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R EN GREY




Vocal
Guitar
Guitar Die
Bass Toshiay
Drum Shinya










01.30 Shinya (MINERVA -輪郭-) New
01.12 22 眾多興趣的小學生 (音楽と人-薫の読弦) New






2010.09 BASS MAGAZINE





走到極致地精進,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深層進化後形為獨一無二的音頻

DIR EN GREY經過29個月的製作完成第八張原創專輯DUM SPIRO SPERO發行了。更加革新地旋律取向,7弦吉他殘暴的重低音,撕裂般吼著悲痛思想的主唱,都朝更加核心的方向劇烈又嚴格地進化。另一方面,耳裡殘留的,唱到日本人幾乎到達不了地激烈程度描繪出如此纖細的樂團之聲,可以感受到欲求更濃郁地彩色來提高表現力。而這個進化與深化跟著高次元的結合之下誕生出來只屬於他們的聲音,已經不能與任何音樂相比,是更加創新孤傲地存在。而支撐著鼓聲的貝斯Toshiya,想必也是如此。怎麼都吃不飽的求心貪婪地吸取這世界上所有的低音,琢磨出感性又將自身昇華到一無二的世界觀,更加魅惑我們的心靈。


中村:新作『DUP SPIRO SPERO』真的是張個性非常濃郁的作品呢。旋律跟曲子展開都朝更加核心的方向進前也有難解的地方,不止吉他SOLO復活連歌的旋律也非常強烈,如果將視野換個角度來看雖不能說是POP但同理我個人覺得非常耳熟能詳呢。

Toshiya:我也這麼覺得呢。光是主唱的旋律聽起來比以前都還要更容易進入其中。但是背景音樂的演奏,我想同樣也可以讓人感覺到是非常細緻的。但我想不管以什麼角度來做為重點,都是很奇特的表情不是嗎?

中村:回頭去看,其實跟第一張專輯『GAUZE』還滿接近的呢,你覺得呢?

Toshiya:可能因為我們一直都是不變的作法,做自不曾聽過的、做自不曾接觸過的東西,這就是我們的根本。但換句說話,要做不曾出現過的東西,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所以沒有一個可以成為基礎的東西在那裡的話我想也不會有後序的作品在。所以同理來看這應該就跟第一張專輯很相近的原因吧。

中村:最近幾年單曲都會配上改篇過去的曲子呢。是想要改變你們過去給人的印象嗎?

Toshiya:不管是重製還是重做一個版本好了,我們對於以前的曲子都會有現在的我會這麼做的想法是很強烈的呢。當時是當時,當然當時我們也是打算做出最先端的東西。只是,人果然,會因為歲月的累積思考的方式和做法一直不斷地改變,但當時所做的也是屬於我們的流行。

中村:雖現在的我會這麼做已經可說是大幅度地改變曲子的形狀,但還是有保留原始的要素呢。然後,這個最新作也承接了DIR EN GREY “的部分?

Toshiya:但是,和以前的曲子一聽後卻很常被說根本完全不一樣啊,雖然在我們的心中是認為有殘留下來的(笑)。重做一個版本其實有許許多多的煩腦,最初的時候。這個音樂的某一段還滿有趣的呢之類的,在聽到曲子的時候當時的回憶會浮現出來。一想到這便會將當時有在聽我們曲子的人的回憶給破壞掉一想到這我也很害怕,畢竟果然有,還停留在當時感覺的人群呢。但是,再往深入去想之後,我們所做的音樂都是從內心的自我為心中出發的不是嗎? 聽的人的心情我是懂,我想對於那些人來說這就是一種回憶的方式吧,但我們並不是活在回憶裡是活在現在,所以以前的我們也許在那裡,但現在的我們已經不在那了呢。這樣的心情是非常強烈的。不以前的評價有多好,但那都已經是過去了,雖然很可惜但時間是不會倒回的。而且,我們並不是為了得到現在這樣的評價,去把我們可以做到的東西做出來。我想應該也會有讓人感到失望的地方吧。但是,即使也許會讓你感覺到失望,可是我卻很滿足我也會這樣想(笑)。

中村:我想DIR EN GREY本來就是個來做這樣的音樂吧這樣的團員集結在一起的樂團呢。與其想會做出什麼,你們更像是正因為是這群人來做總覺得好像會做出什麼很有趣的東西這樣子的想法吧。所以,即使表面性音樂性上這樣的改變,但因為是這5個人做的光是這一點就可以得到一個核心的感覺不是嗎?

