫:沒有不好,也沒有很好……總覺得用言語來形容怎麼說都不對。所以…樂團真的很不可思議呢。雖然我們就像家人一樣一起渡過這麼久的時間,但又沒有到深入對方的生活。可是,他們是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思考模式我都知道喲。但我對他們的私生活卻一無所知。而且…我希望大家在樂團當中都是很平等的存在。正因為這樣我覺得不知道也無所謂呢。就算隨時碰到面,都能夠很平常地講話這樣就好了。

土屋:DIR EN GREY真的是很有趣的樂團耶。感情不好也不壞,要說你們是因為同一個音樂理念而集合在一起的人們也不是,但要說你們是各有所常的音樂家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也不對。

薫:就是說啊。雖然每個人都是只知道要向前衝的傢伙,可只要我們5個人湊在一起的話就好像什麼都做得到的感覺吧(笑)。

土屋:應該不是這樣的對吧(笑)。

薫:不,真的會有點這樣的感覺喲。但也不是說會到手牽手一起前進走的地步。“難道我們5個人不試試看嗎?”比較像是這樣的感覺吧。

土屋:比較像是5個人都是不同路線的進擊部隊一樣。

薫:對,好比我會說“好!我先走囉!”。然後我就開始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而京くん則是直到最後一刻才“趕上了!”的感覺吧(笑)。

土屋:原來如此。單獨的5個人集合在一起,然後相互抗衡。如果你們5個人都各別SOLO的話,應該都會是不同的領域吧。

薫:不過,這一天總是會來的不是嗎?

土屋:大家會做什麼樣的SOLO專輯呢? 想想還滿期待的呢。

薫:說的也是呢。我也很好奇大家會做成出什麼樣的音樂呢。但如果要我做的話我還真的不知道要做什麼耶。因為做這樣的東西實在太籠統了。就算不是SOLO,像是指定要做出這種氣氛的專輯或是寫出這種味道的曲子也是一樣的呢。而且我沒有積曲的習慣,哪天突然想做的時候,就會照著當時的感覺做出來。

土屋:說到這,DUM SPIRO SPERO初回盤裡有收錄團員每個人自各MIX的音源,你覺得其他4個人的如何?

薫:嗯…大家的味道真的都不一樣呢。但要說彩色鮮明的話絕對都不是這麼一回事,我想這一點不用聽也猜得到。而且也不像是REMIX可以說是一首曲子了呢。還在超緊縮的時間裡去思考到底應該怎麼做呢(笑)。那個時候,本來覺得做到這樣可能就夠了,但又希望可以加入更多有趣的東西在裡面。如果(在時間足夠之下)突然想到什麼而且也能馬上來嘗試的話,我覺得比較好就是了。

土屋:一群很有個性的音樂家集合在一起,即使原本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主見,但最終都還是以身為DIR EN GREY的一員來思考應該要做的事情。但我想應該也沒有到犧牲自我這麼誇張就是了。

薫:嗯。但多少還是有一點就是了。


  ARTIST


薫:ARTIST……ARTIST究竟是什麼?(笑)

土屋:用日文來解釋的話,就是“藝術家”的意思吧。

薫:ARTIST…總覺得是好了不起的人物呢。

土屋:我覺得能從無做到有就是一件是了不起的事情呢。

薫:去海外的時候,在飛機上不是都要寫自己是什麼職業的嗎? 我就沒有辦法寫自己的職業是ARTIST。大家可能會說“寫音樂家就好了”,但我總覺得又不太對。我覺得寫BAND MAN是最正確的。但BAND MAN好像不能說是一種職業不是嗎?(笑)

土屋:那麼,講到ARTIST,你腦中有馬上浮現的人嗎?

薫:嗯~……我還真的一個人都想不到呢。而且我對“人”比較沒有憧憬。像電影、畫、或是設計,這樣的作品雖然會吸引我的注意力,但做這樣作品的人當時是抱著什麼樣的感情之類的,我不會想到那種地方去。可能我還是小朋友的時候就已經向往BAND MAN了,所以我就不會再對其他的東西有什麼多大的興趣。所以,像雜誌有時會問你有想要對談的對象嗎?,我還真的沒有呢。如果問“有想見的人嗎?”正常而言是有很多,但是問想談話的人就……。而且,跟完全不認識的人第一次見面就來個“初次見面”這樣的對話,大多都是在酒會上遇到然後互相介紹一下這樣的感覺吧(笑)。當然如果有想知道的事情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呢。