Toshiya沒錯沒錯。果然,只有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但如果是這5個人集合在一起的話似乎就可以做出更壯大的東西吧。但是,如果我會鼓會唱歌會吉他的話,大概就不會有想要做樂團的念頭。但就是因為我只會貝斯,才會想要去集結會彈吉他的人會打鼓的人會唱歌的人一起組團。在去看LIVE的時候如果看到這個人好帥啊就會產生想跟他一起組團的念頭。然後再一個一個去遇到這樣。

中村:DIR EN GREY,基本上是不太事前討論的一個樂團吧。印象中一直都是,在製作專輯的時候也不會有一個主題這樣?

Toshiya像普遍那樣很認真地坐下來討論這種事情是完全沒有過呢。如果打算要做專輯都是下一張要做什麼風格的好呢這樣稍為地提起然後開始。

中村:那這次起頭說了什麼?

Toshiya走到至今,也不是說我們已經嘗試過所有的可能性,但這次我們做了這個方向,下去就往那走吧之類的,這種微調整的轉向來進行。但是這次因為前作UROBOROS的關係有談到稍為看到一點前方的影子。以前總是左右邊會以非常些微的差距這樣的方向來做修改,但這次維持這點之外還嘗試朝正前方大步大步地進前。這種作業方式是第一次。在做的時候跟以前的觸感不一樣呢。

中村:還有關於製作,你們都不是在錄音室裡面樂團直接在那邊合音,而是用電腦來交流的作業方式對吧?

Toshiya這點仍是沒有變。大家一起去市區的一間預錄室,都各自帶著電腦,然後就開始錄音傳到Digital Performer上面,你就可以看到Skype一直有文章跟音在那邊傳來傳去……

中村:就算同在一個房間的人也不會講話?

Toshiya:不會(笑)。因為……沒有這個必要吧。而且元老級的Manipulator也在,大家都會把音傳到那邊,然後在討論得到一個總結。大致上,最初就是誰做的原曲先擬定一個草案,然後將旋律節奏拆開之後,像是弦樂器再去配上適合的樂句來改變它。當你接收到誰的想法之後,大家就會分別這傢伙竟然做這樣,那我就這麼做吧用這樣的形態讓音漸漸地交織延展的感覺吧。所以,要形容就好像是把它塞滿為止呢。

中村:原來如此。而且實際在錄音室發出來的音應該跟介面上發出來的音不一樣的吧。「DIFFERENT SNESE」還出現好久不見的吉他SOLO真的很新鮮,所以這也是在疑似討論的情況下達成協意的嗎?

Toshiya應該是吧。我們的作法是即使這首是誰的原曲,也不會就照著原曲原本的樣子繼續做下去。不管是誰的原曲對我們5個人來說是我的話我會這麼做然後把自己的東西加進去製作出來。我們5個,原本就是自我意識很強的一群,也因為這樣才也辦法做到自己一個人做不來的獨創性或者是越軌的行為吧。雖然這樣講很怪,但我想其他樂團的作法是比較健全的。雖然我們樂團裡也沒有哪一個是獨裁者,但只要當一個人說我不想做這首的時候即使我覺得這首曲子再好也不會去做。因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會關係著”DIR EN GREY”這個名字。不是我們5個人做就沒有意義了。如果沒有這個前提之下的話,你自己一個人做也沒有差啊就會變成這樣吧。

中村:那麼在做疑似討論的過程中,還有提到別的插曲嗎?

Toshiya有喲。當曲子的骨架做到一定的程度某個人發問如何?的時候,如果有人覺得我怎麼覺得這段有點怪然後自已有想法的話就直接提出來,但如果沒有的話也會反問我覺得這裡有點怪,誰有更好的想法嗎?這樣也可以。可是如果這個時候什麼都沒說,反而在曲子完成後才說果然,我覺得這裡還是不太對…”這可就違反規則了。所以,曲子還在製作階段就有發言的權利,如果沒說的話就麻煩你把話帶進棺材吧。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們5個人做出來的東西不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

中村:「DIABOLOS」長達9分鐘的大作,是自然而然就變這麼長的嗎? 在我聽到這首曲子的製作手法的時候,我對於這首曲子居然是用這種方式完成的感到非常不可思議呢。為了完成它不斷探索你們5個人都給我這樣的感覺來……

Toshiya完成它(笑)。真的是這樣呢。這首是目前為止,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直去增建它(笑)。其實原本的「DIABOLOS」大概只有3~4分鐘的長度而已。中間的橋段讓人有種很不札實的感覺在,第一次錄完的時候就這麼覺得了。然後就在今年2011年)1月巡迴LIVE最終場新木場STUDIO COAST結束去慶功宴的路上跟慶功宴的會場我們5個人都有講到……反正就單純地覺得可以做得更好。而且我們也想讓整個專輯有一個高峰點,所以就一次先拆開來然後再重做看看。還有提到一點,吉他隊在那之前都使用6弦吉他,打算全部再用7弦重錄一遍,並不這首曲子那時專輯大概已經有30%~40%的完成度,所以跟本就是整個從頭做起(笑)。

中村:當吉他隊以7弦為主的時候,也正意謂著朝更低音域去前進了呢。對於吉他這種作法,貝斯取向有做什麼方面的考量嗎?

Toshiya因為吉他的低音整個更下降,所以那個區域就交給吉他去責任,貝斯不是往上走就是往下走沒有別的選擇。像是再把音的層次做出來的感覺。作法我會分得很清楚,像是很爆破的FLAP部分我就會讓自己的聲音比誰都明顯,相反的如果是低音的話我就會走到非常下面去。「獣慾」和「DECAYED CROW」這種基本上就是吉他的曲子,我就會一直待在最底層來支撐整個首子。還有「DIFFERENT SENSE」大多人可能聽起來會覺得是吉他的曲子,但其實整首我都用FLAP的角度來思考自己的位置應該要在哪裡,所以貝斯是非常有貫穿力的。這部分我可是傷透腦筋呢。應該配合的地方就去配合,相反的可以玩的地方就好好地玩這樣。這次的貝斯,讓我有種從成結到現在這14年間全部塞滿在這張專輯裡面。除了有放入自己喜好的動作外,也有像一個全拍這麼重的東西,也有像是FLAP這樣。

中村:最近這幾年FLAP有取向有明顯增加,像是「暁」的A段小節就有用到GREASE DOWN,也使用很重的FLAP敲出樂句的分節呢。

Toshiya其實,我並沒有特地思考要這麼做,我們大概都是那種走感覺派的人吧。既然吉他走到這裡,那我就不要去沖到之類的。不過「暁」是整張専輯最FLAP的曲子就是了呢。

中村:「流転の塔」結尾的FIRR,有那種像是刷!刷!很斷利的吉他RIFF和合奏的RIFF,貝斯卻意外地很多地方都活用FLAP了。

Toshiya這倒是真的。即使是FIRR還是爆音我全部都用FLAP來應對。

中村:以前是以PICK為主對吧。那麼現在如果想要展現爆音或是輪廓明顯的音,回去使用PCIK的機率大嗎?

Toshiya其實也並不是說我已經討厭用PICK了呢。只是,像FLAP打出來的音,果然用PICK是做不到的。而且,用PICK彈跟用手指彈的音是完全不一樣的。只是這麼簡單的原因而已。因為音而選擇用FLAP而已。現在幾乎都沒在使用PICK了,這次的專輯一首都沒有用上呢。只有在LIVE上表演以前曲子的時候會用而已。

中村:前一張我記得還在錄音時有3首是使用PICK的,現在在表演上好像也不用了?