土屋:但我覺得你現在有資格稱自己為 ARTIST啊。而且,我覺得想跟薫くん對談的,想知道有關薫くん一切的人真的很多喲。(怎麼有點變態…………..←)

薫:嗯~不過我也沒有很追求ARTIST這個字眼。雖然有點偏離主題,不過還滿多人找我商談的呢(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但我反而是那種不太會找人商量的人呢,我會覺得“講了會有什麼改變嗎?”。我也會想說“難道只是我自己喜歡藏在心裡嗎?”、“但到底來還是要自己解進吧?”。而且如果真的照自己所說的去做的話,我反倒覺得有點噁心呢(笑)。

土屋:而且也不可能完全都適合呢,會找人商談的人,其實都是想趁那個時間點找出答案,還有借此整理自己的心情。

薫:果然是這樣呢。我很常覺得那些人話都只講一半呢(笑)。

土屋:不過,願意聽別人講話的人都是很會照顧別人的人呢,由此可以看出薫くん的個性喲。

薫:沒有沒有(笑)。但那些人是崇拜我還是怎樣我也不知道,只是還滿多人找我商量的就是了。對了,我想看那個呢,得到奧斯卡金像獎的電影ARTIST。雖然跟它取這個名字沒有關係(笑)。


  喜歡與討厭


薫:如果一直持續做同一件事情,拿某種意義來說,就可以造製出屬於自己的位置不是嗎? 以我們的場合與有限的人數當中,在守住我們自己的立場久了之後,位置就會變成格外的小,思考方式也變成固定模式的感覺。要用喜歡跟討厭來說的話,是可以很明確地說出口的。我只喜歡這種,其他的全部討厭。換個方式說,意志力是非常堅定沒錯,就只朝這個方向前進,雖然未必不是一件不好的事,但眼光也是要投向自己不喜歡的地方比較好,這樣自己能夠容納的範圍,才會從底部開始擴張開來。應該要朝更多更多的可能性嘗試才是,自己討厭的部分也要重視,應該要吸收的東西就去好好吸收它,最近我很常這樣想。

土屋:而且還會有打從心底討厭的東西呢。

薫:嗯。將新的東西慢慢裝進來,邊做沒有做過的東西邊往前走,現在大概就是這樣的做法吧。正因為現在的我們可以憑著自己走過的經驗,將那些還沒看過的東西、不曾去看的東西,用不同的形態表現出來不是嗎? 這是我現在的想法。但是如果硬做出一個完全不像樣的東西我也不喜歡。希望每一首曲子都是流過我的血液來成型的。當然本來就應該朝未開拓的地方嘗試,而且去嘗試之後才會發現原來有這麼多的提示不是嗎?

土屋:DUM SPIRO SPERO雖然不確定能不能算是新的一步,但卻是朝這樣的目標來製作的一張專輯。

薫:是啊。所以也沒有抱著過高的望期…吧。因為已經不是朝那個方向走的意思。

土屋:到目前為止的數年間,盡可能地去吸收新的事物,在這樣不斷將一首曲子成形、或是讓它更加擴大的作業之下,才能造就今天的你們是一個事實。然而現在的你們也許是吸收了一樣東西沒錯,但卻在還沒有將它消化的情況之前,就這樣將它公諸於世吧。所以確實有再度將它們重新吸收的必要。

薫:嗯。還要從我的身邊一個一個挖出來,我想它們應該東一個西一塊的散落一地了吧(笑)。還有有時候,喜歡的東西變成討厭、或是陷入完全只找自己喜歡的東西,這樣子的情況呢。果然就是這麼極端的事情,正因為兩邊都一定會存在,不可能去忽視另一方不是嗎? 就像太陽與月亮同時存在一樣。

土屋:這麼說的話也許UROBOROS完全可以證明這一點也說不定呢。感覺上就是用一個形體來完成的專輯。

薫:雖然以做的“人”而言,可能還沒有那種意思,但“DIR EN GREY”在做的當時的時間點上面,會暫時到達那個位置。所以才會有這是新的東西…或是跟以往不同的感覺。從這個層面來說,最近才辦的大板城ホLIVE2012122日),即使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我想也應該是非常好的一個時機吧。原本主角是『UROBOROS』(完全呈現)但到了安可之後卻變了(換成『DUM SPIRO SPERO』收錄的曲子),我想那個不同是很明顯的。我自己在做的同時也都感覺得到。果然…雖然『UROBOROS』已經是過去的東西,但它依舊停留在我腦海裡。而且跟『DUM SPIRO SPERO』也很配得上。當然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是不行的,我們自己也會去做確認。也正因為在這樣的時間點裡面做出這種不正常的做法(指把『UROBOROS』再拿來開LIVE,我覺得很好玩。可以說是為了我們自己而開,而且也不僅只是突來的一個企劃,是可以明確看到未來的一場LIVE