Toshiya維持那個風味的話好像會破壞現在建構好的牆壁因為這個原故。其實我自己一直都是很喜歡用PICK的,也很喜歡用PICK的貝斯手。只是開始去國外之後,覺得用指彈的貝斯手也很帥氣,用FLAP也不錯。最重要的是我想將自己的頻寬尺度變得更廣。如果做不到好像很蠢或是雖然做了可是我不喜歡都跟這些沒有關係。

中村:那麼關於貝斯線,從一開始樂句,指板下的位置就不一樣了嗎?

Toshiya沒錯就是這樣子呢。再來,就是加法跟減法,音應該要增加還是減少。當然如果是用PICK的話也沒有限制用多少都可以,但我現在的作法並不是這樣的關係。

中村:是因為指彈與PICK彈的表演方式本身就不一樣之外,現在對於表演方式也漸漸被彈指感染的關係嗎?

Toshiya我想是的呢。當然我也會用PICK彈一次來試試看,試試看這個樂句用哪一種方式會比較適合。「獣慾」和「DECAYED CROW」用PICK試過之後,就發現用彈指低音發出來的聲響跟現在的我比較合。再加上鼓“TSUTATSUTA TATSUTATSU”(應該就是指很快的意思吧)來詮釋曲子,既然鼓跟吉他都這麼賣力,所以貝斯也一起做出有很多小音節也有全音的部分,不過音已經很低了不管是用PICK還是彈指大概都聽不出差別吧(笑)。但如果是用PICK的話音節就減少。

中村:「THE BLOSSOMING BEELZEBUB」始終都是長調來營造起伏,以展開地方的旋律切入點真的很酷呢。

Toshiya這首曲子的樂句我個人真的是非常煩惱呢。畢竟我們沒怎麼做過這麼長調的曲子,連背景音都是差不多的調調慢慢展開,然後再一點一滴地變化。我本來打算就跟著背景音一起慢來變化好了,但當全部的細節都不一樣的時候到底哪一個才是主要路線又搞不清楚,整個變得異常地散漫。當鼓、吉他跟主歌一點一滴地轉變,我如果沒有找到一個適當的位置是站不住腳的。所以最後我選擇同樣的東西一邊反覆之外,一般做出像是打擊樂那種具有衝擊性的殘響來製造氣氛,沒有嘗試過的方向。

中村:「AMON」的結尾先和吉他一起伴奏,然後在不是吉他RIFF的地方用Un-picked的伴奏讓曲子更加沸騰。

Toshiya弄成這樣很不錯吧,跟我想的一樣。即使和吉他一起伴奏,不管取出哪一段來聽都不會放過你的耳朵,很驚人不是嗎? 我自己真的很喜歡呢。

中村:只有這裡是你在仔細聽過別人的區域之後,思考出來屬於自己的取向嗎?

Toshiya正在聽的部分就繼續聽,還沒聽的地方是因為沒有東西可以聽呢(笑)。而且,作曲本身,都是在電腦上作業的關係,一個音一個音應該去建立什麼風格其實還滿一目了然的。

中村:說得也是,如果是變成在錄音室裡面即使演奏,也這沒有辦法做到如此細緻的地方呢。

Toshiya就是說啊。所以我覺得這點其實非常方便,既然誰做了這樣的東西那我就可以朝什麼樣的路線進行之類的很快就找到方向了。所以以現在普遍的情況而言,我個人覺得這樣可以說是非常理想的作曲方式吧。

中村:「「欲巣にDREAMBOS」あるいは成熟の理念と冷たい雨」,貝斯用很像是西塔琴的樂句呢。

Toshiya這首主要的FIRR全部都是很奇特的,大概是原曲本身就很奇特的關係。不過我想在曲子持續變化的過程中加入東洋味的樂句。想要營造的印象是給人莫名奇妙的感覺吧(笑)。

中村:「LOTUS」是最後一次副歌起初是可以看到旋律性的演奏,「VANITAS」則是全首走旋律性的方式呢。而且貝斯在這一塊並沒有特別突出,反倒是讓大家可以清楚地聽見吉他的Arpeggio,以輔助的方式來處理呢。

Toshiya關於那裡我是覺得這一塊應該就是想要給人一個人獨自發出聲響的感覺吧所以就選擇退後一步。輔助也算是一個重要的決定呢。我想「VANITAS」的樂句應該是普遍貝斯手都會喜歡的樂句吧。

中村:「VANITAS」最後一次副歌是採用從低音慢慢攀爬到高音的位置,而不是往往普遍會選擇走副旋律的方式呢。而且還是用押住弦的方式來彈的呢。而且可以想像在彈這段樂句的時候會越來越忘我呢。

Toshiya真的會呢。其實本來是想走副旋律的呢(笑)。只是突然間就忍住這個念頭,轉用爬音的方式,然後沿著弦,慢慢地玩了起來。這地方有用肌膚間的感觸來做,也有用至今的經驗來做。一旦這是別人也想彈的東西我就不會想去彈了,再來也思考到我希望這裡給人什麼樣的感覺呢。既然主要是主歌的部分,我總不能去搞到本末倒置吧。因為主歌要死要活全憑我貝斯怎麼做出決定的關係。相反的只要這段沒有主歌的話,我要怎麼做都沒有問題呢。

中村:那麼在「LOTUS」第一次副歌之後吉他變成清音,正好是貝斯大肆發展的地方,但是卻沒有這麼做?

Toshiya沒有。那裡我一直等待用FLAP來製造衝擊,所以才會選擇在下一個地方進入,之前的話寧可按耐不動。

中村:我個人覺得貝斯選擇不彈還滿需要勇氣的呢。

Toshiya但為了要讓果實更甜美我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不彈。其實當我決定這一塊不彈的時候還滿開心的呢,我很喜歡休止符。為什麼? 因為一旦有了休止符,曲調的空隙與氣氛就更好掌控了不是嗎? 這恐怕是貝斯最大的特權吧。

中村:說到空隙,「LOTUS」的A段用具有動向的演奏來製作曲子的骨格,小節的頭先是穩固樂句的作法,配上後半不同的樂句這樣子的組合下來很有強弱的感覺呢。

Toshiya這是經過計算的喲。以「LOTUS」來說,那段正是另我最苦惱的地方。其實想了很多版本,但結果在錄音前夕我才決定用這個。再來如果講到動態因為A段比較沒有影響所以浮動多大都沒關係,也因為這樣即使加入像是副旋律的樂句也沒有問題,但我個人覺得最適合的應該是我決定的那一段吧。之後就是真的在合音。

中村:即使是合音也很棒呢。讓我好想學起來。

Toshiya真的嗎(笑)。這首在預錄的時候主歌跟歌詩就已經差不多都有了,而這個合音就是要讓大家有歌詩是被被風帶著走的感覺。我想說如果要營造一陣暖風吹起,應該就是這樣的感覺吧。

中村:DIR EN GREY是一個非常重視精神的樂團。而擔任這個言語核心京さん(vo)所寫的歌詩內容,Toshiyaさん大概有幾成的把握呢?

Toshiya我想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是有完全有把握的。大概,就只有在唱的京自己知道而已吧。所以對於演奏的我們來說怎麼把握? 就是旋律之類所營造出的氛圍,大家在各憑自己去解釋與模索。