土屋:也許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呢,現在的DIR EN GREY來表演『UROBOROS』的曲子,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吧。會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感覺吧,因為已經跟當初發行時的立場不一樣了。

薫:因為2012122日)當天有錄音,所以我就有拿來聽。從那場最開始「SA BIR」放出之後的歡呼聲,也是LIVE即使開始之際所以大家的歡呼聲都很熱烈,但安口結束「狂骨の鳴り」放出之後到「THE BLOSSOMING BEELZEBUB」開始演奏之前的歡呼聲也是非常大的喲。感覺上大家好像在說“慘了!慘了!”、“好像要朝很恐怖的地方前進了!”(笑)。而且是非常強烈的。在做的我們氣勢也很高“好!從這開始繼續向前行~!”。但,連我們在「THE BLOSSOMING BEELZEBUB」第一個音出來的一瞬間,都感覺得到這首曲彷彿叫大家現在要冷靜下來。

土屋:雖然之前並沒有公佈那一天是完全照著『UROBOROSCD的曲順來表演,然而開演之後聽眾應該都有在LIVE上慢慢覺查到這一點,後半時我心中也冒出一股“我就要看到歷史的一瞬間了”那種獨特的緊張感。雖然我無法說出這是不是DIR EN GREY屈指可數的表演,但我相信這一定是DIR EN GREY歷史上很重要的一場LIVE

薫:嗯。聽到你這麼說真是太好了。LIVE結束後我收到的信,我想寫信的人可能都沒有察覺到曲順是照著CD走的,裡頭就寫“安可之後很棒,但上半的曲順排得不好,無法進入狀態。”(笑)。我會覺得……這是最原始的曲順啊(笑)。

土屋:竟然說曲順不好(笑)。但,竟然是旁人的意見應該也是有很重大的意義在裡面呢。

薫:所以,也許聽專輯會覺得很棒,但實際在LIVE上聽到這樣的曲順其實是會另人難以接受的也說不定吧。對於別人來說。

土屋:不過…這也可以算是“喜歡與討厭”這樣的問題吧,在LIVE上聽到『UROBOROS』照著CD的曲順來進行這樣的時間流走中,彷彿是一個時代漸漸走向結束如此莊嚴的一件事情。

薫:我懂。從以前,根本就不可能去照著CD的曲順來表演這樣的思考方式,但如果,假設做了一張概念很好的專輯,而且也能直接照著上面的順序來表演,又能夠將這張的概念表現出來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夠成為可以做這種事的樂團。如果我們能夠做到這樣的話,不就變得很有趣不是嗎?

土屋:真的是這樣呢。從什麼時候就有這種想法了呢?

薫:在做『MACABRE』開始就隱隱約約有這樣的想法。從那之後我就一直抱著要確實做出一張具有概念的專輯。但這只是我自己一個人在那邊想而已。就抱著這樣的想法一直做到『UROBOROS』這張,我就覺得時機到了,所以我就跟團員說我想嘗試這樣的LIVE

土屋:所以這個是薫くん的IDEA嗎? 實在太感謝你告訴我這個訊息了(笑)。

薫:這沒什麼啦(笑)。而且,不是完全照著CD的曲順來表演的話,這場LIVE就沒有再開一次的必要。如果要這麼做,又只是放在巡迴中的一場的話,就好像變成只有這一天是『UROBOROS』之日的感覺,就好像有點小題大作了呢。

土屋:而且我覺得以DIR EN GREYFAN而言,應該都覺得是非常新鮮的LIVE才對。


薫:我想第一次看到用這種方式來表演的人應該很多。所以也有很多人的意見是“為什麼要直接照著CD的順序來表演呢?”。大家的反應也還滿極端的,但覺得這麼做很棒的人佔多數就是了。但不管是照著CD也好還是其他方式也好,這場LIVE前半我最主要想要表現出來的就是“『UROBOROS』”這個概念。以這個層面來說就算對方覺得不喜歡我也不在意。我反而覺得你既然感到討厭的話就繼續討厭下去好了。我絕對沒有要為了打動你們這些人才這麼做的。(笑死wwww






譯 - Kuja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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