中村:我想與其說言說是在曲子裡注入想法來表演,不如說是這首曲子表現出的是什麼樣的東西,就用那個程度的意識來詮釋吧。

Toshiya但並不需要到強迫這樣的程度。例如,痛苦有分成肉體上與經神上的,對於人類來說,不管是什麼樣的生活方式都一定會有一堆另人討厭的事情,即使是同樣的痛苦,我想對每個人來說都是不一樣的感觸。而且跟別人說就是這麼痛別人也無法跟你有一樣的感受。就像同樣的景色每個人看到的感覺不同一樣的意思。但是正因為不了解對方在想些什麼,所以想知道,所以想了解。我想有這份心情就夠了吧。像是強迫一定要了解或是分享,真的沒有這個必要,用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方式來解釋就好了。對於聽我們音樂的人也是憑自己的想法來解釋就好了。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沒有答案呢。我們作曲的人都沒有答案了,我想聽的人是更不會有答案的吧。也如同我上面所說的我覺得自己的感觸才是真實。即使跟我想法不同也沒關係。

中村:如果有聽DIR EN GREY的曲子就會發現,Shinyaさん的鼓是很奇特的(笑)。除了可以聽出非常有個性之外,關於貝斯的Toshiyaさん是怎麼跟他配合的呢?

Toshiya的確很奇特(笑)。簡單一點來說,當他的音數多到花眼的時候,貝斯就退居後方。這是個大重點(笑)。

中村:「DIFFERENT SENSE」副歌一開始鼓就像SOLO般的狂打,反向貝斯就變成穩固基底的角色。就是這樣相輔相乘的關係?

Toshiya嗯,一直都是這樣相輔相乘的關係呢。例如當我想要做FLAP的時候,他的音數就會減少。當我站在他的角度看發察他想更突顯他的節奏的時候,我就會自動退一步。我想Shinya自己也想要跟一般的鼓手不一樣吧。既然這樣的話,我當然也不能走一般的路線啦(笑)。

中村:這麼說來也是呢,伴奏包含在內都是滿密集地相乘在一起。「LOTUS」結尾也是貝斯與鼓的伴奏用緊密貼合的音色來做出同樣的樂句。

Toshiya就是說呢,如果問我跟他會不會討厭合音,我想應該都是不討厭的吧。確實「LOTUS」的最後我們決定做出相同的樂句,但在那同樣的樂句裡面卻是陷阱不斷(笑)。

中村:為什麼說是陷阱呢(笑)?

Toshiya啊!這個小鼓不合不行啊~或是這個鈸是個開瑞啊,這樣的東西實在很多,麻煩死了(笑)。還有,我想說他應該就是做3連音,但正式來的時候卻不是這樣的情況也很多。而本人的說詞是,因為在預錄的時候我的樂句是怎樣怎樣,所以他只是配合我,我就回我可沒有這麼彈喲(笑)。然後他才跟我明講,因為預錄時我的旋律不優,應該可以做得更好才是。

中村:所以也就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解釋再次架構囉。

Toshiya沒錯沒錯。他有跟我好好解釋清楚呢。我自己也覺得做的馬馬虎虎的,也許從那時候開始就跟他產生不可思議的關係也說不定呢。

中村:乍聽之下,一開始這段旋律是怎麼回事?我想是非常無法理解的,但與每個人的關連越聽越久之後都會漸漸可以明白了呢。那麼從此之後在演奏上面的互相配合有更加容易嗎(笑)?

Toshiya這個嘛,有沒有我也搞不清楚呢(笑)。畢竟我從來沒有跟他以外的鼓手共事過,所以也就變成我們對於鼓的基準都來自於Shinya身上呢。

中村:那麼附帶一題在彈貝斯的時候,會不自覺就是跟著節奏走的情況多嗎?

Toshiya基本上我心中會一直不斷算著16拍的節奏。但自從怪拍子漸漸加入曲子之後,現在只能憑直覺了呢(笑)。

中村:也只能去習慣它了(笑)。

Toshiya習慣也沒有用啊(笑)。

中村:平常會練習嗎?

Toshiya會喲。我和Shinya很常一起練習。要練習時候,什麼曲子皆可,會比曲子應有的速度慢上好幾倍來開始呢。我會一直放慢速度直到旋律刻在我腦子裡為止。因為,放慢速度都無法刻在腦子裡的話,就更別說是高速彈的時候了不是嗎?

中村:確實,慢速度比快速度還要難彈呢。

Toshiya沒錯,很難。尤其是在還不了解曲子構成的時候(笑)。再加上我們兩個一直都是用這樣的方式來練習。一開始就用曲子正常的速度幾乎是不可能的事。絕對都是由慢速開始再一點一點的往上加。還有不管是我自己在彈什麼,還是鼓與我之間的樂句要如何接連,都是在這個時候好好地掌握。

中村:再來講到音色面,像是「THE BLOSSOMING BEELZEBUB」、「DIABOLOS」、「滴る朦朧」,可以聽出强烈的Distortion sound。但即使音再怎麼歪斜都還是可以聽得出這是基底的聲音呢。

Toshiya:歪斜音基本上是接SANS AMP的。但像是「THE BLOSSOMING BEELZEBUB」和「DIABOLOS」因為想要究極的歪斜感,還會用上Electro HarmonixGRAPHIC FUZZ。畢竟想要展現出陰沈沈的氣氛,用這兩款是最好的。雖然在使用的情況之下,可能會沈到聽不出樂句,但我會將自我的立場先放置一邊,適不適合曲子的氛圍才是最重要的事。關於音色,當然會做到一定的水準,但其實會因為每個位置而有所改變。在一首曲子當中,即使前奏是這個音但到了A段之後就會變成另一個音之類的。再來就是,還有像是用指彈或是FLAP,弦的性相(粗度)都會跟著改變。如果用指彈樂句或是全音的話5弦是用130的,如果是用彈跳的方式就是用125

中村:什麼!用FLAP的時候反而選細的弦啊。這是為了,做出更搖晃的感覺嗎?

Toshiya:也可以這麼說。而且,用FLAP彈的地方,全部都有掛上CHORUS的效果喲。音會貼近到在你耳邊一樣,但CHORUS效果才是重點。再來才是搖晃。

中村:可以具體地說明是用哪一種CHORUS模式嗎?

Toshiya:這個啊,是商業機密(笑)。這可是我試了很多很多之後終於找到的呢。在譜曲的時候也是,搖晃的速度要適合曲子的旋律才行。所以,相對的在彈的時候即使音是配合著旋律卻也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貝斯的聲音。

中村:這可是很棒的秘訣耶。

Toshiya:從以前到現在我已經做過很多嘗試,當你要用歪斜音去對抗吉他的歪斜音時,就只有含蓋。但當你真的很想要聽到自己的聲音的時候,就加入不一樣的東西讓自已更加明顯。「獣慾」和「DECAYED CROW」除了有用上一點點很淺的歪斜音之外,其實還有也一點點的CHORUS

中村:「AMON」的前奏也可以聽到咔咔的聲音吸引力很強呢。

Toshiya:那裡雖然是用指彈,但也有用上CHORUS呢。

中村:對了,在我印象中Toshiyaさん在LIVE上的表演方式都站得很直的那種,這段有想到要怎麼表演嗎?

Toshiya:就跟在彈木貝斯一樣不是嗎? 其實我會這麼彈,不是說像平常那樣彈貝斯會很累什麼的,只是因為我腰不好所以站著直彈比較不會對腰造成負擔。

中村:但如果用一般的方式來彈的話,左手右手的用法都要跟著改變對吧? 曾經有花時間來模索過嗎?

Toshiya:這一點啊,在我們去美國可以和DEFTONESKOЯN一起開LIVE的時候,每次我都在待在舞台旁邊,再可以容許的範圍之內瘋狂地觀看。然後我就發現會用彈指跟FLAP的人都會給貝斯拿得很高的印象,我這個人覺得這樣不是很帥。但Chi ChengDEFTONES)指彈的姿態就很帥,原來用普通的方式彈也可以讓人覺得很帥。還有說到我會開始用FLAP,是因為在參加FAMILY VALUES2006年由KOЯN主辦的北美THE FAMILY VALUES TOUR)時Flyleaf的貝斯手PatSeals),還有偶爾FieldyKOЯN)也會講解FLAP呢。而且我又剛好在旁邊的關係,所以我就一直偷看(笑)。

中村:原來如此。所以這就是海外的經驗所產生的影響呢。

Toshiya:當然,雖然用自我的方式來解釋的情況是很多的,但如今我們有機會能夠去到那邊的世界,不管是器材、技術、思考模式也好,平常想要知道卻又無法得知的知識就攤在你眼前,你不可能不去吸收。當然不是說從那時才是開始,如果什麼都沒有是做不出新的東西沒有錯,但不管怎麼樣核心才是最重要的。而且說到源頭,ROCK也不是來自於日本的不是嗎? 所以,慾望非常大,我可能比任何人都還想要看LIVE吧。從以前到現在,對於會來看我表演的人眼裡,可能會覺得我是個三不五十都在改變的人也說不定呢(笑)。而且這樣也可以不斷鍛練自我這一點我覺得很棒。如果沒有接觸過的東西卻也不想去接觸的話,就沒有辦法發現比自己更前更新的事物。自己的眼睛、耳朵、皮膚所感受到的東西自己過濾一遍然後吸收,最後當你發現你所吸收的東西已成為屬於你自己的東西的時候,真是棒透了呢。

中村:那麼最後一個問題。基本上DIR EN GREY的音樂是屬於一聽就會知道這是DIR EN GREY 的風味如此獨一無二的存在感,可是你們自己在製作的時候有特別去意識到這個部分嗎?

Toshiya:我並不覺得有如此特別雖然不特別,但絕對是只有我們才做得來音樂。是不是特別、是不是真的很棒,其實我也不知道。但相反的對於聽過的人來說這些人,好厲害啊這樣的評價倒是很多(笑)。這是我們絕對做不到的事之類的。但這也證明我們真的可以做出別人做不到的音樂不是嗎?

(完)

MESSAGE FORM Shinya

DIR EN GREY節奏超強、DRUMMING驚奇、與Toshiya一起支撐基底的鼓手Shinya,在這裡有Shinya針對Toshiya的一些問題來做出回答。

中村:還記得與Toshiya第一次合音的情況嗎?

Shinya:那個時候是在長野的錄音室裡面,要練習幾首COPY曲,一曲的一小部分就合不起來是我最初的記憶。

中村:覺得Toshiya的貝斯演奏有什麼樣的特徵嗎?

Shinya:可以很有旋律也可以很有衝擊性。樂句,彈奏方式,全部都很有個性。

中村:從結成到現在,有察查到Toshiya在演奏上面有什麼變化嗎?

Shinya:最近這幾年也加入彈指跟FLAP,表現方面幅度更寬了。

中村:相反的,覺得沒有變的地方是哪裡呢?

Shinya:該壓抑的時候壓抑,該釋放的時候釋放,這點吧。

中村:新作『DUM SPIRO SPERO』當中,對哪一首的貝斯演奏特別有印象呢?

Shinya:我個人的話,是對「「欲巣にDREAMBOS」あるいは成熟の理念と冷たい雨」B段的樂句很有印象。

中村:在編製鼓樂句的時候,與貝斯間緊密貼合還是拉開距離,大概會拿捏到什麼樣的程度呢?

Shinya:我還滿注意大鼓與貝斯間的配合,其他的部分倒是很自由地做。

中村:實際在演奏的時候,身為節奏組的你們覺得特別要去配合調合的是哪一個地方呢?

Shinya:最需要特別去注意的,就是彼此之間不用演奏時那種空間的製造。

中村:覺得Toshiyaさん在樂團當中是什麼樣的一個存在呢?

Shinya:很常在樂團內挑起風波的存在。

中村:從以前到現在對於Toshiyaさん最有印象的言行舉止是?(音樂以外的地方也行)

Shinya:果然就是我們第一次碰面的時候所說的話,要趕在合宿之前考上駕照喲這件事情呢。

中村:最後麻煩說出想對Toshiyaさん的話。

Shinya:我們一起合作已經接近15年的時間,接下來的20年、30年也一起加油吧。





譯 - Kuja (請勿轉載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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